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動手腳
自從退出這個專案後，楊婉晴並沒有揭穿這件事，在不瞭解這件事的人看，她是自動退出的，難堪的只有她自己。本以為做賊心虛的人會收斂些，令她沒想到的是，不論是在茶水間，聽到的同事們的休息時間的內容：
“聽說了麼？楊婉晴退出了那個專案。經理好不容易給她爭取來的機會，她自己不努力，這麼輕易的就放棄了。”
“別這麼說，她那段時間不是也在單位加班熬夜的麼，也夠拼的了。”
“拼有什麼用，聽說在會議上，她都沒膽子把自己的文案拿出來。”
“也算是一個有自知之明的新人了。”
還是在洗手間聽到的八卦：
“聽說了麼？財務部的新聞，那個新人楊婉晴都不敢自己爭取一把，就這麼將這個專案拱手送人了，真是丟人。”
“還好，她那是在財務部，要是在咱們業務部，不僅會被經理罵死。要是我，早就不幹了，哪還有臉天天坐在那安安穩穩的上班啊。”
“誒，聽說沒，他們那個年紀比較大的出納，當年就是因為這種事抬不起頭的，至今都沒有升職的機會呢。”
“這個我還真聽說了一些，當年她特立獨行，自我覺得不錯，結果專案砸手裡了。”
“所以啊，你看人家張倩，跟著主管好好幹，早晚有機會的。”
或者是在電梯中
“聽說了麼，財務部被PK下來的那個人，據說文案都沒能拿得出來呢。”
“聽說了，要是像業務的人，哪怕自己努力了，都展現出來了，沒被選上也不算丟人。這不清不楚的，好像自己偷懶了，什麼都沒做一樣，連個展示的機會都沒拿得出手。”
“沒準真的就是裝裝樣子，讓大家都以為她加班了、受累了、很辛苦，實際上什麼都拿不出來，就是個草包呢。”
“這都不好說，讓你們看到的，你們都會看到；不想讓你們看到的，你們自然也都看不到。”
“別說了別說了，正主來了。”
最近聽到這類聲音太多了，只是她相信，夏曉音不會讓這件事這麼平白無故的過去的。
楊婉晴正呆呆的盯著電腦螢幕，突然，影印機工作的聲音打斷了她。“呦，抱歉啊，打斷你思考了，婉晴。”張倩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臉，“我實在太忙了，等下這份檔案影印完了，你能幫我送過去麼？我還有其他的工作要做，影印機實在太慢了。既然你有空盯著電腦，也一定有空幫我地對吧？”說完，也不等楊婉晴是否回答幫她，張倩便踩著恨天高揚長而去。
“茵茵，等下我們中午吃什麼呀？”聲音越來越遠，張倩去和呂茵茵商量午飯的安排。
楊婉晴苦笑了一下，打算走到影印機旁邊，幫忙盯著影印的檔案，看到電腦螢幕的資訊開始閃動。是樊姐發來的，“不要聽別人說什麼，要知道自己想要什麼。”看完，楊婉晴看著樊姐，回應了一個微笑。
聽著影印機刷刷的工作聲音，楊婉晴再次陷入思考中。
自己的文案一直都是在自己的膝上型電腦中反覆修改，包括回到家裡，都沒有連過家裡的電腦，怎麼就會突然被抄襲了？楊婉晴開始思考，是哪一個環節出了問題。
突然腦海中蹦出一個聲音：茵茵，你那個PPT真的很厲害，還得是你的文筆，要是讓我自己寫，還真寫不出這麼好的文案。
楊婉晴疑惑的想：以前都是能聽到視線所及範圍的人的想法，現在不在視線範圍內的人，都能聽到他們的講話了嗎？如果張倩說的是真的，那呂茵茵又是怎麼拿到這份文案的呢？印象中自己的膝上型電腦並沒有離開過視線的。
楊婉晴的手機來了一條資訊，“會議結束了麼？結果怎麼樣？”是顧雲清發來的。這個狀況，怎麼回答他？楊婉晴索性不回覆訊息，鎖上螢幕，繼續思考自己的文案是怎麼丟的。
突然，想起昨晚顧雲清的叮囑“明天你也得提前去公司，用你們的裝置，熟悉一下PPT，做好在開會前萬無一失。”就是在會議前，自己提前將檔案匯入到會議室電腦中，嘗試著演講了一番。雖然這個時間只有半個小時左右，如果呂茵茵會在電腦上動手腳，這個時間足夠她拿到文案，並讓張倩熟悉幾遍了。
抬起手腕看看時間，快中午十二點了。
“喂？你中午吃飯了沒？我請你，咱們開車出去吃。”楊婉晴一邊往外走一邊給夏曉音打電話。
樊姐看楊婉晴匆忙外出，有急事要辦，悄悄的幫她整理好影印機上的資料，並放到了張倩的桌子上。
餐廳
“婉晴，怎麼突然來這麼遠的餐廳吃飯？”夏曉音疑惑的看著楊婉晴。
楊婉晴也顧不上是多麼昂貴的餐廳，只是覺得這家餐廳的遠近、價格，她的同事應該都不會進來用餐。“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我的文案是怎麼丟的。”
“哦？你說說看。”夏曉音已經透過網路技術部門調取了會議前後的經過，以及會議室電腦的後臺讀取記錄，只是沒想到，楊婉晴居然能憑藉想，就能猜到。
楊婉晴將自己剛剛想好的事情始末統統說了出來，等著看夏曉音的反應。
“你猜測的沒錯，就是她。”夏曉音將事情的最終結果告訴楊婉晴。
楊婉晴並沒有很驚訝，“那接下來要怎麼做？重點是我們看到的問題，都指向張倩，並沒有任何證據證明這件事與呂茵茵有關。而且呂茵茵的背後肯定還有人。”說完，楊婉晴憤恨的咬著食物。
“這件事確實是讓你受委屈了，可是現在還不能拿出來解決，我需要等業務部將這個專案簽到手，到時候這個專案的預算案並不是張倩做的，執行起來肯定會出一定的問題，到時候呂茵茵就算是想幫她，也會無能為力的。”夏曉音說出這件事暫時處理的結果。
這時，餐廳走進來一位一身白色西服的男人，帥氣無比，剛坐下，就推了推鼻樑上的拉絲眼鏡，第一個拿起的不是選單，而是電話。
“我看到了你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