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後院內。

“你的意思是眼前這位和騙我們錢的並不是同一個人?”財叔皺著眉頭看著鼻青臉腫的齊玉柏。

賀錦兮將一切說明之後,小後院眾人第一個反應就是:小十心思單純,這種鬼話都相信!

一直到齊玉柏和齊玉棘表演了一次川劇變臉,大家才終於相信,如此逼真的表演竟然出自同一個人。

之後,齊玉柏穩住了人格後,吹了一聲口哨。不消片刻,一個樂師帶著他的樂隊敲鑼打鼓地進了小後院。

賀錦兮:“……”

小後院眾人:“……”

樂師看到了自家少爺被打得鼻青臉腫,兩人眼神糾纏了一會兒,樂師更是潸然淚下,而齊玉柏的表情也好不到哪裡去。

賀錦兮:“……”這一個眼神,他們到底交流了什麼驚天動地的故事,以至於悲傷那麼大?

不一會兒,樂師朝著眾人鞠躬致歉:“各位,我家少爺說對不住你們,玉棘給各位添麻煩了。”

“輕飄飄的對不起就算了?”陸嬸可沒有忘記自己被庭林齋反覆交費折磨出來的陰影,“如果對不起有用,還要衙差幹什麼?”

樂師看了齊玉柏幾眼,兩人眼神交匯。

片刻,樂師道:“我家少爺說了,待他回去,便差人再送幾份賠禮來謝罪。”

“我們……”財叔正要開口,卻被賀錦兮輕輕拉了一下,他轉過頭,低聲問,“小十,你幹什麼?是想替他求情,你別忘了……”

賀錦兮指了指齊玉柏的衣衫,也壓低了聲音:“你看這衣衫的質地……”

“用的是上等杭綢又怎麼了……等下,一匹上千兩的上等杭綢?”財叔眼中精光一閃,“能穿得起這種衣衫的,家中非富即貴!”

賀錦兮用力點了點頭:“那他給的賠禮,必然也是……”

財叔一把推開賀錦兮,朝齊玉柏呵呵一笑:“換了旁人,我們必然不會輕易罷休,可誰讓你有病呢?”

樂師感激地拱了拱手:“多謝諸位,我家少爺說了,回去之後必將厚禮送上。”

“別客氣別客氣,我們小後院一共也就六個人,加上小十是七個人,大家都會原諒你的!”財叔刻意將人數咬得極重。

樂師當即會意,笑道:“我家少爺說了,十份厚禮才能表達他的誠意,諸位還請不要客氣。”

如果對方是一個普通人,他們是絕對不會接受道歉的,但是……穿得起一匹上千兩杭綢的齊少爺又怎麼會是普通人呢?

賀錦兮看著小後院眾人被金錢的力量打敗,同樣也悄悄鬆了口氣。

臨走前,她忽然記起一件極為重要的事情。

她飛快將夏姐拉到了一旁,將一個小盒子交給她:“夏姐,這膏藥可以生髮,每日洗頭之後,覆於頭部,七日見效。”

夏姐懷疑地看著她:“夏姐我用過無數種生發產品,但凡說七日見效的不是吹牛就是騙子。小十,你可不要被人騙了!”

賀錦兮連忙搖頭:“這是二少奶奶和封常棣一塊兒研究出來的,司命出品,必屬精品!”

“真的?”夏姐半信半疑。

“竹杖居的老管家是第一批受益者,如今,他的頭髮已經長了許多!”賀錦兮拍著胸脯保證,“南陽侯現在每天都在用!你這個還是改良過的。”

“哦哦哦。”夏姐依舊滿臉懷疑,不走心地敷衍著。

眼見著不奏效,賀錦兮只能便出殺手鐧,㛴飛快掀開自己耳後的頭髮,“你看,我之前也試過了,現在頭髮已經長長了!

夏姐抬頭一看,果然見到她的耳後長出一小截烏髮,心中頓時一喜。

她迅速開啟小盒子,便見裡頭放著一疊頭綠油油的膏藥。想到這玩意兒要貼到頭上,夏姐張了張口,又閉上。

這一刻,夏姐充分體會到什麼叫做,要想生活過得去,頭上還得有點綠。

……

送了膏藥,賀錦兮便帶著齊玉柏往回走,身後的樂師隊吹著奇奇怪怪的聲音。

不管齊玉柏處於什麼心態不在小後院眾人面前說出她的身份,賀錦兮都是感激他的。

與此同時,賀錦兮也知道,自己的情況可能瞞不了多久,萬一下一次是齊玉棘找上門呢?

大概是覺察到了賀錦兮有心事,齊玉柏朝著身後的樂師揮了揮手。

樂師立刻領會,他做了個手勢,身後的小廝們便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隨即,樂師問道:賀姑娘,我家少爺問,你可是有心事?”

賀錦兮回過神,歉意地笑了一下,說道:“我是在為你的病情發愁。”

齊玉柏怔愣了片刻,似是無可奈何。

賀錦兮有心想問,又怕觸動到他,便只能點了點頭。

齊玉柏顯是猜中了賀錦兮的想法,便看向了樂師。

樂師道:“不知賀姑娘可願意聽故事?”

聞言,她連忙點頭:“求之不得。”

齊玉柏朝著樂師點頭,兩人你來我往的看了彼此一會,樂師嘆了口氣:“這故事說來話長。”

齊玉柏雖說出生在醫藥世家,開口卻極晚,旁人一歲多便能言語,他一直到三歲半才開始結結巴巴說話。

一開始,齊家人只當他是剛剛學說話,磕磕絆絆的也是正常,然而一直到他五歲,這樣的狀況依舊沒有改變。

齊玉柏是齊家唯一的男丁,承載著齊家所有的希望,齊家人自然要求繼承人必須優秀聰明。可如今他卻連話都說不好,齊家上下失望至極。

而齊玉柏便是在這種極度期望和極度失望中長大。

雖然他聰明伶俐,在醫藥方面有著極深的天賦,可是隻要一開口,便會被人笑話。他無法理解和承受這種壓力,最終連學堂都不上了。

可是他才五歲,正是天真愛玩的年紀,年幼的齊玉柏同樣渴望自己可以跟常人一樣說話,如此便能和小夥伴一塊兒玩耍。

偏偏他不管如何逼自己,但凡見到陌生人,總是無法控制自己的舌頭。

齊玉棘便是在這段時間出現的。他是齊玉柏想的另一個自己,口齒伶俐,聰明好學,彷彿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齊玉棘也的確因此矇混過一段時間,一直到齊家人發現,齊玉柏說話時好時壞,學業也是時好時壞時,才發現了齊玉棘的存在。

他們用盡各種辦法驅逐、鞭打齊玉棘,想將他從齊玉柏的身體裡趕走,誰知道適得其反。

他們非但沒有趕走齊玉棘,反而造就了他暴戾的性格。

“真沒想到,齊公子竟然還有這番遭遇。”賀錦兮不由心生感慨。原來每個看似光鮮的人都有著不為人知的一面,“如此說來,齊玉棘的變成如今的性格倒也能理解。”

“玉棘少爺出現之後便想盡辦法習武,想要保護自己不被人欺負。”

賀錦兮的心思卻依舊在庭林齋上。庭林齋的主事人是齊玉棘,幕後之人是封秀雪,這兩個人到底是怎麼攪和在一起的?

恰在此時,一道不合時宜地聲音傳來:“我道是誰呢?原來是封二少奶奶!”

賀錦兮轉頭看去,卻見商凝珠被兩個嬤嬤外加幾個護衛簇擁著走來,出聲的是其中一名嬤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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