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是什麼意思?”

莫渝垂下長長的睫毛,神色似乎有一瞬的猶豫,但也僅僅是一瞬,復又抬起,眼神變得清明,一字一頓答道:“是霍清嶼的嶼。”

即便心裡已經猜到答案,即便已經作好了心理準備,但親耳聽見莫渝承認,霍瑾揚還是像個毫無準備,被猛然破防的人一樣,心口一抽一抽的疼。

他不甘地捏著莫渝的下巴,強迫她仰起視線看自已,眼神發狠,手上的勁道也沒有收斂:“你知道你現在在說什麼嗎?”

莫渝被掐得很疼,可迎上他的目光滿是堅定勇敢,沒有絲毫的畏懼,畢竟霍瑾揚人霸道是霸道點,但不會真正傷害自已,這點她有把握。

如果連這種時候都不能把事情說清楚,那以後繼續糾纏更加令人心累。

於是她重複了一遍:“對不起,那個人一直都是霍清嶼。”

冷漠的回答,殘忍的真相,霍瑾揚胸口劇烈起伏,有股滾燙的怒意從脖子一路燒到雙頰和耳朵,他體溫高得嚇人。

莫渝還沒反應過來,一陣疾風從她臉旁擦過,霍瑾揚的拳頭一拳砸在牆上,不留餘力,旁人看著都打哆嗦。

“別惹我生氣,後果你應該很清楚。”

“生氣?”

莫渝笑了,不單止是為霍瑾揚的話感到莫名的好笑,也像自嘲:“你應該生氣嗎?”

“當初你經紀人找到我,替你明碼標價包下我,我簽了協議,這幾年來溫馴乖巧,既是保姆也是暖床,讓你半點不高興你就...”

有些太過露骨的話,莫渝突然說不下去,只是自嘲笑笑:“霍瑾揚,我們是什麼關係呢?你不會覺得我們是正兒八經地談戀愛吧,說實話,我並沒有得到你身邊朋友,同事的一刻尊重。”

“我們是在談戀愛!”

霍瑾揚壓抑住翻騰的情緒,認認真真看著莫渝的眼睛,語氣很是受傷,同時還有許多不甘:“莫渝,我是你男朋友,你不應這樣對我。”

直到今時今日才發現,這個人居然也是有心的,可惜莫渝心裡一片荒蕪,反應也是出奇的平靜,條理清晰地解讀著這段感情。

“現在說這個沒有意義,戀不戀愛不是憑你一句話定義的,你的朋友,你的同事,包括所有認識我們的人,他們都認為我是你養的一隻金絲雀,你包養的情人,你的寵物,你的炮友,唯獨不會是女朋友。”

哀莫大於心死,莫渝很平靜地闡述著過去在一起的感受,但話裡已經沒有半分埋怨:“我說過很多謊話,但我不喜歡你這句話是真的。”

霍瑾揚眼中的柔情一點點碎裂,就這麼一瞬不瞬盯著她,肆意燃燒的怒火再也壓不住了,理智被吞沒,人倒顯得冷靜許多。

他緩緩湊近莫渝耳邊,聲音真的充滿了狠毒:“我現在恨不得殺了你。”

難怪她和自已相處總是能做到低眉順眼,伏低做小到失去自我,完全沒有一點脾氣,原來是真的一點都不在乎他,那他媽的他在莫渝眼裡究竟算什麼?

愛的反義詞不是恨,而是毫不在乎,在感情世界裡,沒有比這更能侮辱人的。

霍瑾揚將她頂著逼仄的空間,莫渝全身上下每個細胞都在抗拒,用雙手抵住他結實的肩膀,為自已爭取呼吸空間。

“霍瑾揚,我欠你哥哥很多,但我應該沒欠你什麼,而且這幾年下來,我還的只多不少。”

算得清清楚楚,迫不及待地撇清關係,彷彿跟他戀愛過是多麼不堪的往事。

她說的每一個字都那麼鋒利,霍瑾揚想讓她閉嘴,更寧願現在她是拿著刀子在自已面板上劃,而不是張嘴閉嘴說著不愛。

現在的他已經沒有理智了,和餓了許久的野獸一樣,恨不得將眼前人拆骨扒皮吞進肚子裡才能解恨,霍瑾揚冷笑,眼底泛起陰冷,用力掐著她下顎質問:“那麼說,這幾年你他媽把我當炮友了?”

莫渝向來不掩飾自已的卑劣,無畏直視他,更加殘忍地撕開真相:“你和你哥哥長得很像,而我長著你喜歡的樣子,互相滿足慾望,各取所需而已。”

“把我當替身?”

霍瑾揚被氣得頭暈目眩,耳畔是這個沒心沒肺女人平靜的呼吸聲,他現在腦子空白一片,耳朵裡也只能聽到白噪音,世界毀滅後的萬籟俱寂。

“你敢把我當替身。”

回想她在床底之間動情的神態,平日裡相處的溫柔乖順,甜言蜜語,全然是透過他幻想著另一個男人,更恐怖的是,那個人還是他親哥...

假使換做世上其他、任何一個男人,霍瑾揚恐怕會對那人作出極端舉動,但面對最為敬重的霍清嶼,自已能怎麼辦?

霍瑾揚思索一圈,發現確實是沒有辦法,現在只想和莫渝同歸於盡,今天誰都別想走出這個房間。

頭頂燈光潔白,身下莫渝清澈無暇,她為了她的真愛無所畏懼,坦誠直白,甚至一個好聚好散的謊言都不願多說,他們的愛好偉大,而自已是犧牲品,霍瑾揚抬頭看了眼天花板的燈,又低頭看她。

“莫渝,你心夠狠的。”

莫渝沒說話,但嘴角彎了彎,想笑。

這幾年在霍瑾揚身邊,如果不是憑藉一顆不屬於他的心,但凡心不夠狠,恐怕早就被委屈受傷淹沒。

一個是欺騙感情,一個是不把人當人,誰比誰高貴?

霍瑾揚抽回手,揉揉發疼的骨節,大步走了出去,大門摔得震天響,他始終沒回頭再看莫渝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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