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沒敢再提這要命的事,推開院門,輕手輕腳地走了進去。

他們走後,從拐角處走出來一個臉色蒼白的女人。

想到剛才那兩個男人說的話,許小雪又是一個哆嗦,差點連手裡的包都掉地上。

要是她當初也……

那現在是不是也是‘有去無回’?

此刻,她更加清醒地認識到,陸至誠根本不是她能肖想得起的男人。

這裡,也不是她所在的那個平和的世界,而是一個人命不怎麼值錢的特殊年代。

只不過,如今她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猶豫不決的許小雪,在外面徘徊了很久很久,直到天都快黑了,這才咬了咬牙,還是去找了陸至誠。

與其像過街老鼠一樣到處逃跑,還不如賭一把!

當然,她並沒有說空間的事情,只是藉著關心他身體的原由,有意無意地提起了雲渺跟祁墨寒的關係有多親密。

既然陸至誠這條路走不通,那就利用他,借刀殺人,幹掉祁墨寒。

一旦祁墨寒死在陸至誠手裡,那雲渺一定不會善罷干休,必會跟陸至誠拼個你死我活的。

別怪她心狠,這都是他們逼她這麼做的。

打著這樣的主意,許小雪非常地用心。

一番挑撥之後,無處可去,也不敢呆在陸至誠那裡的她,又悄悄地回到了洪星村。

在偶爾掃過雲渺所住的房子的方向時,眼裡時不時地會迸射出冷笑。

現在的陸至誠就是個心裡扭曲的變態,殺人不眨眼的,她就不信,雲渺落在他手裡會有什麼好下場。

她就等著,她跟那些女人一樣,‘有去無回’。

第二天,雲渺難得地睡了個懶覺,剛起床洗漱好,往臉上拍了點潤膚乳,444就著急地叫了起來。

【宿主,快別忙活了,你家黑芝麻湯圓剛回小木屋拿衣服,就被抓起來了。】

“什麼?”雲渺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說,村子裡的人把他抓去曬穀場邊的臺子上教育,你趕緊去救人吧!】

雲渺趕緊踢掉拖鞋,換了雙回力鞋就往外衝,“村子裡的人不是都怕他嗎?”

444:還能怎麼回事,肯定是有人在背後搞鬼唄。

沒人撐腰,村子裡的人現在根本不敢招惹祁墨寒這個煞星好嗎?

沒看以前招惹過他的人,後來不是家裡進毒蛇被咬了,就是狼群進村子把人咬死咬殘了嗎?

再不行,上山的時候突然遇上了野豬,然後被拱破了肚皮,或者修水庫掉進了水庫裡,直接給沖走了。

反正,害過他的人,都沒有好下場就是了。

雲渺還沒走到曬穀場,遠遠就看到了前方曬穀場邊上站了一堆人。

而最前方的木頭搭建的臺子上,此時正站著一個身著黑色運動服的少年。

少年微卷的頭髮有些亂,額前的髮絲擋住了那雙冷漠陰鷙的眼睛。

他就彷彿看不到臺邊那幾個叫囂的男人一般,冰冷地漠視著這一切。

直到遠遠瞟到一個柔弱的身影,這才微微抬起了頭,眼裡的冷漠和寒意也隨之消失。

一股怒意從雲渺心底升起,氣得她差點衝過去把那些圍觀的人全都殺光。

她真不明白,搞來搞去的,這些無知的村民們到底能得到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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