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真的一分都沒有了
洞、洞房花燭夜？
鍾煙煙當場就是一整個愣住的大動作。
許久，她方才回過神。
隨即哆嗦著，像是被嚇得縮成一團的兔子一般。
紅著眼道：“可是……你、我……”
少女似是有些嘴笨。
哆嗦著一連說了半天，卻愣是一句完整的話都沒能說出口。
君若葉是個壞心眼的。
見少女這般，他單手託著下顎，故意問：“怎麼？是知道要與本宮洞房花燭夜，激動得連話都不知該如何說了嗎？”
話音落下時，鍾煙煙沒了聲音。
倒不是因為被戳中了心思的心虛。
而是羞恥的不知該如何回話。
她活了這麼久，還從未見過君若葉這般人。
他舉止放蕩，說話輕佻。
雖長著張如黎久夜極其相似，有接近九分像的臉。
但行事風格，卻與禁慾薄情的黎久夜截然相反。
簡直、簡直不知廉恥！
鍾煙煙憋紅了臉。
在心裡想了半天罵人的詞彙，卻也只磕磕絆絆的憋出一句不知廉恥來。
視線再度落在君若葉身上。
鍾煙煙小聲道：“可……我是女子。”
說完這句話後，鍾煙煙本以為君若葉會冷靜點。
至少不會在那般冒犯的對她動手動腳。
可誰曽想。
在她說完後，君若葉非但沒有收斂，反而愈發輕佻的再次逼近。
“女子又如何？”
下顎被修長玉白的指捏住。
鍾煙煙被動的抬起頭。
卻好巧不巧的對上君若葉那雙似妖似邪，慵懶姝麗的眸子。
“你是女子，本宮是男子。”
“女子男子天生便是一對，那麼你與本宮歡好，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君若葉語氣理所當然。
鍾煙煙聽得卻幾乎要哭出來。
“可、可是……”
鍾煙煙磕磕絆絆，語不成調的道：“你……你不是喜歡男人嗎？”
話音落下的剎那。
原本好好站著的鐘煙煙，竟不知為何覺得空氣間溫度驟然降低了幾分。
不等鍾煙煙困惑。
卻見君若葉眉眼彎彎，咬牙切齒的問：“誰說本宮喜歡男子？”
鍾煙煙大腦卡機。
好半天，才回過神，磕磕絆絆的道：“那天……在醉玉閣……不是你自己說要拋繡球，選駙馬嗎？”
“嗯。”
君若葉撐著下顎，慢不精心的應了一聲。
語氣慵懶散漫。
末了，那國色天香，雍容華貴的美人，又抬頭看了鍾煙煙一眼。
道：“是又如何？”
君若葉這般理直氣壯，反而叫鍾煙煙不知如何是好。
最後是系統出面提醒。
鍾煙煙才找回聲音，弱弱的道：“你拋繡球找駙馬，那就是你喜歡男人，可如果你喜歡男人……”
那又為何要輕薄她？
鍾煙煙困惑時，眼前忽然間一暗。
君若葉附身貼近，將她困在了馬車狹窄的夾角間。
接著垂下眼睫，靜靜的看著她。
四目相對，濃稠的壓迫感在狹小的空間內繁殖增長。
鍾煙煙目光躲閃，無意識的閃躲。
試圖將自己躲進無人處，好避免與君若葉面對面接觸。
可馬車內的空間總共就那麼點大。
哪怕鍾煙煙儘可能的避免，卻還是退無可退。
無奈之下，不想露怯的鐘煙煙只能硬著頭皮回看君若葉。
平心而論，君若葉生著張漂亮過分的臉。
貌若好女，精緻姝麗。
是一張比恣意張揚謝與歌要淡上一分，卻又比病態孱弱的楚青玉要豔上一分。
處於最恰到好處的中間。
不輕不淡，不濃不寡，正正好的一張臉。
雍容華貴，國色天香。
層層疊疊的金玉堆砌下，是一雙慵懶散漫的眉眼。
此刻，眸子的主人瞧著她。
在偽裝出的笑意消失不見後，眼底便只剩下薄涼。
忽地，下顎間一涼。
君若葉塗著豔紅丹蔻，玉白無暇的指捏著她的下顎。
似笑非笑道：“誰告訴你……本宮喜歡男人的？”
鍾煙煙愣住了。
又下意識的道：“如果不喜歡男人，那你為什麼……”
不等鍾煙煙把話說完，君若葉不耐煩的打斷。
“誰說不喜歡女人，就一定要喜歡男人？”
“本宮不喜歡女人，也不喜歡男人，只喜歡自己不行嗎？”
說話時，鍾煙煙脖頸泛起涼。
少年玉白指尖沿著她的下顎，寸寸下移至脖頸。
舉手投足間，是幾近冒犯的挑逗。
鍾煙煙像是隻被狐狸叼住頸皮的兔子。
被嚇得紅了眼，一動也不敢動。
君若葉卻像是沒察覺出她的害怕般，一邊摩挲瓷白的肌膚，一邊不急不慢的開口。
“宮中事多，皇后那個老東西又一天到晚盯著本宮，像只噁心的蒼蠅。”
“本宮只是嫌麻煩，想借著選駙馬的由頭，獨自搬出公主府罷了。”
“結果好好的選婿大會，被你打斷，害得本宮還要繼續留在宮裡，和那群老東西虛與委蛇。”
說到這裡時，落在脖頸上的指尖抽離。
君若葉再度向前靠近，彎著眸問：
“你說……你是不是該賠償本宮呢？”
鍾煙煙不覺得自己有錯。
但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深吸一口氣，鍾煙煙開口，聲音細如蚊囈。
“對不起……”
可她對不起都說了，君若葉卻仍不覺得滿足。
“拋一次繡球，要花費少說千兩的白銀。”
“這千兩的白銀，又怎麼是一聲對不起就能彌補的了的呢？”
對上君若葉眯起的狐狸眼，鍾煙煙內心警鈴大作。
遭了！
這廝是奔著她的錢包來的！
可是……
鍾煙煙伸手摸了摸自己乾癟的口袋，小心翼翼的道：“我沒錢……”
原本是多少有一些的。
可這些日子裡，她被黎久夜，楚青玉，謝與歌，裴請許幾個人翻來覆去的來回搬。
她那點可憐的私房錢，早就不知落到了哪。
鍾煙煙垂著腦袋，心情低落。
可這時，君若葉卻撫了撫她的髮絲。
笑著道：“你放心，本宮從不是那般強人所難之人。”
鍾煙煙一愣，險些為這句話動容。
結果下一秒。
“啪嗒——”
腰間玉墜掉落的聲音在狹窄的馬車內迴響。
少年玉白指尖勾著殷紅細繩。
唇角笑容肆意。
貼在她耳畔輕聲道：“若是沒錢，用身體償還也未嘗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