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肖思雅這奇怪的表情,笑了笑說道:“什麼叫入了我的圈套呀?我這不是在幫你麼。”

“你以為我那麼傻,這表面上看好像是在幫我,可實際上你巴不得我們思雅服裝內耗,然後內部瓦解……就像天語服飾那樣,你在後面漁翁得利。”

我倍感無語的看著她,說道:“我說肖總,合著我跟你說了這麼多,都白說了唄。”

“你沒有白說,我也相信你說得對,而且我也只能這麼做,因為我沒有退路了。”

“真沒有你說的那麼極端。”

“或許比我說的更極端,真的我現在感覺你比李立陽還可怕。”

“不至於吧?”

“至不至於你自己心裡清楚。”

我苦笑一聲,說道:“既然我這麼可怕,那你還跟我合作幹什麼?”

“因為我沒有別的選擇,跟你合作,至少我還能保下我們思雅服裝,只求你到時候對我手下留情。”

“至於這麼卑微嗎?肖總,現在是我需要你,而不是你需要我。”

“但是很快,就是我需要你了。”

我聳了聳肩,說道:“隨你怎麼想吧,反正我說什麼你都不信,是吧?”

“不是不信,我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好好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既然我和麼可怕,那你最好趕緊回你自己房間去,免得待會兒我把你吃了。”

肖思雅卻仰起頭,對我說道:“你來呀!我巴不得你來,這樣我就能拿捏住你了。”

“我怕了你,行了吧?你趕緊回房間去休息吧!坐那麼久的飛機,挺累的了。”

她站起身來,卻向我走來,邊走邊帶著邪魅的笑容,聲音也開始變得誘惑起來。

“來嘛,這異國他鄉的,咱們來尋求點刺激,你不說,我不說,沒人知道的。”

“你……你幹嘛?你別過來了!我跟你開個玩笑而已……”

“誰跟你開玩笑了?我可沒跟你開玩笑。”她繼續向我靠近。

就在我準備起身逃跑時,她突然彎腰大笑起來:“瞧把你嚇得,膽子這麼小嗎?看來是我把你想得太厲害了,原來你也有怕的時候啊!”

說完,她便又退了回去,打了個哈欠說道:“睡了,晚安!”

看著她走出我的房間後,我才放心下來,這死丫頭真的是在折磨人。

不過她說的確實不錯,我也的確是這麼想的。

李立陽是絕對會真對她的,讓她將法人代表轉移,就是為了讓她逃過這一劫。

但是思雅服裝是免不了一場浩劫的,而且是她親自制造的浩劫。

如此一來,便可以吸收掉李立陽的股份,從而讓他對思雅服裝喪失興趣。

到那個時候,我就可以和他面對面的談判了。

而我現在要做的就是去尋找更多的談判籌碼,免得到時候,反而被他壓一頭。

肖思雅只能成為一個犧牲品,但是我也會遵守當初的承諾。

這連續三十多個小時的飛行,我已經累得夠嗆了,都不用調整時差,倒在床上就睡了過去。

……

第二天一早,我就和肖思雅在酒店裡吃了早餐,然後便跟著她一起去醫院。

路上,她向我問道:“昨天晚上睡得還好嗎?”

“挺好的,倒下就睡了,一覺睡到了自然醒。”

“看來你的適應能力挺好的嘛,不知道是不是時差關係,我還有點失眠。”

我笑了笑說道:“坐了那麼久的飛機,早就累得不行了,哪還管什麼時差啊!”

肖思雅又向我問道:“馬上就要去醫院了,你現在心情怎麼樣?有沒有很激動呢?”

“昨天我就已經告訴你了,我壓根沒什麼情緒,因為什麼結果,我都接受。”

“難怪你能成功,你這心態真的比我見過的任何人都要好。”

“我就當你是在誇我了。”

“我就是在誇你呀!笨蛋。”她白了我一眼。

我扭頭看著她,卻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

“看著我幹嘛?我臉上有東西啊!”

“罵人罵笨蛋,我還第一次聽說。”

肖思雅笑了笑道:“你玩皮皮蝦嗎?”

“皮皮蝦不是吃的嗎?玩,怎麼玩?”我滿臉疑惑的看著她,感覺她好像神經質了一樣。

肖思雅大笑道:“那你肯定沒有玩過了,就是一款短影片的平臺,挺小眾的,沒有抖音和快手那麼出名。”

“嗯,然後呢?”

“笨蛋,就是皮皮蝦裡罵人最狠的一種。”

“裡面的人這麼有素質嗎?最狠的罵人,竟然就是笨蛋?”

肖思雅笑得合不攏嘴,等她笑完後,她才又說道:“對對對,裡面的人說話又好聽,個個都是人才,我超喜歡在裡面的感覺。”

這話怎麼那麼耳熟呢?

“回頭我也下載一個,看看。”

一路聊著,好像沒一會兒就到醫院了。

這是一傢俬立醫院,規模不算大,是專門針對腫瘤方面的醫院。

到醫院後,肖思雅就打了一個電話出去。

我就在一邊等待著,突然一瞬間恍惚了起來。

記得上次,是周沫這樣帶我去北京的協和醫院。

在這次,又是肖思雅。

就這麼恍惚了一會兒,肖思雅走過來對我說道:“走吧,人家已經在等我們了。”

我跟著肖思雅坐上電梯,來到五樓,經過一條廊道,來到一間辦公室門口。

肖思雅敲了敲門後,便帶著我走了進去。

只是讓我沒想到的是,這竟然是國人。

我一直以為是外國人,這倒挺讓我意外的。

“唐叔叔好。”一進辦公室,肖思雅便熱情的打著招呼。

唐叔看見肖思雅也立馬站起身來,向肖思雅走了過來:“肖雅,才一年不見,怎麼越長越好看了呢?”

“沒有啦,唐叔叔。”

肖思雅笑了笑,又連忙指著我介紹道:“對了唐叔叔,這個就是我之前電話裡跟你說的陳豐。”

我立馬衝唐叔笑了一下,唐叔隨即看向我,笑著問道:“你手術多久了?”

“快一年了,去年十月份動的手術。”

“喲!那是挺久了,最近有什麼哪些不舒服的地方?”

沒想到這麼快就開始給我會診起來,我也如實回答著:“就是明顯感覺身體比以前虛弱了,而且進食量也減少了,不能吃酸的、辣的,一吃就吐……”

聽我說完這些症狀後,唐叔皺著眉頭,好像有些嚴重似的。

肖思雅在一旁問道:“唐叔,這問題大嗎?”

我也挺想知道,雖然我表面上說不緊張,實際上誰不怕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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