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知到副本降臨的瞬間,她反應極快,迅速放出十幾個小紙片查探情況。

食指中指併合一翻,左手壓住右手的臂彎,她邊唸咒邊推著靈力延至掌心處,取下脖子上的項鍊,一把扣在手心中,圓環裝飾慢慢變大體積,成了一面蛇虎攀邊的方鏡。

昏暗的房間內,凸起的鏡面發出陰冷的綠光,映著少女亮得駭人的雙眼。

她專心致志的看著方鏡上不斷切換的畫面,最後停在一對分外養眼的男女前。

聲音也隨之放了出來。

“你是幾號?”

“23號,你呢?”

她靜靜地觀察著這對異常般配的兩人,借他們的視角,她也看見了其他的神牌,以及男人點開的「野孩子」身份牌詳情。

好像沒什麼特殊的。少女剛準備切換其他視角,就聽見男人自曝身份。

“我是野孩子。”男人手中顯現一張卡牌。

野孩子?!少女睜大雙眼。這可真是意外驚喜,居然直接發現了另一張神牌。

鏡中的視角轉向比他矮一大截的冷豔美人,雪膚烏髮的女生美得動人心魄,原先掛著生人勿近的面上隨著男人的坦白出現了一道裂痕,她迷茫無措的樣子讓觀看他們的少女忍俊不禁,只是她沒想到,冷美人居然也是神牌,還是「守衛」這張最強輔助。

少女雙眼亮晶晶,她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

……

祁芯想了想,決定還是先去找自己的房間。

給出的規則和資訊太少了,也許房內有什麼線索。

她上樓,開始檢視每個房間的號碼。

二樓有五間房,貼在門上的號碼是從“10”到“6”,過道的另一側還有樓梯和房間,看樣子這一層應該是1-10的房間。

她接著往上走,是“20”到“16”,那這層就是11-20的房間了。

以此類推,她的房間在三樓右邊。

不過,祁芯唯一疑惑的是,為什麼古堡內這麼安靜,她到現在也沒有看見其他人的身影。

一百多號人,會去哪裡呢?

她找到自己的房間,推開門,一股塵封已久的陰乾氣味撲面而來,她捂著鼻子迅速掃視了一圈。

簡樸陳舊的傢俱,窄小的單人床,單薄的被子,有些褪色的木製窗戶,歐式雕花的衣櫃以及衣櫃對面的小間。

好像該有的都有了,看著挺舒服的。

祁芯有那麼一瞬間在想,這裡的佈局其實挺適合當她跟孩子們的家。

她本身就很喜歡狹窄的空間,她不喜歡住在空曠的地方,那樣會讓她感到很沒有安全感。不過要養孩子,就得買大房間。

一想到孩子們,她就開始著急,不知道這個詭異副本的時間流速是否跟外面一致,最好比外面慢,她不想讓孩子們為她擔心。

祁芯長嘆一口氣,反鎖門,走到了窗戶前。

外面是鬱鬱蔥蔥的樹木,枝葉茂密繁盛,林蔭遮住了底下的鮮花叢,祁芯眼尖地看到有人匍匐在其中,尋找著什麼。

她藏在一邊,悄悄探出半個頭想偷看他的行動,結果一眨眼的時間,她已經找不到那個人的身影。

難道是她被發現了?

祁芯無奈,開始翻找房內有沒有線索。

她開啟衣櫃的剎那,腦海中突然浮現一句話。

【[23號][您]和[42號][蔣姝]玩家成為情侶,你們的愛意堅不可摧,請保護好彼此。】

祁芯:???

丘位元用技能了?她居然進了鏈子?

這下子可不顧上其他,她得趕緊去找“蔣姝”這個人,保護好她。

畢竟情侶的命是相連的,一方死去另一方也會跟著殉情。

祁芯急匆匆開門,正好撞上門外剛要敲門的少女。

梳著高馬尾的濃顏系少女看見她,臉上洋溢著明豔的笑容。

“嗨~芯芯,我終於找到你啦!”

眼前的少女比了個手勢。

42。

祁芯一下子就反應過來,笑著將她拉進屋,再次合上門。

少女雙手一轉,熟悉的卡牌隨之浮現。轉動的卡面上是一個帶翅膀的小孩舉著弓箭,頂端的黑字寫著「丘位元」三個字。

少女狡黠一笑:“芯芯,你的房間跟我差不多呀,我還以為越往上待遇越好。”

祁芯心領神會,接過話茬,邊在她手中寫字邊說:“姝姝,你有看到其他人嗎?”

[蔣姝?]

見她流暢寫下自己的名字,少女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這個世界的蔣姓氏寥寥無幾,每次她介紹自己都要費好大勁。

也許是巧合。蔣姝沒有多想,點了點頭,給她看了卡牌的背面。

看見上面的技能使用資訊,祁芯這才完全放心。既然是情侶,那也沒什麼好隱瞞的。她將自己的身份牌展示給她。

蔣姝故作驚訝,轉而一臉驚喜,對著祁芯豎起大拇指。她悄悄附耳問祁芯,有沒有發現什麼線索或者資訊。

祁芯突然想起前面看見的身份牌上的黑框,她特意留意過,有黑框打碼的身份牌除了宗霆的「野孩子」,還有「騎士」和「丘位元」。宗霆的「野孩子」她來不及細看,「丘位元」就在她面前,她現在能借來研究了。

祁芯跟蔣姝說了自己的猜測,少女果斷將身份牌遞給她。

“謝謝。”祁芯接過牌,黑框依然存在,就像那些解密遊戲裡與真相有關的線索,故意模糊不清,只有找到特定的資訊,才能觸發擦除的辦法。

但是,祁芯有種強烈的感覺,「野孩子」、「騎士」和「丘位元」,這三張牌上的模糊資訊絕對是共通的,而且是和詭異有關。

是什麼呢?

祁芯覺得答案似乎有了眉目,腦海裡閃過無數的猜想,卻怎麼也抓不住最關鍵的那個。

五官豔麗的馬尾少女笑吟吟地觀賞著一旁陷入沉思的黑髮美人。

拿到身份牌的那刻她想了很多。「丘位元」以情侶為主,而情侶又是同生共死,不考慮存活率,單說副本全是陌生人,萬一定到了詭異,變成最艱難的第三方“人詭戀”才是最要命的。所以她選擇進鏈子。

派出小紙片當眼睛,除了到處收集資訊外,她還在找尋誰能讓她豪賭一把。

留意到祁芯她們純粹是她顏控犯了,尤其是祁芯,簡直太合她胃口了。來到新世界這麼久,她還是頭一回碰見那麼適合中式風格的原住民。

如果不是在副本遇見,她高低都要拉祁芯去試穿她那套偷偷摸摸帶過來的古服。

在知道祁芯是守衛,還被「野孩子」大帥哥當成“榜樣”後,蔣姝更是特意算了一卦,雖然給出的結果為“吉人天相”,含糊不清的中立詞,但她總有種預感,她拉她進鏈子是最好的辦法。

她能帶她平安出副本。

祁芯並不知道身側的人在想什麼,她的目光無意識放空遊蕩,在觸及到門時,她忽然想起一件事。

她問蔣姝:“姝姝,你剛剛是要敲門嗎?我拉你進來的時候,你有沒有感覺到什麼阻攔之類的?”

蔣姝圓滾滾的眼珠子溜了一圈,她明白了祁芯的意思,非常有默契的壓低聲音說:“沒有,什麼感覺都沒有。”

狼人殺的身份牌、夜晚不能出門、可以隨意進入的房間……

個人的號碼牌對應的是房間號,夜晚不能出門的規則是有利於詭異晚上殺人,但好像……沒有規定每個人必須待在自己的房間吧?

說不出來的奇怪,規則和已知資訊存在可以鑽空子的漏洞,如果是規則類怪談,一定有隱藏的相悖規則。

歸根到底還是線索太少了。祁芯跟蔣姝商量,明天一早她去找蔣姝,因為不清楚詭異殺人的時間範疇,已經自守的她非常安全,而蔣姝唯一要做的,就是把門反鎖好。

她們還定了暗號,互相敲彼此的門都要先慢慢敲三次,再敲兩次快的,最後不敲,等對方主動開門。

跟蔣姝道別後,祁芯鎖好門窗,深深的看了一眼窗外的樹林,拉起密不透風的窗簾。

她小聲地說:“我想要能一直照明的光。”

熟悉的提燈憑空出現,掛在她的手腕上。

能用。

她的能力在這個副本也能用。

那這個副本的等級應該不高吧?她突然有了迷之底氣。

“我想要一個單面可視還能錄影的貓眼攝像頭。”小說人最不缺的就是天馬行空的想象,她努力提高注意力,略帶心虛地說出自己的要求。

她本來也沒指望能真的出現這麼作弊的東西,結果掌心一沉,好似眼球大小的透明玻璃珠躺在她的手心。

祁芯好奇地觀察了一番,在珠子的側邊摸到凸起的觸感,她按了下去,四寸大的虛擬屏投映在面前。

“!!!”她咬住指節骨,硬是壓下了喉間激動的尖叫。

真的太酷了!!如果不是這個能力不能頻繁使用,她不敢想象她會有多快樂!!!

這個能力真的太bug了!!小說人狂喜!!

祁芯將它鑲進門上的貓眼,然後小心謹慎地搬著桌子抵住門,美美的上床睡覺。

……

月色下的古堡暗潮湧動。

「預言家」轉動放在軟墊上的水晶球,紫色的光芒似液體流動其中,不斷撕扯融合,最終組成一個畫面。

「女巫」收到了倒黴蛋的死亡資訊,雙指掐著綠色藥瓶的瓶頸晃了晃,沒有選擇救人。

「催眠師」將印記送給了自己的鄰居,惡趣味的猜想他的死狀。

「木偶師」在繪製白天探索到的地形圖。

「賞金獵人」標記了一個白天遇到的感官極差的傢伙。

「騎士」按時入睡。

「商人」思索著副本的怪異之處,開啟隨身攜帶的筆記,慢慢寫下自己的懷疑。

「野孩子」光明正大的在古堡附近散步。

某個人翻開了一本書,牆上的掛鐘“咯咯”作響,像是在嘲笑他的無用功。眼看離規定的時間越來越近,巨大的壓力讓他感到無比的焦慮和心急。

時針和分針重疊指向同一個時間時,門外傳來敲門聲。

“我可以進來嗎?”

他瞳孔驟縮,全身的汗毛在一瞬間豎起來。他清楚的明白,這個時候會來敲門的,只可能是「詭異」。

他不敢作聲,躡手躡腳的蹲下,想藏在木桌下面,卻不小心碰到了凳子,安靜的周圍突兀地發出一道不和諧的聲音。

“吱——”

他下意識的看向房門。

門把手被人轉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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