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陌青愣神的站在原地,視線落在被短劍劃破的衣襟上。

冷汗已經爬上她的脊背,沁溼大片的衣衫。

真的是太危險了!

哪怕上輩子她深陷敵營為俘虜,都從未有過這般隨時丟性命的狀況。

可她既然選擇了這條路,那就是再危險也要鎮定自若的走下去。

“史賊已死,爾等還不放下武器?繳械者,既往不咎!”

江斐然上前一步,尖細嗓音帶著凜然氣場。

明明周遭是一片漆黑荒蕪,可是這一刻的他,卻自帶聖光霸氣專橫。

壓迫得小太監們面面相覷,很快就臣服跪地丟下弓弩。

危險解除了。

江斐然揹著手轉身,陰柔俊美的臉上是一派笑意。

秦陌青戒備的向後退兩步,才將兩個人的距離拉開。

雖然是史明有殺意在前,卻是需要借別人的手弄死江斐然。

可江斐然能連眼睛都不眨,將自己一同進宮的摯友斃命,可見其狠毒程度。

不得不防。

“殿下這是怎麼了?咱家以為共患難的情誼,應該是比天還高的。”

江斐然眯起桃花眼笑了笑,抬步就朝她走過來。

“江督主慎言,本宮與你只是合作關係,並無情誼。”

秦陌青退無可退已經靠在牆壁上,明眸露出明顯的不悅。

她是魏國長公主,嫡公主。

身份何其高貴?

怎能與區區閹人稱道情誼?

張賢是禍國蛀蟲,江斐然也不會是什麼好東西。

招狼驅虎的權宜之計罷了。

她怎麼可能看得起他。

清冷的月光從窗欞傾瀉而入,江斐然當然看得清楚她明眸之內的心聲。

垂在袖內的雙手握拳,他卻笑得越發柔媚開心。

美得陰戾無邊。

“殿下出身高貴,自是該看不起咱家的。”

他抬手捏住她小巧的下頜,鼻尖都貼在她的鼻尖上。

秦陌青用力反抗兩下,根本敵不過他深厚的內力,只能任由四目近距離相對,看到他眼底的瘋狂。

“可是能怎麼辦呢!從殿下選擇過來救咱家開始,你我這份情,便斷不了了。”

他鮮紅的舌尖緩慢舔過嘴角。

明明還有寸餘的距離,秦陌青的唇卻彷彿受到侵擾,泛起火辣辣的刺痛。

她越抗拒,他就捏的越緊。

根本無法掙扎開。

“你看不起咱家也好,你不屑與閹人為伍也罷。你想利用咱家,就要堅持一輩子。若殿下哪天敢背叛,咱家一定一定會親手將你剝皮抽骨,碎屍萬段。”

秦陌青被他陰森的話,驚得渾身一抖,雙手用力將這病嬌推開。

江斐然將她後腰的督主令抽出,向後兩步站穩。

“這也是本宮要警告督主的話。你若敢背叛本宮,不將訊息傳遞到本宮這裡。本宮一定讓你不得好死!”

死過一次的人,還有什麼可怕的?

哪怕江斐然讓她毛骨悚然,秦陌青也寸步不讓,不露出絲毫膽怯的回擊。

“好,每日一條訊息,本督說到做到。”

江斐然陰冷一笑,轉身就走。

秦陌青快步攔住他的去路,怒問:

“什麼叫每日一條訊息?”

她與閹賊合作,就是為了藉助東廠遍佈天下的訊息網。

可是天下有多大?

每日的訊息何止千八百條?

江斐然居然只給她一條?

那她就還是皇城裡又瞎又聾的金絲雀!

“嫌少?本督可沒答應過殿下,把全部訊息都給你。”

江斐然陰險的笑了笑,上前一步,彎腰湊到她耳畔,低語:

“想知道更多訊息,就勞煩殿下移步親自來找本督。只要本督高興,什麼都可以告訴你。”

如果江斐然不是個太監,秦陌青都要以為他在勾引自己。

他一個早就淨身的公公,即便坐到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督主之位,也不可能喜歡女人。

所以他說這些話,分明就是在羞辱她。

“啪!”

秦陌青抬手就狠狠給了他一個嘴巴。

“狗奴才,這天下還姓秦,本宮還是魏國長公主。你若再敢有以下犯上之心,本宮一定摘了你的腦袋。”

說完轉身離去,懶得再和他多待一瞬。

一條就一條,選擇聽什麼的權力在她。

想讓她求他?

做夢。

江斐然目送她纖細離去的背影,動了動被打到痛麻的左臉。

陰冷的笑了。

“來福,你知道調教不聽話的小野貓,最好的方法是什麼嗎?”

剛剛趕到的心腹小太監搖頭,試著猜測道:

“反覆溺水?”

畢竟貓最怕水。

怕了,自然也就乖了。

江斐然橫了他一眼,搖了搖食指:

“是一根一根剁掉她的爪子。沒了底氣,知道疼了,她自然就乖了。”

來福恍然大悟,趕快遵命去辦。

“咳咳咳……”

翌日清晨,秦陌青照例去給母后請安,剛走到外殿就能聽到不斷的咳嗽聲。

“母后今日怎生咳嗽的更厲害了?王御醫來看過了嗎?他怎麼說的?”

“回稟殿下,今日王御醫病了,不在御醫院。”

“不會請別的御醫過來?你們就是這樣伺候母后的?”

所有宮女嚇得跪在地上,文香姑姑輕嘆一聲,回稟道:

“據說御醫院今日有醫課,別說是御醫了,就是連抓藥的小太監都不在。奴婢們又都不懂藥性,不敢隨意拿藥,娘娘才會……是奴婢們沒用,還請殿下責罰。”

堂堂國母娘娘,竟被奴婢故意刁難至此。

簡直就是個滑天下之大稽的笑話。

“本宮知道了。你們伺候好母后,本宮去去就回。”

秦陌青甩袖子帶人離去,文香姑姑想規勸什麼,都來不及開口。

“殿下,您這是要去哪裡啊?”

福兮跟在風風火火的秦陌青身後,擔憂的用力吞吞口水。

昨日殿下親手刺死九千歲的畫面歷歷在目。

她真是又欣慰殿下的成長,又擔心殿下再闖出什麼更大的禍事來。

“仁芳姑姑斷了母后的藥,不就是逼著本宮上門嗎?本宮這就要去看看,她一個狗奴才敢怎樣刁難本宮。”

秦陌青坐上轎攆,美豔嬌俏的臉上是一片怒容。

巧了,仁芳姑姑今日不招惹自己,她也要上門去算賬的。

既然心意互通,那便好好見上一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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