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南煜在看韓菱紗和柳夢璃上早課,不出意外,雲天河又缺席了。

瓊華派的基礎心法和御劍術不難,因為有之前的仙術底子,韓菱紗等人很快就熟悉了,但是慕容紫英卻沒繼續傳授高深劍術。

南煜沒把這件事放心上,才入門兩天,大概是怕他們根基不穩吧。

他去承天劍臺繼續鑄那把半成品的劍,就在南煜掄著大錘打鐵的時候,雲天河被慕容紫英責罰去思過谷了。

“哎,人太單純就冒傻氣。”南煜舉著半成品的劍把它收好。

瓊華派存貯的珍貴礦石沒少被他用,但是做客不能這麼沒禮貌把人家的存貨用光,這把劍只能暫時擱置了。

南煜索性泡在承天劍臺,和痴迷鑄劍的虛冶討論各種鍛造方法,再順手用那些請虛冶鑄劍的瓊華弟子的佩劍給他演示。

瓊華的鑄劍之術最出名的就是鍛冶和注靈,前者可讓寶劍發揮出最大的威力,後者能在劍內加入一些特殊的靈性。

“靈性是什麼?”

虛冶笑道:“打個比方,就是注靈的劍,能在使用的時候封住對方的靈力,或者恢復自身的傷勢。”

“哦哦,那倒是很有用,是吸取對方的血恢復自已的傷勢?”南煜尋思,這不就是嗜血珠嘛。

“沒錯,不過這種材料不好找。”

“吸多了人血會不會影響神智啊?”

虛冶道:“這……其實這種注靈我沒成功過,因為所需要的神木影羽只有封神陵有。”

“封神陵?”

“那是一座天空之城,尋常人不能進去的,裡面有一件寶物,有天上的神將守護。”

南煜沉吟片刻,問道:“貴派的注靈圖譜可否借我一觀?”

“這……”虛冶略顯為難,同道仙友並非是瓊華弟子,注靈圖譜關係著瓊華的鑄劍術,沒有掌門的命令,他不敢私自出借。

南煜恍然,笑道:“是我唐突了。”接下來他不再問注靈之事,只專心和虛冶討論打鐵的手法。

臨近妖界降臨,瓊華弟子都很忙,忙著提升自已,煉丹鑄劍畫符,總之沒一個人閒著。

這時聽說承天劍臺有人鑄劍不輸虛冶,他們連忙過來請南煜幫忙重鑄自已的佩劍,南煜來者不拒,很快,這裡的訊息就驚動了掌門夙瑤。

“客卿長老?”瓊華宮,南煜一臉驚訝望著夙瑤,她剛剛問自已要不要加入瓊華派當一個客卿長老。知道他有門派,所以只是客卿,不算叛門。

“嗯……”南煜忽然問道:“那我可以看注靈圖譜嗎?”

“自然可以。”

“好,我答應了,作為回報,我會無償為瓊華弟子重新鑄劍。”南煜明白,夙瑤請他當客卿長老的目的就是這個。

現在他也算瓊華派的人了,那些覺得不好意思的弟子這回也放下矜持,蜂擁而至把他堵在承天劍臺。

還是慕容紫英出面,讓大家有序排隊,南煜忙活到晚上才離開承天劍臺。

有了這麼多的鍛造經驗,他的鑄劍之術突飛猛進,“哦,天河應該還在思返谷吧,去看看他。”

通往思返谷的那條大路上已經有人了,南煜碰碰偷聽的韓菱紗,道:“聽人牆角可不是好習慣啊!”

“噓,小聲!公子哥,你行啊,這就成客卿長老了,鑄劍大師!”

“嗯,怎麼一整天沒見你,去哪啦?”

韓菱紗沒有正面回答,指著前方的慕容紫英道:“看,小紫英還是個外冷內熱的人呢。”

“夢璃也不知道怎麼了,感覺她這幾天都不怎麼開心,她在和天河說什麼?”韓菱紗拿著一張順風符偷聽他們說話。

南煜拒絕韓菱紗的符咒,他不用那玩意也能聽見,連雲天河那麼呆的人都看得出來柳夢璃有心事。

面對雲天河的疑問,柳夢璃道:“我聽說要和妖界開戰,就一直心裡不安。若是這次還像十九年前那麼慘烈的大戰,那我們可能都會死。”

雲天河道:“你是在害怕嗎?”

“我怕的不是死,而是……一種奇怪的感覺,腦中經常浮現出看不清的東西。雲公子,你說人和妖都是一樣,不是一定誰要殺誰,你到現在還這麼想嗎?”

“對啊,人和妖只是長相不同,大家相安無事,何必要拼個你死我活呢。不過,妖界不能傷害我身邊的人,我會保護你和菱紗一生一世!”

南煜吐槽道:“他怎麼不保護我!”

韓菱紗道:“你需要野人保護?應該是你保護我們才對。”

柳夢璃道:“其實這段時間跟你們在一起,是我從小到大最開心的日子。看到許多不同風景,你們都是很好的人,是最好的夥伴。”

雲天河笑道:“嘿嘿,我也感覺自已變了不少,現在讓我自已回到山上住,可能還會有些不習慣呢!”

“很感謝雲公子說要保護我們,只要雲公子不嫌棄我,我們可以一起……去很多地方玩。”

哎喲,南煜忍不住看看身邊的韓菱紗,這是表白吧?

“嫌棄?夢璃、你不要這麼說話……”雲天河感覺自已心跳加速,氣息不順。

“雲公子,你怎麼臉紅了?”

雲天河結巴道:“沒、沒什麼!我……我離開一下!”他腳步匆匆,落荒而逃。

柳夢璃停了一會,也跟著走了。

天然呆和大小姐?啊不對,夢璃是妖啊,他們倆……南煜不知道這個世界人和妖能不能結合,萬一不能,還是麻煩。

但是據他觀察,菱紗似乎對天河也有好感,這……莫非以後要修羅場麼?應該不會吧,這兩個姑娘都不像是會拈酸吃醋的。

韓菱紗走上前去,對慕容紫英打趣道:“哈,小紫英就是不坦率,明明擔心自已的師侄,卻只在旁邊偷偷看。”

慕容紫英對南煜行禮道:“長老。”

“哎?不用這樣吧,叫名字就好。”南煜連連擺手,今天被叫太多長老,讓他感覺自已成耄耋老人了。

雖然他實際年齡……嗯,他還是覺得自已是個年輕人。

韓菱紗道:“你就是這樣一個悶葫蘆冰塊臉,每天守著規矩,但是又不怎麼開心啊。”

“謹言慎行何錯之有?人生數十載,豈能事事都隨人願!”

南煜笑道:“你都修仙了,數十載哪夠活,起碼幾百年。年輕的時候不放肆,等到壽命盡了,怕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嘍。”

“就是嘛,開開心心活著多好,就像天河,你看他傻乎乎的,可是我又覺得,他那樣才不算是白活。”

慕容紫英冷冷道:“豈有此理!雲天河那是目無禮法!我輩修仙問道,為世間斬妖除魔,扶危濟困,怎能如他那樣肆意妄為!”

“道心堅定,好。”南煜鼓掌,沒錯,修仙最忌諱的就是半途而廢。

“不過,依憑自已的心意,決定自已過怎樣的生活,也是一種圓滿。反倒是你,不要被條條框框的禮法所左右。”

“為何?”

南煜道:“因為規矩和禮法約束的只有兩種人,一種是弱者,一種是君子。沒聽過嘛,君子可欺之以方,太正直會吃虧。”

慕容紫英道:“只要無愧於心,又有何懼?除魔衛道乃是我畢生所願,不會更改。”

“算了算了,我可不聽你們文鄒鄒的說話,先走了。”韓菱紗轉身離去。

“我也回去。”南煜跟著她回到劍舞坪。

接下來的幾天,南煜一邊翻看注靈圖譜,一邊給瓊華弟子鑄劍,直到他把瓊華的鑄劍術學了個透徹。

瓊華大部分弟子的佩劍都煥然一新,但還有一些人沒有排上,南煜對此也沒辦法,因為他把瓊華的鑄劍材料用光了。

這日,他在研究不同的注靈組合,雲天河三人還有慕容紫英忽然找來。

“去即墨?去那幹嘛啊。”聽說他們想讓自已一起去即墨,南煜問道。

雲天河道:“嗯……我去禁地見了玄霄,他說想破冰而出,但還需要三種至寒之器。我們去問了隱居在清風澗的重光、青陽二位長老,得知寒器之一的光紀寒圖就在即墨。”

“我們大家一起經歷過那麼多事,不想少一個人。”柳夢璃跟著道。

南煜應道:“這樣啊,好吧,一起去。剛好我順便去挖點礦,大戰在即,還有很多弟子的武器沒鑄好。”

“喲,公子哥你這個長老還挺負責的嘛!”

“順手的事,對了,紫英也一起去嗎?”

慕容紫英道:“幫助玄霄師叔,我義不容辭。”

“成,那現在就走吧。”

五人從大門離開,這次有慕容紫英在,他們不用偷偷摸摸用隱身術了。

韓菱紗道:“即墨就在海邊,我知道路。”

“海邊?太好了!”南煜心裡一動,好久沒潛海了,有些想念。

御劍的路途中,南煜開著感知術,發現珍稀的礦石就下去挖掘,不一會就挖了好幾十塊。

韓菱紗忍不住顛了顛南煜掛著的乾坤袋,問道:“那麼多石頭,你不嫌沉嗎?”

南煜道:“還好啊,加個法術就不沉了。”

“這麼神奇?我也想學!說起來,紫英師叔教完基礎心法和御劍術,就不肯教我們別的了。”雲天河語氣沮喪。

慕容紫英道:“那是因為你們入門時間太短,而且你性子跳脫,需得打好基礎。”

“哇,那邊是海,即墨到了,我們下去吧!”韓菱紗指著前方的蔚藍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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