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還不是自己碗裡的。

不過,不急。

他有的時間和耐心。

至於其他的結果,他從沒想過。

人已經出現了,跑到天邊他都能給抓回來。

想到那樣的情景,季墨言嘴角壓抑不住地上揚。

心裡的氣也隨之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絲擔憂。

“於薇那女人找你了?”

“是啊,讓我離開江嶠呢。”

沒了被逼著吃飯的壓力,雲渺頓時渾身輕鬆,端著茶杯,懶洋洋地靠在了椅背上。

那種漠然又慵懶,彷彿一切都不放在心上的眼神,瞬間擊中了他的內心。

鏡片後的那雙深邃漆黑的眸子,閃爍著詭異的暗光,彷彿蟄伏在暗處,正盯著獵物的猛獸。

喉結不自覺滑動了一下,聲音略有些暗啞,“沒為難你?”

雲渺沒注意到他略有些不屑,“她能為難我什麼?就算是在古代,我也是正宮,她是想進府的妾。”

季墨言垂眸,遮住了眼底的侵略,輕輕冷哼了一聲,“你倒是挺擰得清的。”

這麼擰得清,當初怎麼就那麼想不通要嫁給一個根本不喜歡她,不愛她的人?

還主動給人家當治癒情傷的‘藥’,還堅持了一年多。

想想他都覺得慪得慌。

“什麼時候離?”

“不會是當正宮當上癮了,不想離了吧?”

這話說的,也太酸溜溜了吧?

她跟他,好像昨晚才認識。

雲渺手裡握著茶杯,懶懶地斜靠在椅子上,斜睨著他,“你這麼著急,跟你有關?”

季墨言神色頓了頓,心裡有瞬間的懊惱。

他確實關心得過分了。

可他忍不住。

連他一向自以為傲的自制力,在這件事情面前,都蕩然無存了。

昨晚回家,他怎麼也睡不著,頭疼了一夜,抽了不知道多少煙,今天來公司,腦子也一直昏沉沉的。

在等到一點鐘,還沒有等到她時,心情壞到了極致。

如果不是站在視窗時,無意間憋到她的背影,估計他會直接開車去昨晚送她回的小村莊找他。

季墨言放下筷子,揉了揉發脹的額角。

他確實該冷靜下來。

像今天這們暴躁,已經是十多年前的事了。

那時他才十歲,剛被家裡人從鄉下接回家,突然得知,父親另娶他人,還懷上了孩子。

而一心一意想著這個男人的媽媽,卻在經歷了多年的艱苦磨難後,慘死在了西北鄉下的農場,連這個男人早就變了心都不知道。

那一刻,年僅十歲的他,暴躁得想殺人,想毀滅一切。

季墨言重新整理了一下情緒,儘量讓自己站在一個比較客觀的位置。

“就算你不想離,他們也不會允許的。”

“一些有錢有勢的人,總會比普通人肆無忌憚一些,你如果不想受到傷害,最好還是早點離婚,及時抽身。”

頓了頓,他略帶探究地望向了她:“更何況,這段婚姻並沒有帶給你任何有價值的東西,不是嗎?”

雲渺倒也沒有否認:“確實,反而莫名其秒成了個二婚。”

她坐直了身,趴到桌上,湊近了些:“不過,你這麼瞭解?是見多了嗎?”

“職業原因,見得不少。”季墨言說得比較含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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