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奶奶”被封常棣帶走,這次“暴打”行動也宣告失敗。

小後院眾人倒也不氣餒,看完一出感情戲還有意猶未盡之感。

唯獨賀錦兮心不在焉,途中找了個理由,便匆匆離開,轉頭就摸進了酒窖,捏著一壺酒上了房頂。

她也不知道自己哪裡不舒服,只覺得自己一口氣喘不過來,想要喝酒解解悶。挑來挑去,最後選的還是桃花釀。

其他酒太苦,桃花釀甜。

其他酒便宜,桃花釀一杯五兩,一整壇那不得幾百兩?

喝——

喝窮封常棣,省的她走了以後,他拿著銀子養別人,拿著好酒哄佳人!

是以,當封常棣匆匆趕到的時候,賀錦兮已經幾罈子酒下肚,暈陶陶的了。

封常棣嘆了口氣,駕輕就熟地飛上屋頂,一把將她攬在懷中。

“封常棣?”賀錦兮眯著眼看他,因是喝了酒,臉頰紅彤彤的,比得上三月最嬌豔的桃花,那雙迷離的眸子滿了星光,彷彿花瓣上剔透的露珠,令人心動。

封常棣下意識擁緊了她,皺著眉道:“今日又不是十五,喝什麼酒?”

“喝酒就喝酒,還要挑日子?”賀錦兮皺著鼻子,不滿地控訴,“封常棣,小氣鬼!”

封常棣:“……”

生怕她亂掙扎滾下去,封常棣索性將她打橫抱起,迅速從屋簷下來,直奔臥房。

“我不下去,我才不下去,封常棣,你竟敢把我帶下來!”賀錦兮生氣地踢著雙腳,踢著踢著,便安靜下來,一伸手便將他緊緊抱住,“算了,反正也沒有幾次了。”

封常棣的腳步微微一頓,將她輕輕放在床上。

“我不應該生氣的,可是我控制不住。我哪裡有資格呢?”她卻貼在他的懷中沒有鬆開,幽幽嘆了口氣,“不能貪心,賀錦兮,你不能貪心,不是你的不能要。”

封常棣心頭一動:“你說的貪心,是指我?”

她睜大迷離的眼,用了點了點頭:“嗯!”

“不用貪心。”封常棣唇角微揚,“本來就是你的。”

“不是。你不是我的。”賀錦兮說著,淚水忽然盈眶,“我本來也有一絲絲希望,可是你……你一會兒跟侯府大公子是歡喜冤家,一會兒又跟侯府二小姐約會小樹林,更何況,我還得了一種病……”

封常棣眉頭微擰,心中隱隱有所期待:“什麼病?”

“看到你,心就咚咚咚亂跳得厲害,臉就燙乎乎的,涼不下來的病!”賀錦兮委委屈屈,“書上說,這是一種毒,名叫心動。”

封常棣莞爾:“中毒的,何止是你一人。”

“你也是麼?”賀錦兮大驚,“你中的是什麼毒?”

“我?”封常棣望著她,瑩白的月光落在她如凝脂般的肌膚上,少女嬌豔的容顏彷彿綻放在他眼前的玫瑰,鮮豔而嬌媚,細微的呼吸聲似一雙手,撥亂他的心絃,絃音嫋嫋,盈滿心湖,也將藏在他心底最深處的念頭毫無保留地掀開。

“我,中的毒,名為錦兮。”

說罷,他微微傾身,正欲貼上她的雙唇,她的雙手卻忽然擋住他的胸膛,用緊張的眼神看著他:“你說,你喜歡的到底是侯府大公子?還是商凝珠?”

封常棣:“……”

賀錦兮試探地看著:“是女人?還是……男人?”

“想知道?”

她點了點頭。

“我,喜歡的,是你……”

她忽然起身,先一步封住了他的唇,剩餘的尾音便融化在彼此的交纏之中。

彷彿是個夢,但願永不醒……

……

賀錦兮很尷尬,尷尬地能在地上摳出一座皇宮。

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竟然又非禮了封常棣!

今日在宿醉中醒來,她發現自己頭痛欲裂,一睜眼,就看到封常棣躺在身邊,且……沒穿衣服。

而自己的雙手正……貼在他的身上,將他死死抱住。

她當場就跳下了床,才發現自己也是衣衫不整!

封常棣被她的動靜吵醒,緩緩睜開眼,惺忪的雙眼,凌亂的頭髮,白色的中衣早已經不見蹤影,露出精壯的上半身,他微微調整了姿態,側身看向她,慵懶的姿態委實令人口乾舌燥!

賀錦兮生怕自己再次出糗,下意識捂住了鼻子:“封常棣,昨天晚上……”

腦海裡閃過最後的畫面,是自己起身親他,將他一把按到床上……

賀錦兮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段時間學醫術,她把該知道的都知道了,自然清楚眼前的情況意味著什麼!

又是她主動,這一次還更猖狂,竟然……玷汙了他的清白!

“讓我想想,讓我想想,昨晚我們那樣,是我主動親的你,照道理,應該是我負責!”賀錦兮著急地在原地直打轉,“但我沒辦法對你負責!”

聞言,笑意凝固在封常棣的眼中,漸漸冷卻:“你說什麼?”

“封常棣,就是……”賀錦兮對著手指,“可以當昨天晚上是一個誤會,忘記它嗎?”

“你先的。”封常棣坐了起來,冷聲道。

賀錦兮的拳頭輕敲掌心,“不如……就當昨天晚上沒有發生過?”

封常棣驀然起身,啞著聲音道:“賀錦兮,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我……”賀錦兮看著他微紅的眼眶,有些不忍,可是一想到自己如今的境況,便勇敢地仰起頭,“我知道啊,有個詞叫酒後……哦酒後亂性,說的就是咱們這樣的……”

封常棣磨著後槽牙:“你的意思是,昨天的一切不過是誤會?”

賀錦兮垂下頭,心虛道:“也不算都是誤會……”

至少在僅有的記憶裡,最後的時刻,她很快樂。

但是那又如何?

既然快樂終究是短暫的,不如先一步扼殺在萌芽中,長痛不如短痛是不是?

封常棣氣笑了:“很好,你記住你今天說的話,不要後悔。”

說罷,他長腿一邁,開門徑直離去。

封常棣前腳離開,香兒後腳就衝進來,吃驚地問:“二少奶奶,怎麼回事啊?昨晚上你吐了二少爺一身,他給你換衣衫都含著笑,怎麼醒來了,就氣成這樣了?”

“吐一身?換衣衫?”賀錦兮一愣,“他沒穿衣衫是……”

“是被你吐的啊……”香兒應道,“當時二少爺本來要去穿衣服的,可是二少奶奶你抱緊了他,死活不撒手,所以二少爺才沒穿的。”

所以昨天晚上除了她強親了他,什麼都沒發生!

所以人家幫她換了衣衫,她醒來反手就是辣手摧花,將他的心意砸得稀爛!

賀錦兮瞳孔地震。

“二少奶奶,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啊!昨兒早上你明明出去了,又突然在房間裡問我今天出門穿的是什麼衣衫,晚上回來就讓我跟二少爺說去小樹林見他……”香兒實在是被搞糊塗了,“我還以為你們人約黃昏後呢,結果回來你提著個酒罈子上屋頂。”

“昨兒早上出門之後,我就一直留在南陽侯府,根本沒有回來過……”賀錦兮說著,忽然一個機靈。

難怪商凝珠會穿著和她一模一樣的衣服在小樹林等封常棣,原來是提前假扮她,問明瞭情況。

想想也是,當日在堂會,封常棣便對商凝珠不假於色。

前次在樹林中聽到商凝珠剖白心意,更是直接拒絕,又怎麼可能會和她在小樹林幽會!

一時之間賀錦兮不知道自己是該恨商凝珠,還是該氣自己糊塗。

她決定以繁雜的工作來壓住自己紛亂的心緒,遣開香兒後,便尋來紙筆,將商忻舟書房的密室中看到的東西整理一番,稟報師父。

她將密室裡所有的文字記錄都看了一遍,並沒有從南陽侯的記錄中找到他和封秀雪的交集,也未在商忻舟與手下往來的密信中發現商忻舟和封秀雪的關聯,如果這些記錄是真的,那南陽侯府極有可能與毒藥材之事無關。

不過她也並非一無所獲,她不僅知道南陽侯和商忻舟也在發現毒藥材之事,更從另一處稅收記載中發現了線索。

那處鋪子位於昌寧街第一戶,交稅的主人是一個名叫“張尚”的男子,賀錦兮卻記得,這張尚是封秀雪在城外別院的小管事。一個小管事確然有本事為自己置辦鋪子,但如果鋪子的稅銀很高,便要仔細探究了。

稅交得多,生意往來便多,單憑一個小管事的權勢,恐怕無法達到那個金額。最重要的是這期間的金額有貓膩,必然不止。這背後就只能是封秀雪了。

她當下便將這個發現稟報師父,請他暗訪一下昌寧街第一戶的情況。

完成這些事,她的心緒也就平復了許多。

不論如何只是誤會,封常棣總不會生氣吧?

他可不是這種人!

都市小說相關閱讀More+

全民:說好的奶媽,治療能秒人?

若水河畔淌流觴

困命之星

晨乙

天選熱血之子

林十三郎

末世:開局血色暗紋,覺醒神異能

清風無意

閃婚嬌妻甜又撩,禁慾首富真香了

小饅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