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跟我親熱?不肯跟我上床?你想跟誰上?季墨言嗎?”

說著,江嶠一邊來奪她手中的鑰匙,一邊拽住她的手,想她推進屋。

“你想死嗎?”

就在雲渺氣運丹田,準備給他來一腳狠的時候,他突然被人送後面拽開,撞到了另一邊的牆上。

季墨言看了雲渺一眼,見她沒事,迅速摘下眼鏡塞她手裡,然後二話不說就一拳砸向了剛站直的江嶠。

真的是全程一個字都沒有說。

一點兒也不像在打架。

他緊繃著臉,一拳又一拳,卻瘋狂地往江嶠身上砸,不管他躲到哪裡,那拳頭都像影子一樣打他身上。

一開始,江嶠還不服氣地抵抗,死咬牙同樣一聲也不吭,連個叫痛的聲音都沒有。

但打到後面,他實在是忍不住,才痛叫出聲。

這個時候,他只有抱著頭蜷縮在地,儘量不傷到頭的能力了。

“C你麼的,她是我老婆!是我老婆!”

季墨言冷笑著狠踹了他一腳:“誰是你老婆?就你也配?”

“我不配,難道你配?”

江嶠嘴角都被打破了,流著血,卻仍舊咬著牙,一臉仇恨地瞪著他。

“只要我不離婚,她就是我的,是我的,你跟她就永遠也不可能!”

季墨言微眯著眼,眼神陰冷陰冷地,“你是在找死。”

眼看他要下死手,雲渺連忙上前拉住了他的手臂:“行了,再打下去就要出事了。”

季墨言心裡有氣,冷笑了一聲,“怎麼,捨不得了?”

雲渺惱火,直接揪住他手臂上的肉,來個三百六十度大轉彎。

季墨言痛得眉頭都打結了,卻並沒有叫痛,只是心裡頭憋得的那股子氣瞬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雲渺將眼鏡塞他手裡,推了他一把,這才一臉面無表情地看向渾身狼狽的江嶠:

“你回去吧,明天中午民政局門口見,別再浪費彼此的時間和精力了。”

“雲渺,我不可能跟你離婚的,你想都別想。”江嶠狠狠地朝地上吐了一口血水,然後陰狠地看了一眼季墨言,抱著受傷的手臂轉身下了樓。

雲渺眉頭擰緊了。

這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好聚好散不好嗎?

“有什麼好看的?”季墨言看她半天沒動,有些不爽地拉了她一把。

雲渺揉了揉額角,拿出鑰匙開啟了門。

“進來吧,看看有沒有哪裡受傷。”

雖然剛才看著像是一邊倒,但他身上也應該捱了江嶠幾拳。

季墨言戴上眼鏡,回頭望了一眼已經空蕩蕩的走廊,漆黑的眸子中閃過幾絲陰冷的寒光。

“我沒事。”

“像他這樣的,再多來幾個也不是我的對手。”

雲渺白了他一眼。

這傢伙,不是說暴力不能解決問題的嗎?

況且,光看他這張臉,一點兒也不像是會跟人打狠架的人。

“怎麼,覺得很意外?”

季墨言鬆動了一下脖子,將襯衣袖子挽起,坐到了沙發。

雲渺給他倒了杯水,這才坐到一邊的單人沙發上。

“戴著個黑框眼鏡,又是律師,還長成這樣,還以為你是個挺斯文的人,只會講理不會動手,沒想到你打起人來下手還挺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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