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秀雪的佔有慾極強,雖然他們只是稍微失態,卻還是被封秀雪發現了端倪,她面上不顯,暗地裡卻派人調查,儘管沒有確切的訊息,但她還是對賀晴嵐母女動了手。

儘管白苒在那時趕到,賀晴嵐卻還是身中劇毒,在數日後更因她誤用毒藥材離世,只留下幼女賀錦兮。

至此,李閒庭恨的不僅僅是封廉忌和封秀雪,而是整個封家。

他認為,封廉忌和封秀雪之所以能如此逍遙,是因為有封家撐腰。

整個封家都是罪人!

為此,他蟄伏了十幾年,為的就是拖垮整個封家。

如今,便是李閒庭下手的最好機會。

只要在疫情上面動手腳,將這些病人全部弄死。

那麼皇上必然會大怒,而這雷霆之怒必然會發洩在封家身上。

到時候,滿門抄斬是板上釘釘。

聞言,封常棣詫然:“原來封廉忌和姑姑殺害的葉望芝竟然是李閒庭的姐姐?”

賀錦兮只知道李閒庭拋妻棄女,原以為只是一出狗血的鍘美案,卻沒想到,李閒庭與封家竟然還有這般血仇,而她的孃親,更是死在了封秀雪的手中。

賀錦兮捏緊了拳頭,深吸了口氣道:“師父,這一切你為何不早告訴我?”

“他希望你能過一些快樂的日子,不要捲進這些仇恨當中。”白苒答道。

賀錦兮卻未動容:“既然如此,那他為何還要讓我下山,參加封家的比藝招親?”

白苒微微一頓,便又道:“他覺得封常棣是良婿,因為司命可以治你身上的毒。”

說到這裡,白苒道:“你和封常景中了一樣的毒,如果封常棣能給哥哥治,自然也可以給你治。”

聞言,封常棣露出了複雜的神色。

他早就看出了賀錦兮中了碧寒枝,否則比藝招親也不會選她。

沒想到,從一開始,這就是李閒庭的計謀。

這時,賀錦兮嗤了一聲:“師父,你不覺得李閒庭很奇怪嗎?說是為我想,卻將我捲進封家!說封常棣是良婿,現在又強迫你帶我離開。現在,你讓我去接納他,對不起,我做不到。就算他有苦衷,但孃親終是死了,還是因他而死……”

白苒無奈道:“可只有你才能勸他收手。”

“師父,你未免太高看我了。”她冷聲說道,“與其讓一個不曾相處的女兒勸他放下血海深仇,不如直接將他關起來。挫敗他的陰謀更實際一些!”

“錦兮啊,你並不瞭解你父親,從當年他為了復仇拋棄功名,還能忍辱負重入贅封家,就能看出他是個能忍,且心狠之人,他擅長佈局,抓他起來不一定阻止事情的發生。”白苒此時恨不能拍一拍徒弟的腦袋,“但是咱們從葉望芝一事可以看出,他極為在意家人,你畢竟是他的親生女兒,如果這件事還有希望,那希望必然在你的身上。”

“師父,我知道他的難處,也知道他想彌補,但是對不起,我無法面對他。”賀錦兮搖頭,“我一想到他曾經做的一切,心中就無法釋懷。”

白苒嘆氣:“錦兮,我只問你,你還恨他嗎?”

賀錦兮一愣,沉默了下,應道:“我不知道。”

白苒稍作退讓:“不著急,你今明兩日先想想,後日你一定要想通。”

賀錦兮沒有回應。

她對李閒庭的心情極為複雜。

孃親離開的第二年生辰,她收到一份生辰禮,是一個可愛的繡花球,師父說,這是孃親的禮物。

彼時,她還以為孃親死而復生,和她玩捉迷藏。

可是師父卻告訴她,是孃親知道自己快要走了之後,趕在離開之前,為她準備的生辰禮,一直到十八歲都有。

她很難過,可是這些生辰禮也成為她活下去的勇氣。

每次被病痛折磨,她便抱著這些生辰禮熬過去,她擔心自己要是先死了,就辜負孃親準備禮物的心意,到時候下了黃泉,孃親聽說她沒有領完自己辛辛苦苦準備的生辰禮,一定會很傷心。

她不想讓孃親傷心。

沒想到的是,這些陪著她度過一年又一年的生辰禮,竟然來自於李閒庭!

那些恨意隨著那些往事變得複雜,她想恨,可是恨不起來,想原諒,又無法原諒。如果不是他,孃親不會死,孃親如果活到現在,說不定早就認祖歸親,成為南陽侯府的貴女。

這些都是李閒庭導致的。

賀錦兮這件事折磨得寢食難安,而兩日之期將至。

她思來想去,最後抓住了封常棣這一根稻草。

聽完賀錦兮的猶豫,封常棣並沒有立刻為她給出建議,而是反問她:“你知道,商忻舟代侯爺管理南陽時,為何一直針對封家嗎?”

“封家得罪過他?”賀錦兮問道。

封常棣想了想:“算是。”

“這封家長輩還真是禍攤子,到處得罪人。”賀錦兮忍不住感嘆。

封常棣莞爾:“你為何不問問期間發生的事情?”

“大戶人家總歸是有一些不為人知的陰私,若是可以說,你自然會告訴我。”賀錦兮看向他,眼中充滿了期待,“所以,這是我可以知道的嗎?”

“對外人自然是不能說,但你不同。”封常棣拉住她的手,“你是封家的人。”

“那你和我說說?”賀錦兮強撐著笑容問道。

封常棣便拉著她的手,屈身坐在臺階上,同她說起二十多年前的那段過往。

南陽侯世子向來是嫡長子繼承,為何到了這一輩卻落到了二公子身上?

旁人只道是因大公子浪蕩,可只有少數人知道,商忻舟其實根本不是前侯夫人的親生兒子。

他本是妾生子,但因為同時懷孕的候夫人誕下的是女兒,為了穩固地位,候夫人就把妾生子換到了自己名下,以嫡子的身份養大,但不過兩年時間,候夫人再次有孕,誕下一子,為了給親兒子空出世子的位置,侯夫人開始暗中給商祁舟下慢-性-毒-藥。

老南陽候憂心長子安危,就請來了當時的封父,封父見慣大宅中的陰私,第一時間就發現了商祈舟中毒的事,明面上不敢聲張,只是私下告訴候夫人,封父認為候夫人是商祈舟生母,絕對不會是給商祈舟下毒的人,只是慢-性-毒-藥非親近之人,不能日日下手,所以才私下提醒。

候夫人怕事情敗露,命人對封父下了殺手,但因行事倉促,手腳做的並不乾淨,被老南陽候察覺,逼問後,候夫人對老南陽候吐露實情,商祈舟失去了世子之位,候夫人也因此撞柱身亡。

此事因是家醜,老南陽侯無法聲張,但秉承商家祖訓,還是將世子之位給了二子,又為原本的嫡女尋了戶高門遠嫁。

商祈舟在得知原委後,心知自己是庶子,便絕了搶爵位的念頭,但心中多少不平,想著自己本該是治世之才,卻落得清閒的下場,時常暗中與如今的南陽侯較勁,對封家更是頗多怨言。

“所以,你的意思是嫂嫂就是被侯夫人調換的嫡女?”

“正是。”

“你爹爹是為了救他,好心告訴侯夫人。而他還為此,丟了性命。商祈舟算是這件事的得利者,他為何要怨?”

封常棣溫聲解疑:“他覺得,父親沒有揭了此事,他還是嫡長子,既然發現他中毒,老侯爺自然會為他解毒,到時候他努力爭取,南陽侯的位置未必會落到他弟弟頭上。”

“那你呢?你恨商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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