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聽剛才那個女人在……在床榻上時……發出了聲音。

宮墨辰覺得,自己好像有些……變態了。

“……”言安整個人都風中凌亂了。

殿下這是……想女人了?

而且貌似還……來勢洶猛。

不過也對,殿下也到這個年紀了,該想了,該蠢蠢欲動了。

言安木著臉,內心卻在瘋狂咆哮。

該想個屁!

該蠢蠢欲動以個屁!

就算是殿下真想女人了,那也不該是剛才這番反應。

什麼叫心口裡面癢癢的?

什麼叫像羽毛劃過?

什麼叫想抱著剛才那個女人乾點什麼?

什麼叫想聽她用剛才那種聲音多說說話?

這特麼正常嗎?

連人都沒見著啊,殿下,咱就聽了個聲音啊!

你真的不必這麼激動,這麼像發情的那啥一樣。

您是太子殿下啊,一向清心寡人的太子殿下啊,您得講講體面啊!

“言安,發什麼呆?”

宮墨辰扔下了手中的白棋,“趕緊給孤去查查隔壁的人。”

“殿下,要把人抓起來嗎?”

言安還想再挽救一下。

他覺得,就算是殿下不講體面了,他做為陪著他長大的貼身護衛,也給幫他維持著最後的臉面。

言安內力不弱,當然也聽到了隔壁包廂裡的那些十分大逆不道的言語。

只不過,殿下一直沒有吩咐,他也不好私自去抓人。

殿下想要,剛好可以用這個藉口把人帶回來。

宮墨辰抬頭憋了他一眼。

他什麼時候說過要抓人?

雖然那女子的言論確實‘驚世駭俗’了些,但他的意思完全不是這樣。

他是想聽她的聲音。

又軟乎,又甜美,就像有一隻小爪子在他胸口一下又一下,不輕不重地撓一般,撓得

他現在耳朵癢了,心裡也癢癢的,半個身子都麻了。

剛才他不由自主地忍住了喉間的咳意,凝神仔細傾聽,就怕打斷了她的話。

宮墨辰低頭瞟了一眼,玉白的臉頰,又紅又燙,還有幾分羞澀,幾分無措。

這麼多年,一直沒反應,如今,只不過是隔著牆聽人說了幾句話,就……

也不知道,他是該氣,還是該笑,又或者……該高興?

因為胎中帶毒,身體弱,他一直清心寡慾。

也因為某些事情,對女子非常排斥,直到如今二十有三,離御醫所說的命數二十五已經不足兩年,他仍舊沒有任何想靠近女子,傳宗接代之類的想法。

不想,今日只是因為心悶,想出來走,卻遇到了這麼一個例外。

宮墨辰失神般低聲呢喃,“可是……是真的好聽……”

好想再聽到。

想一直聽下去。

聽一輩子。

最好是在……床榻上……

“孤,好像真的有些變態。”

連人都沒看到,要是長得難看怎麼辦?

要是長得五大三粗怎麼辦?

要是長得虎背熊腰怎麼辦?

宮墨辰越想越有些害怕了,抿了抿唇。

雖然他也不是那麼看外表的人,但是……要是長得太壯了,以他這麼清瘦的身板……

看來,還得繼續練練武,鍛鍊鍛鍊一下身體,不然的話,連有些事情都幹不了。

不過,還是,先找到人再說吧!

“殿下?”

見殿下又開始發呆,口裡還異常地念叨著什麼,言安很是好奇。

不過,他沒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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