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來吉桑挺無奈的感覺,他估計也怕被阮先生罵吧。

看他這麼為難的樣子,我又雙手合十的說道:“吉桑兄弟,我真的沒有任何惡意,拜託你帶句話,你就告訴阮老師,說安瀾錄了一段影片,情況緊急務必見一面。”

說完,我又補充一句:“你放心,阮老師一定不會為難你的。”

吉桑這才嘆了口氣,沉聲對我說道:“那你等等吧。”

“麻煩了。”

吉桑進屋後,我便在外面等待起來。

我也挺忐忑的,也不知道著阮先生到底能不能答應見一面,更不知道這段影片能不能讓他相信我。

等待的時間是煎熬的,不過才幾分鐘,可我卻感覺過了好久。

吉桑終於出來了,向我喊道:“陳先生,跟我來吧!”

聽到這話我心裡懸著的那口氣算是落下去了,急忙跟著吉桑進了屋。

阮先生的房間裡,他還在看書,哪怕我已經進來了,他也沒有轉頭看我一眼。

他這個人讓人感覺挺高冷的,可是眼神卻一點也不冰冷,反而給人一種慈祥的感覺。

吉桑走到阮先生面前,向他做了個手語後,便退到了一邊。

阮先生這才向我轉過身來,向旁邊吉桑做了個手勢。

吉桑隨即對我說道:“阮老師讓你把影片給他看。”

我立即拿出手機,開啟安瀾發給我的那段影片,將手機遞給了他。

阮先生接過手機便認真看了起來,他聽不清,於是影片中安瀾說一句,吉桑就在旁邊做同樣的手語。

我就站在原地,忐忑不安的看著他們。

直到整段影片結束,阮先生才放下手機,站起身向我走來。

我還不知道什麼情況,所以沒有先開口。

直到阮先生走到我面前,向我伸出手的那一刻,我才終於徹底鬆了口氣。

我趕緊和他握了握手,阮先生隨即又向吉桑做了個手語,吉桑便又對我說道:“陳先生,阮老師說昨天誤會你了,希望你見諒。”

我搖頭道:“沒事,能理解,我一點也不生氣,倒是我昨天魯莽了,還請阮老師見諒。”

阮先生又做了個手語,吉桑翻譯道:“阮老師說,掌印的秘密看來已經被人知道了,他可以幫你開啟掌印,但是裡面的東西你務必要保管好。”

我知道里面的東西很重要,當時安瀾跟我說,將裡面的東西換成其他的物品,然後再用掌印去贖她回來,而掌印裡面的物品安瀾並沒有告訴我怎麼處置。

我立即問道:“阮先生,這掌印裡面到底是什麼,你清楚嗎?”

吉桑幫我翻譯後,阮先生搖了搖頭。

我又問道:“那裡面的物品我該怎麼處置?可以就放在你這裡嗎?”

阮先生又搖了搖頭,做了個手語後,吉桑對我說道:“阮老師說他沒有資格保管,掌印一直是有安嘉華保管,如今安嘉華去世了,自然由他女兒來接替……怎麼處置,是你們的事,但務必一定要保管好,否則你們擔待不起。”

這句話頓時讓我亞歷山大,我好像記得安瀾說過可以交給國家。

於是我又問道:“是不是可以上交給國家?”

阮先生卻搖搖頭,讓吉桑告訴我說:“阮老師說不能。”

“那我們總不能一直保留著這燙手的山芋吧?阮老師麻煩你給一個意見吧!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處置。”

阮先生沉思了許久,才讓吉桑對我說道:“陳先生,阮老師說如何處置,只有安嘉華才知道,他的任務只是掌管著掌印的密碼,沒有權利知道掌印的秘密。”

“可是安嘉華去世了,現在找誰去?”

阮先生也嘆了口氣,吉桑對我說道:“陳先生,阮老師說安嘉華的女兒知道。”

我心裡“咯噔”一下,可是安瀾並沒有跟我說過這些呀!

還是說安瀾也並不清楚?

不過現在看來阮先生確實不能給我一個主意,他只能幫我開啟掌印。

現在也顧不了這麼多了,先開啟掌印將裡面的東西取出來替換掉吧!

阮先生也沒有再多說,將掌印拿出來後,便就當著我的面,將一把像鑰匙一樣的木勺從掌印的正上方那個小孔裡插了進去。

接著,他又輕輕撥動掌印的四個角,將那四個角順時針的方向調整對齊中間的木勺。

下一刻,掌印便發出“咔”的一聲響,就這麼開啟了。

看上去很簡單,可是我之前搗鼓了很久,也沒有發現任何機關啥的。

不過現在知道了,這根木勺起了關鍵作用,這就是一把鑰匙。

掌印被開啟了,裡面真的有東西,是一張牛皮紙。

看上去很有年頭了,不過牛皮紙是空白的,上面並沒有任何內容。

我的心思並不在這張牛皮紙上,趕緊對阮先生說道:“阮老師,我能在裡面隨便放一張紙進去麼?”

阮先生點了點頭,似乎他的任務已經完成了,至於我要怎麼處置掌印,他已經管不著了。

於是我就在阮先生房間裡,隨便找了一張紙替代了這張牛皮紙,轉而將這張牛皮紙放進了自己的口袋裡。

重新將掌印合上後,拔掉那把木勺,那四個角隨即恢復之前的樣子。

果不其然,沒有木勺,那四個角根本拔不動了。

這時,阮先生將那把木勺遞給了我。

我不知道什麼意思,隨即問道:“阮先生,您這是?”

吉桑在一旁翻譯道:“阮老師說掌印的鑰匙給你了,說你應該知道如何開啟掌印了,而且掌印再也沒有秘密了,不過裡面的東西務必保管好。”

的確,那些人要的不是掌印本身,而是掌印裡面的物品。

如今掌印裡面的物品已經被調換,自然就沒有秘密了。

這把木勺我得收下,說不定有用。

我接過來後,說道:“阮先生謝謝你,昨天真是打擾了,見諒。”

他衝我一笑,然後便朝我揮了揮手,示意我可以走了。

吉桑也在一旁說道:“陳先生,請吧!”

既然人家都已經送客了,我也沒必要再待下去了,朝他鞠了一躬後,便離開了。

此刻我拿著掌印,依然沉甸甸的,即使已經開啟了,已經將裡面的物品調包了。

可是依然重要,肯定還有人盯著的,而我下一步該做的就是將掌印拿到倫敦,將安瀾換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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