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前面的臺子那邊,那些胡家的家丁手裡都端著土槍,咱們打不過他們的。”

雲渺抬頭望向了祠堂前面的,好似祭臺一樣的石臺,瞳孔瞬間緊縮,好似看到了什麼震驚的事情。

“那個……那個是……”

一開始太氣憤了,並沒有仔細看周圍,這一看,頓時就連她也被嚇出一身冷汗。

她並不是害怕那些手拿傢伙什的家丁,而是這個時候她才流到到,祠堂前面立著的一排竹杆上,都高高地杵著一個白森森的頭骨。

眼窩處,兩個空洞洞的窟窿,在火光的照顧下,好似也正詭異一閃爍著陰森的幽光,讓人望一眼就頭皮發麻,背冒冷汗。

沈墨順著她的視線看了一眼,連忙捂住了她的眼睛,“別看。”

“那些……那些也是女人的頭骨嗎?”雲渺喉嚨彷彿被什麼堵住了。

她是真沒想到,這個村子比她想象的還要可惡,還要邪性。

這樣的情況,她原以為,只會出現在遠古時期的一些部落,或者,國外的一些叢林深處的食人部落,沒想到會在這裡看到這樣的一幕。

害情畏懼,倒是沒有,更多的,是惡寒,是震驚和不敢置信。

人命,在這個地方,到底算什麼?

她都快要懷疑,自己根本不是生活在和平年代了。

沈墨連忙安撫她,“不是的,別亂想,那些是村子裡的人。”

外面來的女人,還沒有資格死後把頭顱掛到這裡。

這些,都是曾經背叛過村子,被族規審判,最後處以極刑的人。

頭顱掛到這裡,一是威懾,二是警示。

“你在這裡別亂走,我去看看。”

看她實在是擔心,怕她衝動,沈墨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淌這趟混水。

至少得保住那女人的性命才行。

更何況,逃走的女人,除了會被暴打以外,有時候男人氣瘋了,還會做出一些瘋狂的舉動。

之前有人,一氣之氣,拿了別人四千塊錢,把女人轉租給了一對兄弟倆生孩子。

後來那女人不堪受辱,直接一頭撞在牆上,把自己給撞死了。

雲渺點了點頭。

她想上前動,但她怕自己忍不住當場就幹掉那對行兇的母子。

沈墨走後,荷花悄悄地摸到了雲渺身邊。

“她還算好的,還留了條命,另一個,已經從崖壁上摔下來,摔死了。”

雲渺臉色一變,“什麼?”

荷花的表情有些麻木,彷彿已經習慣了一般,“你們一起來的不是有三個嗎?另一個已經死了。”

“她們倆也不知道是怎麼悄悄聯絡上的,約好了今晚一起逃,她們很聰明,沒有選擇從河裡那邊逃走,而是選擇了從崖壁上爬上去。”

如果她們敢往河裡跑,估計根本沒機會跑,就會被抓回來,或者直接被打死在水中。

“只可惜,最後還是被巡邏的看到了,朝崖壁上打了幾槍,一個嚇得手腳發軟,滑了下來,一個嚇得當場摔了下來。”

“本來還有氣兒,但被她趕到的男人和婆婆一起揍了一頓,就這麼去了。”

荷花嘆了口氣,眼中滿是淒涼和絕望,“去了其實也好,接下來要受的罪,不一定受得住,以前有的女人,就是這麼瘋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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