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文傑也不是傻子,不然他以前怎麼可能成為海維商貿的總經理。

他沉默了片刻後,頓時驚聲道:“你的意思是,他們已經吃牢我們了?這次逼我們降價就是想利用我們來實現現金流?”

“你說的沒錯,所以無論如何,你們都不能答應。”

舒文傑滿臉焦灼,卻又一聲重嘆道:“陳董,我理解你的意思,可是……”

“可是你們都得聽王藝的,對嗎?”我接過話說道。

舒文傑點了點頭,看得出來他很無奈。

我又對他說道:“我有個辦法,也是我來找你的原因。”

“你說。”舒文傑急不可耐的看著我。

“現在,把你們公司所有高層和股東召集起來,我相信你能做到。”

舒文傑好似明白了我的意思,他說道:“你想進入我們的高層會議?”

“沒錯,要想阻止惡性價格戰,你們這些高層必須反抗起來。”

“可是陳總,恕我直言,我們目前還是對手,如果我讓你進入我們高層會議,恐怕……”

“出了事,我擔著。”

舒文傑還在猶豫著,我又繼續對他說道:“舒總,來不及了,如果不阻止,你們恩圖商貿的結局只有一個,你知道的。”

當我說完這句話後,舒文傑沒有再猶豫了,他當即站起身來說道:“好,我現在就通知下去,陳董你等一下。”

……

等到了大概半個多小時,舒文傑才來告訴我,所有高層和股東都到齊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跟著舒文傑一起進了他們的高層會議室。

按理來說,我們目前還是對手,我身為對手公司的董事長,是沒有可能進入他們的高層會議室的。

可是舒文傑也不想這件事繼續發酵下去,只能硬著頭皮將我帶進了他們的高層會議室。

人來得挺多的,辦公桌裡裡外外坐了兩圈,恩圖商貿的實力不低呀。

要知道我們集團開高層會議也才不過二三十人參加,恩圖商貿差不多有三四十人了。

很多人都不知道我是誰,但舒文傑帶我進入會議室後,大家都齊刷刷的看向我,一個個交頭接耳的議論起來。

舒文傑站在最前方,開口說道:“各位領導和董事們中午好,這個時候臨時把大家召集起來是有意見特別重要的事情,還請大家安靜一點。”

其中一位看上去挺有威望的中年男子,看著我向舒文傑問道:“蘇總,這位是誰?”

舒文傑剛準備介紹,我向他抬了抬手,然後自我介紹起來:“恩圖商貿的各位領導和董事們,你們好,我是遠豐集團的董事長,陳豐。”

我話音未落,整個會議室瞬間熱鬧起來,一個個都開始議論起來。

剛才那個問話的中年男子眉頭一皺:“什麼意思?咱們可是對手,你怎麼能來參加我們的高層會議?”

“就是,搞錯沒有?誰允許你進來的?”

“蘇總,這個怕是不合適吧!我們恩圖商貿和遠豐集團目前可是競爭對手啊!”

各種抗議聲不絕於耳,舒文傑都有些控制不住了。

我清了清嗓子,看著那位很有權威的中年男子說道:“這位領導,您說的沒錯,按理來說我是不能參加你們的高層會議的……可是,這次會議是我讓舒總幫我召集的,也就是說,是我來主持。”

大家又開始交頭接耳起來,有人大聲說道:“這算哪門子事?對手公司的董事來給我們主持高層會議,搞錯了沒?”

“舒總,這事兒,王總她知道嗎?”有人大聲向舒文傑質問道。

“都安靜點,聽陳董說。”舒文傑也是一個有脾氣的人。

他這一吼,會議室逐漸安靜下來。

我這才繼續說道:“是,我們是對手,但是……想必大家都知道,YM集團那邊又在逼迫你們降價了,而且據我所知你們已經在關停國內的門店了,甚至在不久的將來你們會放棄國內全部市場。”

當我這麼一說後,會議室又熱鬧了。

我沒理會,繼續說道:“你們可能都好奇我是怎麼知道這些的,其實不難,但這不是我今天要說的重點,重點是一旦你們再次同意降價,那麼後果是你們所有人不堪設想的……包括我們遠豐集團,也會成為價格戰的一個犧牲品。”

停了停,我繼續說道:“當然了,我們的結局一定沒有你們恩圖慘,因為我們不止貿易這條路……至於我來這裡找你們,就是不希望咱們再繼續內鬥下去了,所以我才只有採取這種,非常冒昧的方式來跟大家做一個溝通。”

“現在是這樣,我有兩個建議:第一個建議是你們所有高層和董事一起聯名抗議,拒絕和YM集團合作;

那麼第二個建議就是,我們兩家聯手,這樣的話咱們下面的市場就不可能動盪到哪裡去,包括價格都是我們自己來定……YM集團那邊也根本插不上手,這價格戰也根本打不起來。”

當我說完我的建議後,大家便開始商量起來,沒有剛才那麼多質疑的聲音了。

我知道我是說中他們的弱點了,這些人,包括舒文傑都不希望看見這樣的局面。

在他們一陣議論之後,我繼續說道:“其實,我還有個想法,說出來可能你們會很吃驚,但是我真的這麼想過,我不知道你們願不願意?”

之前那位非常否定我參加高層會議的中年男子,突然開口說道:“陳董,我是恩圖商貿董事會的成員,其實我個人是非常欣賞你的……我現在明白你的意思了,所以有什麼話,你直說吧。”

我笑了笑,這才開口道:“我來上海之前,考慮過,想要收購你們恩圖商貿。”

此話一出口,會議室再次熱鬧起來,並且比之前還要熱鬧了。

我這是什麼意思,如果是在兩軍交戰的戰場上,我這就是去地方司令部對人家說我想要收編你們。

這無疑是巨大的挑釁,可是換位思考一下,如果他們沒有能力去承擔之後的一切後果,那麼最有利的方式就是歸降。

有時候歸降並不代表投降,而是一種聰明的選擇,哪怕在我們國家的古代也有很多這種歸降來讓自己變得更加強大。

所以,我相信在座的這些高層或者股東能夠明白我的意思。

想要讓恩圖停止價格戰,就必須讓這些人去抗議。

同樣的,想要收購他們,也必須讓這些高層和股東們同意,才能付出最小代價收購恩圖商貿。

然而,就在這時,會議室的大門突然被推開。

“嘭”的一聲巨響,所有人都扭頭向會議室大門看去。

站在會議室門口的正是王藝,她穿著一身白色的職業西服,整個人看起來非常有氣質。

她雙眼凌厲,渾身都散發著冷厲的寒氣,那眼神中的寒光猶如一把鋒利的刀,直直地向我射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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