蘇-傲嬌-憶桃!

她嬌滴滴地趴在暮澤胸口的衣襟,只探出一顆毛茸茸的小腦袋。

還沒來得及打量周圍的環境,就被暮澤用手塞回衣服裡面。

她有些不滿地在暮澤衣服中鑽來鑽去,將暮澤弄得渾身燥熱,滿頭是汗,似乎在極力隱忍什麼。

石路蜿蜒,一層淺粉色薄霧從深林中飄來,似乎要模糊人的視線。

暮澤身為狐族,即使身在水霧中,視線也很好,不會受到霧氣的影響。

白石崚嶒,苔蘚斑駁。草木繁茂,樹影婆娑。寒風肅起,將暮澤的長髮吹起,蘇憶桃終於爬上他的肩膀。

“阿澤,這鳥不拉屎的血池藏的真深!”

暮澤眉頭突突直跳,還好塗山眠不在旁邊,壓低聲音,“這是狐族聖地,鳥獸進不來。”

蘇憶桃撅著嘴唇,不想理他,揪住暮澤的一撮頭髮,手腳並用,艱難地爬上他的頭頂。

玄色陣紋在眼前運轉,手中楓葉輕輕飛起,破開血池外的禁制。

楓山血池

空間禁制被開啟,暮澤踏入血池後,被裡面美輪美奐的場景震撼到。

楓山如火,血池中熱氣騰起,水霧呈現出淺紅色。

楓葉千枝復萬枝,入目盡是一片赤紅。

“主人,你要跟我一起下去嗎?”暮澤摸摸頭頂的小人,詢問她的意見。

蘇憶桃沒有回答,而是化作一根髮簪插在他頭髮上,靜靜地當他的髮飾。

暮澤輕輕嘆了口氣,現在的蘇憶桃實在太皮了,小孩子心性,又傲又嬌,很難伺候。

塗山血池,由天狐一族祖輩血液匯聚而成,是天狐最重要的血脈傳承。

劇烈的刺痛從腳下傳來,暮澤雙腿一軟,痛苦不堪地跪進血池中。

“啊——”

血池中的仙氣翻湧,無數精純的血氣朝著暮澤的經脈中鑽。

浩瀚的血氣強行湧入暮澤體內,想將他的身體撐爆。

暮澤一頭扎入血池深處,藉助血池中純淨的力量淬鍊自身血脈。

……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暮澤始終沒有從血池中走出來。

導致塗山眠前前後後去查探了三次,可每次都無功而返。

六個時辰後,夜色正濃。

一道天水碧色仙芒衝入雲霄,照亮萬里塗山,不少正在修煉的眾多狐狸們,紛紛睜開眼睛,望向後山血池的方向。

黑穹之上雷雲翻湧,很快就鎖定了塗山血池內的暮澤。

一頭渾身浴血的九尾白狐腳踏一片片冰霜,悠閒地走入虛空。

藍色眼瞳中滿是寒意,眼尾被血水染得通紅,妖媚橫生。

暮澤桀驁不馴地仰起頭顱,凝望著空中慢慢匯聚的雷雲,嘴角掛起輕蔑的笑。

他將前腳踏在冰階上,仰天一吼。

“嗷——”

冷冽的寒冰在他身後凝聚為一柄擎天巨劍,朝著九天之上的雷雲斬去。

我有一劍,可斬天地!

“撕——轟!”

尚未成型的雷雲被劍勢強行搗碎,空中烏雲退散。

漫天的月光傾灑而下,落在塗山境內。

暮澤的瞳孔 倒映著月色,縱身一躍,回到地面。

仙君三重。

小蘇憶桃興致缺缺地坐在楓葉上,雙手交疊墊在腦後,翹著二郎腿,欣賞著血池的風景。

一葉扁舟,盪開水漪。

暮澤落在血池邊,抖落毛髮上的血珠,並逼出一股精血倒入血池。

三次返祖,暮澤的血脈已經變得極為精純,甚至不輸給塗山氏嫡系。

在塗山,每隻九尾天狐,都會在血池中留下自己的血液作為傳承。

是他們的榮幸,也是使命。

只有週而復始,才能延綿不絕。

暮澤狐尾一勾,血池中的楓葉就乘風而起,掉在暮澤後背上。

“主人突破到玄尊二重了?”

蘇憶桃一腳把旁邊的楓葉踹下去,舒舒服服地趴在他柔軟的後背上,“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誰。”

“阿澤,你的真身好好看呀~”蘇憶桃的節操掉了一地,滿臉愜意地在他身上打滾兒。

“綏綏白狐,九尾痝痝~”唸完這古句後,蘇憶桃就跳上他蓬鬆的狐尾,玩的不亦樂乎。

暮澤只能任由她在身上玩鬧,剛走出血池,便被塗山眠用空間挪移扯進洞府。

“君上,幸不辱命。”

塗山眠恢復人身,抬手把縮小版的蘇憶桃揪出來,放在一枚丹藥前。

“……”

琉璃石桌上,放著一枚白金色丹藥。

可這八紋丹藥比蘇憶桃的臉還大,怎麼吃?

剛擺脫塗山眠的桎梏,蘇憶桃就屁顛屁顛地爬回暮澤的手掌,鼓起腮幫子。

暮澤小心地捧著她,“主人,你能變回來嗎?把丹藥吃了。”

蘇憶桃堵著小嘴,眼中瀲著水光,“不!”

“我不要!他們會找到我……他們,他們要殺我——”她緊緊抱著暮澤的手指,眼中滿是驚恐。

強行吞噬雷劫,蘇憶桃的神魂承受不住那麼強大的雷霆法則,導致精神力潰散,記憶混亂,智力停留在剛開靈智的時候。

塗山眠望著丹藥,只覺得有些頭疼。

暮澤將丹藥握在手中,“我能否將丹藥煉化,以仙氣為牽引,把藥力送到她體內?”

“理論上是可以的,試試看,只不過藥效會損失大半。”

“好。”

蘇憶桃死活不肯服用丹藥,只能由暮澤來充當中間的媒介,將丹藥煉化。

等八品丹藥被暮澤徹底煉化,蘇憶桃竟抱著暮澤的尾巴尖睡著了,沒有要恢復的兆頭。

塗山眠神色凝重,“你能不能接觸到她的神魂?”

暮澤一點就通,隨即運轉功法,去勾通蘇憶桃的神魂。

半刻鐘後,渾身被汗水溼透的暮澤睜開眼眸,“桃樹生於混沌之中,雷光縈繞,黑枷纏身。”

塗山眠抿著嘴唇,指尖虛劃兩下,一道印記打入蘇憶桃體內。

“黑枷……她遭天道反噬,這些仙植丹藥只能從旁輔助,一切造化還要看她自己。”

暮澤也明白,蘇憶桃真正的敵人,從來不是玄靈界的萬妖,而是天道。

洞府中楓葉發出簌簌響聲,月光正好。

“暮澤。”

塗山眠的很少用如此冰冷的語氣說話,這讓暮澤忍不住緊張起來。

“君上?”

“她的路,逆天而行。倘若有朝一日,需要你以生命為代價,才能護她周全,你會捨棄自己的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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