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城南的破廟裡,少年與她相依而偎。

初冬的雪來得突然,又格外漫長。

她生怕謝與歌出事。

又不會醫術,只能笨拙的將自己的衣服脫下,把謝與歌裹得嚴嚴實實。

屬於她的那部分記憶戛然而止。

小孩子畢竟是小孩子。

易困又易乏。

加之提心吊膽了一天,又連著奔逃了足足一夜。

所以哪怕不住的掐著胳膊試圖讓自己保持清醒。

她的腦袋還是不可避免的越來越低。

最後直接靠在謝與歌身上睡了過去。

在她睡著後不久,謝與歌睜開了眼。

少年發著高燒,渾身發軟無力,迷糊的像是下一秒就要昏過去。

卻還是抿著唇,強撐著直起身。

搖搖晃晃的將自己身上的衣服脫下,又重新披到了她的身上。

與之被謝與歌一同取下的,還有他從不離身的長命鎖。

地面上有燒焦的木炭。

謝與歌一邊咳,一邊在地面上歪歪扭扭的寫字。

上面的字歪瓜裂棗。

但鍾煙煙還是連蒙帶猜的猜出了謝與歌的意思。

【去京城,找侯府】

那塊長生佩,可保她一世平安無恙。

看清這行字的瞬間,鍾煙煙瞳孔微微一縮。

侯府?

原來謝與歌在這麼早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他是侯府的人嗎?

可如果真是這樣。

來上京之後,謝與歌明明有無數次機會認祖歸宗。

又為什麼會……

大腦混亂無比。

鍾煙煙不斷整理著已知的線索,試圖整理出一條完整的思路線。

而此時的另一邊,夢中的畫面還在繼續。

在地上寫下那行字後,謝與歌又躺了回去。

他身上很燙,臉上也很紅。

明明很難受。

但抱著她的時候,謝與歌臉上帶著笑。

雪愈下愈大,愈下愈大。

是她自出生起,第一次在江南看到這麼大的雪。

謝與歌的臉色也愈來愈差。

他本就身體不好,是靠藥吊著命的藥罐子。

往年冬日的時候,都要在房間內堆滿碳火。

才能保證冬天無病無災。

卻託著病體,陪著她在四處漏風的破廟待了一天。

謝與歌發著燒,被謝與歌抱著的她卻很舒服。

因此睡得越發香甜。

完全沒注意到身後的謝與歌已經逐漸不對勁起來。

夢外的鐘煙煙心臟揪了起來。

她迫切的想要叫醒夢中酣睡不醒的自己。

但夢終究是夢。

她無力更改已經發生的過去。

只是……

如果那年冬日真的發生了那樣的事……

那最後,又是誰救下了謝與歌和她呢?

鍾煙煙一頭霧水。

茫然之際,耳畔響起腳步聲,和紛雜的馬蹄聲。

像是有人在破廟前停了下來。

無數火把燃起,兵刃的劍影寒光落入室內。

透過窗戶的孔洞,她看到了門外井然有序計程車兵。

和在那堆士兵的簇擁之下,穿黑色大氅的矜貴少年。

距離實在太遠。

夢中的鐘煙煙看不清那少年的容貌。

卻在那少年走近時,看到了少年隨風揚起的玄色衣襬。

以及奢侈的雲杉布上精心繡製出的……

氣勢磅礴的四爪金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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