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芯回到遊戲城門口。

彼時的天和她進本前相反,一片黑沉。

她第一時間尋找她的兩個孩子。

“克諾!蝴珠!”祁芯焦急地呼喊,剛準備動用言靈就聽見身後喏喏的聲音

“媽媽/媽咪!”綠毛小鳥和黑毛蜘蛛似箭弦衝進她的懷中,祁芯下意識將他們攬住。

“對不起,寶寶,媽媽不是故意弄丟你們的!”她托起兩隻怪物,和他們對上眼的剎那,心酸難忍。

她差點搞丟了她的孩子。

黑毛蜘蛛迅速跳到祁芯的肩膀上,用小小的腦袋蹭了蹭少女,安慰道:“媽咪沒事才是最重要的!我們知道媽咪又被拉入副本了,但我們太沒用了,根本沒辦法保護媽咪……”

“沒有沒有,跟你們沒關係,是我太倒黴了!!沒看見你們的時候我很害怕,怕寶寶們在媽媽沒看見的地方受傷!!現在看到你們,我才安心許多。”祁芯邊哄孩子邊問:“你們沒事吧?有沒有傷到哪裡?”

穩重的綠毛小鳥在她掌心跳動了下,答道:“媽媽,我們沒有受傷啾!發現媽媽進副本之後我們就一直待在原地,怕媽媽出來看不到我們啾!!”

祁芯艱澀一笑,他們太懂事了,懂事得讓她心疼。

“那距離我進副本到現在,過去了多久?應該沒有很久吧?”她覺得她應該就在副本里待了兩三個小時吧,也許更短,但是她進副本前,是白天,現在卻是晚上,這個副本流速是不是有點快?

克諾丟下一記炸彈:“媽媽,現在是您進副本的第二天晚上。”

“!?”

“居然過去了這麼久嗎?!”她不敢想象她如果再在裡面多待一會,她的寶貝們要在這等多久。

對了,榕榕和小水晶!!

“乖寶,我們先回家好不好!”她連忙將克諾和蝴珠放進口袋,慌張地返回旅館。

門剛開,就見滿地狼藉的房間以及嚎啕大哭的星雲團。

【哇哇哇——麻麻麻麻麻麻!!麻麻泥終於回來惹嗚嗚嗚嗚嗚——】晶棉塊哭的很傷心,體型像是被泡發了好幾倍,大得像團烏雲。

它沒有立刻撲進祁芯的懷裡撒嬌訴苦,因為它知道自已現在的體型問題,怕壓倒母親。

“不哭不哭,媽媽的錯,媽媽讓寶寶等久了,不哭不哭哦,媽媽的錯。”她快步走到晶棉塊跟前,主動抱住它,輕輕拍撫,星雲團的聲音這才漸漸小聲下來。

安撫好一個孩子的情緒後,祁芯默默看向花盆被淹了的葉靈枝,頓時有些哭笑不得:“榕榕寶貝……”少了護住的盆,葉靈枝分身駐進土壤的根都裸露在外,驀然給人一種光禿禿的感覺。

她鬆開晶棉塊,心底默唸“要一個舒適透氣可自由伸縮便捷的花盆”,單調的花盆突然出現在桌上,祁芯小心翼翼捧起葉靈枝分身,把它裝了進去。

“謝謝媽媽。”柔軟泛涼的葉片微不可察的碰了下少女的臉頰,她並沒有察覺,填平好土壤後挽起袖子,準備開始收拾房間。

克諾和蝴珠不知道什麼時候從祁芯的口袋裡出來了,他們默契地變成人形,一左一右站在她身側。

似是看出她的打算,克諾攔下了她。

“媽媽,您辛苦了,這些東西我們收拾就好,您先去洗澡睡覺吧。葉靈枝的眼已經將整個Y國查探一遍了,沒有發現其他怪物的蹤跡,我們想明天就離開Y國。”

“這裡副本太多了,很不安全,我們想去N國,眼收集到的情報有提及N國好像有異動情況,波動很大,我們懷疑雙子在那邊。如果您不著急,我們也可以待在這邊休息一段時間。”

!!!

他都這麼說了,祁芯怎麼可能還會繼續待在沒有其他孩子的Y國?

“榕榕真的確定,Y國沒有其他孩子嗎?”但她不放心,又問了一遍,生怕錯過遺漏一個孩子。

小樹垂了垂枝幹,“是的媽媽,我很確定,Y國沒有其他怪物。”

祁芯點點頭:“好,那我們明天就走。”她扭頭叮囑克諾。“乖寶,買兩張明天早上去N國的車票,我先去洗澡,洗完澡就趕緊睡覺,你們也是,可以先在床上等我。”

“好的媽媽/麻麻/媽咪!!”

祁芯已經無暇顧及副本和其他,她只想趕緊去N國。

雙子,啟示月和梵形。

一想到這兩個寶貝的情況,她頓感頭疼,手上的泡沫都傾灑了不少。

她家的雙子,可是互相敵對,不死不休的設定啊……

她得趕緊找到他們,以防他們廝殺。

可惡,她出副本太遲了!!

祁芯惡狠狠搓起面板,煩躁又焦慮。

她並不知道,一門之隔,她的幾個孩子在謀劃大事。

……

……

負責R國的專員忽然發現,那個死掉的板塊上冒出了許多未知的生命活動體。

他們急忙調動星體觀測眼查探情況,卻發現,整個R國被黑暗籠罩,就像一團巨大的黑洞,深不可測。

他們緊急聯絡總部與分部,將這一情況上報,卻沒有得到下一步指示。

對接的人說,總部炸了。

“……”

被怪霧無差別屠戮,早已死去的R國復活了。

R國中心,十五區。

食腐的飛鳥隨處可見,像野草一樣遍佈在滿目蒼痍的土地上,空氣中充斥著濃郁的令人作嘔的血腥氣,不遠處,一隻只枯骨的手破土而出。

“兄長,你的奴僕真的好弱啊,這麼久才找回靈魂呢。”

“啊呀,還沒睡醒麼?那就讓我這個好妹妹來替兄長分擔煩惱吧。”

虛無縹緲的聲音自帶回音,空靈的語調夾雜著意味不明的戲謔。

黑暗的帷幕下,一個窈窕風情的身影慢慢具現。

她緩緩抬手,熒熒星光凝聚在她纖細指尖,隨後,迅速分裂成幾束拖尾的流光,朝著那些躺在地底的東西襲去。

即將碰到那些乾屍之際,一旁蟄伏的黑暗猛地將它們吞噬,安靜的環境下,咀嚼聲突兀又駭人。

她轉過身,雪白的足揹負著由珍珠和鑽石交織而成的腳鏈,絨面的藏藍長裙透著幽幽暗光,襯得那裸露在外的雙腿白得晃眼,往上,傲人的胸脯被墜著銀色細鏈的鎏金胸甲遮掩,白細的頸脖,似花瓣一樣飽滿的唇,然後,就是代替了上半張臉和顱頂的,飾有精緻金屬雕花的大月牙,極具非人感。

“兄長真是煩人,我只是想偷吃幾個,不同意就算了,還要騙我。”

“梵形,收起你的小動作。分神對付你浪費時間,先以合作為重,等找到母親,我們的恩怨再一一清算。”

女人唇角微揚,“啟示月,”她連虛偽的尊稱都不想喊。“我還沒找你算賬呢,瞞著我跟幻汝玉聯絡,有什麼事我不能知道嗎?關於媽媽的、訊息?”

“如果真有媽媽的訊息不說?那我也要找人合作咯,黎長霧不是被困在森羅永珍,玫蘿的誕生地嗎。那我就去把他帶出來吧,反正,兄長這麼沒誠心。”

她半威脅暗處的人,沒引出他現身,反倒是地底下的那群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聽見關鍵詞,反應劇烈,整塊地殼都在大幅度震動。

“安靜——”陰影託著血氣從黑暗中分離,一隻慘白冷感的手撥開了赤紅的煙雲,從中顯現的男人矜貴優雅,猶如中世紀油畫裡走出的貴族,舉手投足之間都是難以言喻的高貴。

梳理得一絲不苟的銀色短髮服帖垂在腦後,露出深邃立體的五官輪廓,俊美又邪氣。

復古的宮廷典雅禮服完美修飾他的身材,黑紅色的絲絨斗篷迎風揚起,像在張牙舞爪的幽魂,猙獰面目對準主人的敵人。

銀色的碎髮下,那雙深邃幽冷的黑眸氤氳著讓人心驚的寒意。

“梵形,幻汝玉找我是來替亞當傳話。好不容易引開了黎長霧,我的實力還沒完全解封,你想自討苦吃,別牽扯到我。”

他三言兩語平息了女人的怒火,後者毫無禮節地撇了撇嘴,手腕一彎一繞,浮雕燙金的蕾絲小摺扇憑空出現在她手中。

“好吧,那我就信你一回,兄長。”修長的指節抵住扇骨,女人輕輕一揮,身形似風沙消散,完全不管自已引發的爛攤子。

貴公子般的男人眉頭蹙了一下,終究還是什麼都沒說,無聲去收拾那些躁動的亡靈。

不,應該叫他們,血族。

因無限的恨意而復生的嗜血非人種,他的奴僕們。

黎長霧屠殺了一個國度的人,啟示月將他們轉化成黑暗生物,為自已所用。

帶著濃烈恨意從地底爬上來的非人種,失去了感情,對鮮活的血液無比渴求。

男人的神情晦澀不明。

亡靈和血族,只弄出了兩個品種,還是太弱了。

黑暗無聲嘆息自已的實力。

***

夜深至極,床上的少女已然進入夢鄉。

漆黑的房間內,一雙幽暗的綠眸格外顯眼。

【蝴珠,該醒了,走吧。】

克諾在怪物的維度裡呼喊蝴珠,後者依依不捨離開熟睡的少女,抱著一肚子火跟他出了門。

晶棉塊和葉靈枝知道他們準備去幹什麼,沒有出聲,商量好的那般接上他們空缺出來的位置。

出門的兩人先是以動物模樣遠離旅館,再從一個偏僻的角落裡用本體姿態走出。

他們的目標很明確,再一次襲擊異能局。

為了把那傢伙引出來。

蝴珠淺淺伸了個懶腰,嘟囔道:“上次你逛裡面,這次該換我了吧,讓一個女孩子去做那麼粗暴的事情,你好意思啊大紳士。”即使他們目前短暫聯盟,但蝴珠就是看他不爽,總想罵他一頓。

鷹頭男邁開步伐直直走向異能局,面無表情,連個眼神都沒分給她。蝴珠翻了個白眼,剛要說什麼,驟然眯起眼。

兩人頓在原地,原因無他,前面的道路被人擋住了。

而那罪魁禍首,正掛著愜意的笑容看著他們。

“厄初裡恩。”克諾一字一頓喊出了來人的名字。

宗霆,也就是厄初裡恩微微頷首,抽出雙刀,遊哉悠哉地開腔:“好久不見啊,克諾、蝴珠。我聽人類說,你們兩個前天突然襲擊異能局,問我在哪裡,怎麼,有事找我?”

白瞳御姐像是看到什麼髒東西,嫌棄地捂起嘴,豔麗的眉眼透出一絲慍怒。

“你自已做了什麼好事自已不知道?我們聽到了你在葉靈枝那的留言,你玩笑開的太過分了。”

克諾接上她話:“我們來這裡,確實是為了找你。你還要幫人類?厄初裡恩,玩夠了就該回來,之前的種種我們既往不咎。”

厄初裡恩一口回絕了他:“不行。”

“你來真的?”蝴珠皺起眉頭,厲聲質問。

銀髮男人嗤笑了聲,語氣慵懶,“對啊,我答應過人類,保護他們。所以,自然要好好負責。”

“所以,你是真的想殺死母親!”已經是肯定句了,蝴珠怒不可遏,猛地向厄初裡恩發起攻擊。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被強制愛了怎麼辦

幻夢紅塵

龍吟雲飛

伯懟懟

菠蘿包好吃的新書

菠蘿包好吃

入歸楹溺

犬泉

廢物木遁?看我須佐套大佛

蒸梅狸貓

快穿,死遁後我成了自己的替身

雙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