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的,教會祁芯後,宗霆並沒有離開。

他說想跟著祁芯。因為他沒想法,一直在閒逛,有些無聊了。

祁芯更堅定他是什麼深藏不露的大佬。

於是,蔣姝、祁芯和宗霆,組成了三人小隊。

“所以,接下來要做什麼呢?隊長。”

在祁芯的一再強調下,宗霆對她的稱呼從“榜樣”變成了“隊長”。

祁芯想起最開始提到的資訊——“尋找含有神聖之力的物品”,但目前卻沒有找到任何跟物品有關的資訊。

“我們先彼此分開尋找吧,這個地方挺大的,說不定是一個區域幾個線索。”她說。“我們先找任務物品,就是有神聖之力的東西,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但肯定有相關線索。”

“蔣姝去後面的花房裡吧,宗霆先生去花房隔壁的小屋,我去外面的花園,六點之前到我房間匯合。先找找外邊。肯定有什麼的……”

祁芯安排好工作,蔣姝點頭,宗霆則是語氣懶散地回了句:“好哦,隊長。”

被他‘隊長’‘隊長’叫,祁芯莫名有了壓力,她悄悄向蔣姝投去求助的眼神,蔣姝聳肩攤手,表示自己愛莫能助。

三人暫時分開,蔣姝和宗霆一同去往花房的方向。

少了個祁芯調劑,一路上兩人非常沉默。蔣姝不敢看宗霆,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有種被宗霆看穿一切的錯覺,不敢和他對視。

糾結了許久,喜歡八卦的她還是忍不住開了口:“那個,大佬,我能不能悄悄問一下,你跟祁芯是什麼關係?”

宗霆撩起眼皮,低頭看著她。

他的視線極具壓迫感,蔣姝尷尬的咧開嘴,剛想翻過這個話題,卻被他接下來說的話驚在原地。

“你算不出來嗎?天—師—”他一字一頓揭開了蔣姝的身份。

梳著高馬尾,五官略帶點英氣的少女先是瞪大雙眼,隨即握住了脖子上的項鍊,面露警惕,眼神狠厲,問道:“你是誰?”

宗霆擺擺手,毫不在意地說:“你打不過我。至於我是誰,這個問題不如去問問你們的「鬼祖」。”

“待在陰界那麼久,不會生鏽嗎。”

他若無其事地投下一顆驚雷,炸的蔣姝毛孔全都豎了起來。

他居然知道鬼祖大人在陰界?他到底是什麼人?!

少女臉上的慌張藏也藏不住,她還想追問他,花房到了,他雙手插兜,悠閒地走進了一旁矮小的木屋。

雖然知道這個時候不能意氣用事,但是……

蔣姝眼底閃過一絲掙扎,半晌,攥緊項鍊的手慢慢鬆開。

算了,只能等副本結束後,聯絡族長處理他。

想到這她的眼眸一暗,幽沉灰暗的棕瞳浮現一抹紅光。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兒,竟敢調侃「鬼祖」大人,蔣家誓會要他為他的狂妄自大付出代價!!

平定心緒後,蔣姝進入花房尋找線索。

另一邊,祁芯並不知道她的兩個夥伴之間的暗潮洶湧,她正專心致志的在兩米多高的綠色方形草垛之間來回穿梭。

她換位思考了下,如果她是詭異,肯定要把線索往死裡藏。

這裡的區域她都摸了個遍,唯獨面前這塊土地給她一種莫名的吸力,她開始挖土。

不過,挖了一會後,她看著沾滿泥土的雙手,心中產生了懷疑。

應該,不會藏在土裡吧?

心裡冒出一道聲音,穿著高領格子風衣的Q版小人捏著下巴,嚴肅地反駁她:“繼續挖繼續挖!不要懷疑自己!!我覺得就在這了!!”

另一個水手服打扮的小人歪頭,好奇地問出了祁芯的疑惑:“你怎麼確定就這呢?沒有怎麼辦?”

偵探打扮的小人舉起袖珍放大鏡,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第六感!永遠不要懷疑女人的第六感!你別忘了你出門之前給自己增的buff!你莫名其妙有這種感覺,說不定就是言靈生效了!勇敢芯芯,大膽挖!!”

水手服小人和祁芯本體覺得挺有道理的,都被她說服。

於是乎,祁芯就接著挖了下去。

偶然間路過的灰髮青年好奇地湊到她身後,想看看她在幹什麼,伸長脖子一探,她在挖坑。

路人:?

少女認真專注的模樣反倒讓青年不自信起來,他思索了片刻,輕輕拍了下她的肩膀。

祁芯扭頭,神情愣怔,清澈的眼神中流露出一點迷茫。

青年以為是自己打擾到她的緣故,不好意思得撓頭,害羞地問道:“我可以和你一起挖嗎?”

這回輪到祁芯懷疑了。難道這裡真的有什麼嗎?

眼中的迷茫變成了困惑和不自信,她呆板的點頭,青年蹲在她旁邊跟她一塊擴充套件小坑。

兩個人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挖了一段時間,就在他們即將放棄之時,祁芯挖到硬邦邦的東西。

像是看到了曙光,祁芯和青年加快了速度,終於,將埋藏的東西挖了出來。

“這是……”祁芯和青年對視一眼,兩人的眼中清晰地倒映彼此震驚的表情。

——好像挖到了不得了的東西。

*

H國,第八城,01區。

郊外。

交錯相織的藤蔓組合成一張籠罩了整片森林的綠網,隱約還能看見紫色的電光附著在其上,閃爍的弧度接連不斷。

在這之下,是一場血腥殘暴的單方面處決。

“西奧多。”

堪比巨蟒的粗壯蔓條死死纏繞著一個人類,藤蔓的主人向上一揮,被抓住的可憐蛋被藤蔓扔向雷網上,皮肉接觸到高壓電滋滋作響,烤熟後散發出的濃郁的肉汁香味在空氣中瀰漫開來,令人垂涎欲滴。

“你真該死。”操控藤蔓的小蘿莉咬牙切齒的說。“知道母親的下落居然不說,想獨佔母親?”

已經看不出人形的焦炭沒有說話,伊達芙,不,是玫蘿,打了個響指,藤蔓驟然鬆開了它的玩物。

靠著樹幹雙手抱胸的藍髮帥哥冷冷地看著從天上掉下來碎成渣渣的“弟弟”。

頂上的雷電猛然加強了跳躍的頻率,紫光感知到主人的怒火,搶奪了天空的主導權,烏雲壓頂的同時,雷電似水流般迅速吞沒原先的綠網,赫然形成一張新的電網屏障。

屏障降下一道帶著藍色焰火的雷,完美命中殘渣中一塊完好無損的石塊。

下一刻,石塊似吸塵器那般,將周邊的渣碎全部吸入。黑色的渣渣黏在石塊表面,一粒一粒,不斷跳動的鼓包,像是在吸收石塊的生命力,密密麻麻附在表層,逐漸有了人類的膚色,一眼望去,好比無數的黑芝麻卡在面板的毛孔裡,讓不密恐的人看了都覺得噁心。

藍髮男人眉頭緊蹙,目光如同冰冷的刀鋒,掃視著那團噁心的玩意,彷彿是看一隻極其不順眼,醜陋至極的蟲子。

他語氣微涼,厭惡至極地說:“如你所願,我們找不到母親。但你也別想再見到母親。”

石塊發出“嗬嗬”嘶吼聲,眨眼的功夫,它凝聚回本體。

那是一個身量完美的男人,白如霜雪的狼尾,黑灰色暈染髮尾,一點也不顯得突兀。他面部摺疊度很高,深邃的眉眼,高挺的鼻樑,五官如同被精心雕琢的希臘神像,俊美無儔。

他穿著一件純黑的緊身無袖內搭,藍白條紋的衝鋒外套搭在手肘處,裸露在外的肌肉線條流暢,極富美感,並不顯瘦弱,他稍稍用力,便能隆起充滿力量的肌肉。

男人低聲笑了起來,張揚又肆意,耳骨上的銀釘耳鏈隨著他的動作起伏來回晃盪。

玫蘿翻了個白眼,手指彎曲,靜靜蟄伏的樹藤倏地暴起,一根根藤條長滿了尖銳的倒刺,向他發起新一輪攻勢。

男人神色閒散,嘴角含著一絲輕蔑的笑容。

“你們越是無能狂怒,我越是開心。我不僅見到了母親,還被她擁抱……”

他的話音戛然而止——藍髮酷哥,也就是聖艾爾摩,發火了。

一時間,地動山搖。西奧多腳下的裂縫不斷擴大,地殼像是要張嘴進食,想將他吞入腹中。

西奧多散漫揚眉,拖著低沉又長的強調,不緊不慢地說:“把我關起來,就真的找不到母親咯。我可是有辦法,能聯絡母親。”

地震停了,聖艾爾摩眯起眼,似是對他的話有待商榷。

玫蘿聽他還有後手,直接炸毛:“連那對天天相殺的雙子都知道停戰合作找母親,你倒好,還藏著掖著,不是活該讓我們虐殺?”

西奧多有恃無恐,他像是沒骨頭一樣癱倒在地,一臉無所謂,隨他們愛信不信,他任君處理的樣子。

許久,聖艾爾摩才緩緩開口:“說吧,母親在哪。我們不對你下手。”

一旁的小蘿莉又要炸毛,被男人電暈了過去。

西奧多勾唇,挑起的眼尾帶著涼薄的笑意。

“呵……”他回憶起那張清冷豔麗的臉,不自覺伸出了手,好像這樣,就能碰到那個人。

“她會去N國,你們可以在N國等她。”西奧多並沒有透露祁芯現在的位置,但他清楚祁芯的行蹤和計劃。“我可以跟著你們,但我不會認她。”

“我才不會要一個人類當我的母親。”

既然她不要他,那他也不要她。

玫蘿嗤笑一聲。她才不信他的鬼話,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過既然他這麼說了,等到她找到母親之後,她一定會好好‘複述’給母親。

能解決一個對手是一個。

玫蘿和聖艾爾摩不約而同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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