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一塊夾心餅乾
鍾煙煙當場風化動彈不得。
系統則是直接化身“吶喊”表情包。
救命!這是什麼夫目前犯的18禁場景?
系統徹底不淡定了。
一邊抱頭撞牆,一邊在空間內瘋狂喊道:【宿主!跑!快跑!】
遠離死變態!
鍾煙煙木然的愣在原地,一時間忘了反應。
等好不容易反應過來。
鍾煙煙憋著氣努力掙扎,想把自己的手抽回來。
君若葉卻在這時俯身靠近。
貼在她耳畔輕聲道:“噓,小心些,動靜太大……可是會被那個人看到的。”
話音落下的剎那,鍾煙煙動作一僵。
與此同時,一道存在感極強的視線落在了身後。
赫然是謝與歌。
此刻,謝與歌修長玉白的手緊握,雙目紅得近乎滴血。
聲音隱忍著怒氣。
卻還是強忍著,啞著嗓音低聲哄道:“煙煙,回來。”
不等鍾煙煙反應,君若葉又將她的手腕按得更緊。
笑著道:“你應該不想那個莽漢被你牽連吧,落得個冒犯皇族,鋃鐺入獄的下場吧?”
按著腕骨的力道加重。
略微急促的呼吸聲落在鍾煙菸頭頂。
君若葉喉結滾動,啞聲道:“乖,再抱緊一些。”
身前是男扮女裝的腹黑狐狸。
身後是即將炸毛的謝與歌。
鍾煙煙就像一塊夾心被夾在了兩人中間。
左右為男。
腦海裡系統還在那咆哮。
不斷催促著,要她快點遠離死變態。
但鍾煙煙沉默許久。
最後卻還是抬起胳膊,主動抱住了君若葉的腰。
強忍著懼意道:“別動他,我跟你走。”
室內在瞬間變得鴉雀無聲。
系統捂著臉,痛苦倒地。
因自家崽慘遭壞東西哄騙而傷痛欲絕。
一向喜怒顯於表的謝與歌卻在這一刻沒有出聲。
他怔怔的站在原地。
似是失了魂魄般,啞聲問:“姐姐,你當真要放棄我嗎?”
謝與歌一向肆意張揚。
語行舉止間總含著少年人特有的意氣風發。
但此刻,他聲音低啞。
仿若路邊被拋棄,溼漉漉的小狗般。
聲音平靜到有幾分詭異。
鍾煙煙第一次聽謝與歌用這種語氣說話。
她亂了分寸,想和謝與歌解釋。
君若葉卻搶先一步將她按入懷中。
笑盈盈的道:“尊夫人都說了自願與本宮回宮……”
“小侯爺你的氣量該不會小到連夫人做什麼都要橫插一手吧?”
君若葉眉眼彎彎。
但看似溫和的話語中,卻藏著一根根尖刺。
君若葉在用激將法。
試圖藉此逼得謝與歌乖乖放手。
可他哪裡知道。
如今站在他眼前的,根本不是後宮那些滿肚子花花腸子的老油條。
而是一頭徹頭徹尾的瘋狗。
良久,見謝與歌不回答。
沒得到想要反應的君若葉興趣缺缺,準備直接離開。
謝與歌卻冷不丁的道:“你猜對了。”
話落,劍刃出鞘的聲音響起。
謝與歌抬眸。
那雙瀲灩深情的桃花眼中。
此刻只剩下幾乎快要溢位的森冷寒意。
手中握著利劍。
謝與歌將劍尖對準君若葉的命門。
漠然道:“我的確小氣,自私。”
“煙煙是我的。”
也只能是他一個人的。
他費盡心思,處心積慮,好不容易奪來的珍寶。
怎麼可能白白拱手讓人?
哪怕是死。
哪怕挫骨揚飛,墮入地獄。
他也絕對不可能放手。
聞言,君若葉眯了眯眸。
素來玩味漫不經心的眸中,此刻難得有了點認真的神色。
有趣,實在是有趣。
看著懷中輕顫的少女。
君若葉突然好奇起來。
他懷中這隻小寵,膽小怕事,弱得可以,又粘人愛哭。
到底是有怎樣的魔力,讓他那素來以淡漠薄情著稱的皇兄。
還有眼前這位桀驁不馴的小侯爺。
一個個都著了魔般,為了她而傾心呢?
從思緒中回神。
君若葉看著謝與歌手中的長劍。
玩味道:“你想殺了本宮嗎?”
一旁的嬤嬤早以被這陣仗嚇得面色慘白。
並不斷壓低聲音規勸。
試圖勸謝與歌早些收手,別做出不可挽回之事。
而謝與歌神色未變。
只是重複道:“君若葉,把她還給我。”
在謝與歌看來。
什麼公主,什麼皇權,全都是狗屁。
哪怕神要奪他所愛。
他也會去弒神。
空氣中隱隱湧動著火藥味。
惹得鍾煙煙心中不安。
忐忑不安的問系統:【怎麼……怎麼就吵起來了?】
君若葉不是公主嗎?
謝與歌這麼對君若葉,就不怕被責罰嗎?
鍾煙煙惴惴不安。
生怕謝與歌因為自己,而落得個鋃鐺入獄的悽慘下場。
空間內的系統則呆滯望天。
嘆氣道:【比起謝與歌,宿主你還是先擔心擔心自己比較好。】
系統也不知道究竟是哪個環節出了錯。
明明它和宿主勤勤懇懇,兢兢業業的走劇情做任務。
結果男主也好,女主也好,女配也好。
一個個的,全都跟失心瘋了一樣。
非黏著他家崽不放。
看著如今仍沒反應過來的自家宿主。
系統深感前途黑暗。
畢竟今日這場架,不管最後勝出的是誰。
它家宿主的腰都必然保不住了。
鍾煙煙還不知道自己的腰即將遭殃。
正因為謝與歌的突然拔劍而頭疼不已。
她想勸謝與歌放下劍。
大家倒杯茶,坐下來,好好彈一彈。
順便解除下誤會。
然後放她回家,大家皆大歡喜。
可結果……
鍾煙煙還沒來得及規勸。
君若葉收起笑意,譏諷意味十足的對著謝與歌貼臉開大。
“還給你?”
“姓謝的,你果真是莽夫一個。”
君若葉一邊說,一邊撥弄著豔紅丹蔻。
輕蔑道:“你憑什麼覺得……你能攔得住本宮呢?”
話落,君若葉抬起手。
修長玉白的手中,握著一塊金鑲玉的令牌。
笑盈盈的問:“你猜,這是什麼?”
君若葉手中的令牌造型特殊。
純金的底座,羊脂白玉的面料。
而白玉上所雕刻著的,是一隻四足的金蟒。
鍾煙煙不解其意。
只覺得那塊令牌看著很貴。
謝與歌卻在看到令牌時,默默握緊了手中的長劍。
喃喃自語道:“困蟬令……御煜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