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雲舤眼底滑過一絲痛苦,微微紅了眼眶:“我知道,你最恨的是我。”

“我走了,我不想虛偽地祝福你跟太子殿下幸福,但我希望,你這一生都不要再遇到令你難過的事了。”

也不要再遇到像我這樣卑鄙無恥的蠢貨了。

在心裡默默地補了一句後,季雲舤不再停留,提著簡單的行李包,慢慢走向了城門口。

另一個變得異常沉默的人宮明淵,站在城牆上,默默地看著遠去的季雲舤,內心一片悲涼。

他似乎看到了自己的結局。

他想阻止,然而,卻完全無能為力。

母妃說,父皇快不行了,讓他去爭。

可是他知道,他是爭不過太子的。

因為,且不說太子這些年其實並不是認命了,而是在韜光養晦,太子背後還有父皇,身邊還有云渺。

單單隻一個雲渺,他就鬥不過。

方銘是她親手廢的,季雲舤也是她在背後使的手段,甚至萬貴妃那些陳年舊事,也是她查出來的,她彷彿什麼都知道。

她背後還有南韁皇,有西越皇。

有她幫著太子,他再有能耐,也是鬥不過的。

就是這樣一個女人,這樣一個手段了得,謀略過人,但平日裡卻只喜歡吃喝玩樂睡,最討厭麻煩的女人,他當初卻瞎了眼一般,看不到她身上的一點光芒,還妄圖將她改造成顧如雪那個樣子。

現在想來,真的是很可笑了。

自嘲地彎了彎嘴角,宮明淵轉身離開了城牆。

“雲兒,接下來,你會怎麼懲罰我呢。”

雲兒,我等著你。

然而,這一等,卻等了很久。

等得他最後都失去了耐心。

年關將近,但這個年,好像不太好過了。

萬貴妃和六王爺,被皇上以刺殺皇上和太子,試圖謀反的罪名下了關押了。

與此同時,萬貴妃孃家被抄了,所有族人都被砍的砍,被流放的流放,被賣的賣。

下牢中,蒼白了不少的皇上,被攙扶著走了進來。

坐到椅子上後,他慢慢喘著氣,平息著胸口的難受。

哪怕過了一個月,他這胸口還是悶疼悶疼的。

特別是在這種寒冷的天氣,稍稍不注意,就染上了風寒,夜裡咳個不停。

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一見到他,立刻爬了過去,瘋狂地辯解,“皇上,這一定是誣衊,是有人嫉妒臣妾,嫉妒旭兒。”

“皇上,臣妾從未背叛過您,您一定要相信臣妾啊!”

“臣妾陪在皇上身邊這麼多年,難道皇上還不知道臣妾是什麼樣的人嗎?”

“臣妾真的是冤枉的,旭兒是皇上的兒子,臣妾可以對天發誓,從未做過對不起皇上的事情,否則,臣妾天打五雷轟,永世不得超生。”

皇上冷眼看著這個陪了自己快三十年的女人。

她跟自己一樣,已經老了,可是,念著當初的情分,他一直儘可能地對她照拂著,卻不料,這女人竟然有如此狼子野心,連他都要刺殺。

“你你看看這個再來說吧!”皇上示意身邊的太監將一疊信件扔給了她。

看著信封上熟悉的字跡,萬貴妃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這些都是她寫給父兄的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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