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那可真是個好訊息
楚青玉怔在原地。
他愣了許久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
狀似不經意的問：“所以………姐姐的夫君全都死了嗎？”
鍾煙煙點了點頭。
道：“我是天生的剋夫命格，和我成婚的人若是八字不夠硬，就直接剋死。”
這是還在江南時道士同繼母說的。
鍾煙煙覺得有道理，就記了下來。
“是這樣嗎？”
楚青玉垂下眼。
輕聲道：“那可真是個好訊息。”
話落，鍾煙煙一怔。
她以為是自己聽錯了，茫然的抬起頭問：
“你剛剛說什麼？”
楚青玉話風一轉。
面不改色心不跳的道：“我說姐姐實在是太可憐了，怎麼總遇到這麼倒黴的事？”
楚青玉語氣真摯。
見楚青玉垂著眼，輕聲嘆息，似是真的在心疼她。
鍾煙煙連忙安慰道。
“沒關係，反正我不喜歡他們，所以也不覺得難過。”
聽了這話，楚青玉唇角揚起極淺的弧度。
接著又問：“姐姐不喜歡那三個人嗎？一點都不喜歡嗎？”
似是很想知道答案般。
楚青玉在問話時，特意加重了“一點”兩個字。
鍾煙煙點了點頭。
摸著下巴思索了片刻後，又補充道：
“我和他們沒見過面，其實不算很熟。”
繼母並不喜她。
給她找得夫婿自然也不怎麼好。
一個屠夫，一個酒鬼，一個賭徒。
全都是些鬍子拉碴，性格粗鄙，年近五十，還帶著拖油瓶的中年男人。
且都死過好幾個老婆。
在外名聲不好，有克妻的傳聞。
繼母會將年僅十歲的她嫁給老頭的原因倒也簡單。
一是想斷絕她分家產的機會。
二是希望她能儘早被玩死在床上。
結果她命格奇特。
人沒如繼母願被剋死不說，還反過來剋死了那三個便宜夫君。
繼母沒辦法。
因不想給她分家產，又嫌她晦氣，只好捏著鼻子把她發配到了上京。
從回憶中抽身。
鍾煙煙視線落在楚青玉身上。
試探性的問：“那個………你還不出去嗎？”
自甦醒起，楚青玉就一直站在她身側，雖安靜，卻也沒有半點要離開的意思。
鍾煙煙感到不安。
雖都是女孩子，互相看一下也沒什麼，但………
楚青玉現在還穿著男裝。
少年雖眉目精緻，蒼白瑰麗，好看的雌雄莫辨。
卻也個高腿長，寬肩窄腰。
一眼望去，和尋常男子沒什麼區別。
哪怕明知道這是女主，是女生，鍾煙煙也還是有些不能接受。
楚青玉一怔。
似是才反應過來一般，笑著問：“姐姐是在害羞嗎？”
鍾煙煙沒回答。
纖白漂亮的指卻無意識的攥緊了被褥。
烏軟長髮下，瑩白小巧的耳尖染著一層薄緋。
像是要被燙化了一樣。
因緊張，鍾煙煙低著頭，不敢和楚青玉對視。
也因此沒發覺楚青玉正在看她。
隱匿在黑色頸環下的喉結上下滾動。
楚青玉淡色的眸中暗潮翻湧。
眼底的覬覦幾乎快要不受控制的破土而出。
可………
他最後還是忍住了。
少女嬌弱，受不得驚嚇。
如他幼時在江南宅邸內看過的名貴花卉般。
需精心飼養著。
若是太過粗暴，亦或者太過激進，容易導致花卉衰敗。
於是楚青玉斂眸。
竭力掩去了眼底的病態覬覦。
在抬眼時，他又恢復成原先那副無害的模樣。
乖順道：“那姐姐先更衣，我這就出去。”
言畢，楚青玉不再多言。
最後看了榻上的少女一眼後。
他不著痕跡的收回視線，默不作聲的朝外走去。
楚青玉走後許久。
鍾煙煙才默默探了個腦袋出來。
小聲問：【阿統，楚青玉走了嗎？】
系統蹲在空間內。
拿著望遠鏡一本正經道：【據檢測，女主現在距離宿主你有大概一百米遠。】
鍾煙煙鬆了口氣，懸起的心也放了回去。
而後，她掀開被子，試圖起身。
卻在即將起來時，因吃痛小小的嘶了一聲。
微垂的眼尾染上溼意。
看著好不可憐。
系統立刻緊張起來。
問：【怎麼了？扭到腳了嗎？】
鍾煙煙搖了搖頭。
接著撩起衣襬，朝裡看了一眼。
自然垂落的雪白布料下，腰肢纖細瓷白。
細得一隻手就能圈住。
但此刻，霜白如紙的腰側印著大片不規則的淡紅色塊。
看形狀………
像是指印。
但在指印之間，又夾雜著一些或深或淺的圓形印記。
殷紅與純白交織。
勾勒出莫名色氣的畫卷。
鍾煙煙抿了抿唇。
不安的問：【系統，我這是生病了嗎？】
系統雖是個萬年單身統。
但它倒也不傻。
經過初步鑑定，它確認少女腰間的痕跡與人的指印高度相似。
可……
系統用放大鏡仔細查探了一番，卻沒能在少女腰間的痕跡找到屬於人的DNA。
不是人……
系統摸著下巴，嚴肅的思考了很久。
最後總結道：【應該是過敏了吧。】
過敏？
鍾煙煙神色茫然。
不解的問：【為什麼會過敏？】
系統本想解釋。
但有關病理的東西解釋起來過於複雜。
系統怕鍾煙煙聽不懂。
便乾脆簡化道：【應該是你最近整天不好好睡覺抵抗力減弱導致的。
我都說了多少遍了，不可以不按時睡覺……】
話落，鍾煙煙默默捂住耳朵，並在心底嘆氣。
系統總是這樣。
不管原先在談什麼話題，最後都能轉移到她不按時休息，按時吃飯，早睡早起上。
像老媽子一樣。
被動聽系統碎碎唸的同時，鍾煙煙默默將褲腰解開了些，低眸看下看去。
大腿內側肌膚瑩白。
因常年不見光的緣故，越發顯得細膩柔嫩。
但此刻……
霜白如紙的肌膚上，暈開了大片薄緋。
痕跡色澤穠豔。
似是被什麼東西刻意摩擦出的痕跡一般。
鍾煙煙攏了攏腿。
總覺得腿間酥酥麻麻的癢。
但這個……
應該也是過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