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把拉住安一峰,沒讓他上前和這夥人發生爭執。
首先,不明確這夥人的真實目的,我想不是簡單收保護費那麼簡單。
我這在這裡開公司辦廠,是經過政府批准同意的,誰敢這麼囂張?
結合之前我和魏巍,小平頭等人的恩怨,我感覺這夥人很可能就是魏巍找來故意搗亂的。
其次這夥人手上都有傢伙,安一峰儘管很能打,但如果真不小心傷到他了,那就不划算了。
這個時候我極其的冷靜,轉而對那魁梧男子說道:“這位兄弟,你說個解決方案吧,我們公司今天開業,我不想跟你們結樑子。”
我這話擺明了我的態度,魁梧男子也聽出來了,他頓時覺得他們佔據了主動。
他盯著我冷笑一聲道:“我是個爽快人,給別人添麻煩的事情,我也不好意思做。這樣吧,既然你想和平解決,我這倒有個解決方案。”
“什麼方案?”我道。
“這第一,賠我車子修理的錢。”
他不疾不徐的說著,一邊還點了一支菸幽幽地吸了一口,繼續說道:“至於第二嘛,你!當眾給我道歉!”
說著他用捏煙的手指向我。
張斌頓時怒了:“憑什麼?我們還沒叫你賠我們的拱門錢,你倒叫我們賠你車錢了!你們也太無法無天了吧?”
“姐夫!跟這群人說那麼多幹嘛,讓我跟他們過過招。”安一峰隨即說道。
安一峰其實也是個比較冷靜的人,他很少用暴力解決問題。
但除非是特殊情況,比如他身邊的人遇到了危險,他就會動用武力來解決。
和安一峰認識這麼久了,我也知道他很能打,甚至未嘗一敗。
但是這個時候真不能打,法律在這兒擺著的,而且對方都拿著武器。
魁梧男子聽到安一峰這話後,頓時冷哼一聲:“剛才就你吧?很能打是不?有種就來呀!看老子不把你剁成肉餡。”
安一峰眼看就要控制不住了,我急忙開口向那魁梧男子問道:“你要多少錢?”
“陳哥,這不能慫啊!很明顯他們是故意的。”張斌道。
我點頭示意我知道,但是我有我的打算。
越是在關鍵時刻,越是要穩住。
這幫流氓混混絕不是那麼簡單的,背後要是沒人,他們根本沒這個膽子來這裡撒野。
而現在只能從大局著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如果可能的話。
魁梧男子看著我笑笑道:“我陸某人也不是得寸進尺的人,你拿個十萬塊就行了。”
“十萬!你怎麼不去搶啊?”張斌大喝一聲。
“你還真說對了,我就搶了,你把我怎樣?還有,這兒沒你說話的份兒,滾一邊去。”
我苦笑著,搖頭道:“我說你這不是耍無賴了嗎?你那車用得著十萬的修理費嗎?”
“還有我的精神損失費,以及我這麼多兄弟的煙錢,十萬夠給你面子了。”
說完,他似乎有點不耐煩:“給還是不給?就一句話!”
我盯著他,平靜的說道:“如果不給呢?”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魁梧男子兇狠地瞪了我一眼。
看著他那表情,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想笑。
我終於開口說道:“你們應該認識魏巍吧?”
魁梧男子愣了一下,表情明顯發生了一些變化。
片刻後,他大手一揮:“什麼魏巍,老子不認識。”
“沒關係,如果你有機會而認識他的話,請你幫我帶一句話,一個月之後,我要讓他親自到我面前給我跪下!”
我的語氣相當平靜,臉上還帶著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
“操你媽的,你誰呀?那麼大的口氣,魏老闆想弄死你就跟弄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那魁梧男子身後一個手持砍刀的青年,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也正是這句話出賣了他們,我確定了,這些人就是魏巍找來的。
如果一味退讓,退讓到連做人最基本的原則都喪失了的話,我還是個男人麼?
我還是個人麼?
不惹事。
但當事情找上門來,我也不怕事!
魁梧男子愣了一下,把香菸丟在地上,用鞋底狠狠地碾壓著。
“給我打!”
魁梧男子朝身邊那幫混混一揮手吼道:“給我狠狠地打!把人都給我打趴下,把他公司給我砸個稀巴爛!”
魁梧男子話音未落,那幫如狼似虎的混混就揮舞著手中的砍刀棍棒,朝我們撲了上來。
正當我們幾個人剛拉開架勢,準備迎擊時。
兩輛警車划著尖銳的呼嘯,從遠處疾馳而來。
這群混混見狀撒腿開跑,頃刻間做鳥獸散。
我還以為這夥人真牛到連警察都不放在眼裡了呢,結果就這?
警車在我們跟前停了下來,隨即從車裡下來五六個身穿警察制服的警察,開始四處捉拿逃散的那些個混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