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煥聞輕輕一個吻,嚇的顧嵐差點跳樓。

畢竟就在天台上,顧嵐但凡一個腳步不穩,估計就摔下去了。

所以,顧嵐覺得,這不叫吻,這叫做蓄意謀殺。

胥煥聞抬起手摟住了顧嵐的腰,兩個人幾乎同時站在天台邊緣,顧嵐又怕胥煥聞把她拽著一起掉到樓下。

剛從景雲奎的世界裡出來,顧嵐面色平靜,但是還是有點擔心受怕。

胥煥聞也知道這個,他輕輕摟著顧嵐軟軟的腰,感受著懷裡身體輕微的顫抖。

他沒有感覺到不舒服。

這個小姑娘,比他想象的還要讓他愉悅。

從心靈,到身體……

“沒有談過戀愛麼?這麼純情……”

胥煥聞還沒說完,顧嵐差點帶著他一起墜樓。

胥煥聞:……

顧嵐抓著胥煥聞的手,往外掰,一邊掰一邊說。

“你說話都這麼刺激的麼?你夢裡不會都是成人不可描述吧?”

說實話,如果真的是這樣,顧嵐覺得還挺刺激的。

胥煥聞被逗笑了,他看著月光下顧嵐的小臉。

顧嵐那張又美又酷的臉上現在都是無語,甚至還有一點小壞,估計小腦袋裡想到了什麼奇怪的東西,導致唇角上揚。

能從景雲奎的夢裡正常著出來,甚至還能笑的出來……

“這是成年人的交流方式。”

胥煥聞輕輕摩挲著顧嵐的腰,天台邊緣的風吹來,午夜的風有點涼,帶著他們的髮絲輕輕飛舞。

胥煥聞低沉的聲音有一種特殊的魔力,他彷彿很瞭解所有女人的內心,會是個最好的男友或者情人。

曖昧在空氣中慢慢發酵。

胥煥聞注視著顧嵐的眼睛,那雙總是有迷霧的眼中彷彿能夠印出顧嵐的容顏。

有她,也只有她。

“顧嵐,也許,你可以成為唯一一個,被我愛……”

他還沒說完,顧嵐忍不住笑了起來。

顧嵐剛開始還是憋著笑,然後實在忍不住,哈哈笑起來,震的學校裡草叢裡躲著的貓刷刷逃跑。

一時間,別說曖昧了。

胥煥聞都覺得滑稽。

顧嵐擦擦眼角的淚花花,認真地說。

“不好意思你剛才說啥,我都在忍笑了。你撓我腰幹什麼,真的好癢。哈哈哈!癢死我了!”

胥煥聞:……

這種調情,這個女人只感覺到癢?

胥煥聞沉默了很久,特別想鬆開手讓顧嵐自由落體算了。

不過他還是沒有,他帶著顧嵐一起回到天台裡面,他揉揉自己的太陽穴。

“怎麼是個搞笑女。”

他心中升騰起的慾望都被澆滅了。

顧嵐眨眨眼睛,指了指自己,“你說我搞笑女?我是個特別認真嚴肅的好麼?從小到大都沒有人說我搞笑。”

“那可能是他們笑點比較高吧。”

胥煥聞說完,深深地嘆了口氣,他回過頭,“回去睡覺吧。你已經不會被拖入景雲奎的夢境了,而且我估計他白天也不想見你。”

顧嵐有個特別重要的事情要問。

“你們晚上的生活都這麼豐富。那你們什麼時候睡覺啊?”

“進入你們的世界也一定是晚上麼?”

胥煥聞解釋道。

“兩邊時間流速不一樣。睡覺的話……夢裡也能睡,白天也能睡,無所謂的。”

顧嵐還是很要求睡眠質量的。

她今天腦子很亂,但是這麼亂,也得睡覺了,明白還要上課。

回到宿舍,顧嵐倒在床上,顧嵐就呼呼睡著了。

(¦3[▓▓]

她睡得貌似很舒服,唇角還有隱隱的笑意。

胥煥聞盯著顧嵐看了一會,抬起手,悄悄地給她蓋上被子。

這時,本應該也去了夢境另一邊的閻霄突然睜開眼,他眼神複雜地看著胥煥聞給顧嵐蓋被子。

腦海裡一個聲音就和自動迴圈語音一樣再次出現——

“他看上你了哦。”

呵,怎麼可能是看上他了。

不過這個顧嵐,貌似和胥煥聞勾搭在一起了?

閻霄想著,忍不住往床邊上挪了挪。

他很討厭同性戀。

他的世界和這個時代完全不一樣,那是一個充滿了神秘和力量的時代,而他,已經有至少五十個男人想要和他繁衍。

想到這裡,閻霄就蹙起眉頭,越發覺得厭惡。

這時,胥煥聞低聲開口。

“閻霄,你有自己的孩子沒有?”

閻霄幾乎是低吼。

“閉嘴!”

胥煥聞似乎知道每個人的夢境,不過他們幾個自帶夢境的傢伙暫時還不能互相串門,也不知道他是怎麼知道的。

顧嵐其實在裝睡,她悄悄地偷聽。

胥煥聞對於閻霄的怒氣毫不在意,他打了個哈欠回到自己的床上。

“一個一直不和人孩子的神明,只會越來越弱啊。不然你就自攻自受吧,分裂一個……”

他還沒說完,閻霄的枕頭砸到了胥煥聞的床上。

胥煥聞暫時閉嘴了。

而顧嵐驚呆了。

(キ`゚Д゚´)!!!

她好像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閻霄是神?不生孩子會變弱?這是啥玩意兒?

顧嵐聽都沒聽過。

她突然還挺好奇的。

因為,那個世界好像能自攻自受啊,那是個啥樣?

那啥特別長,自己捅自己?

也許是顧嵐的想法太過邪惡,閻霄冷沉的目光隱隱看過來,顧嵐趕忙發出輕鬆愉悅的小呼吸聲,繼續裝睡。

這穿書穿成這樣的,她還是第一次見,聞所未聞,而且,住在男生宿舍裡,還能天天聽八卦,簡直爽的要命。

不過為什麼她過來的第一夜還沒有去過夢境?

好像是得主人邀請才能進去吧。

景雲奎先來,然後胥煥聞來,再然後是誰?

顧嵐怎麼感覺自己像是在玩乙女遊戲,她藏了一宿舍的美男,然後每天晚上決定寵幸誰?

這種奇怪的既視感是怎麼回事。

顧嵐想著,呼呼睡去。

這個時候,她內心奶聲奶氣的小系統好小聲地說。

“宿主……你確定是你決定寵幸誰?”

顧嵐睡著了,沒有聽到小系統的話。

而胥煥聞把顧嵐安排的明明白白的,他見顧嵐真的睡著了,開啟了宿舍的燈。

躺在床上的其他五個人,包括住在病院內穿著病號服的景雲奎都睜開了眼睛。

景雲奎也回來了,不過他似乎有些疲倦,眼中的溫柔在燈光照射時才顯現出來。

胥煥聞壓低聲音說。

“雲哲,幫顧嵐把被子蓋好。景雲奎,和顧嵐的第一個夜晚感覺怎麼樣?”

景雲奎想到了拿著一顆頭亂走的顧嵐,潔癖不自覺又發作,他站起來,要去在這裡也洗個澡。

同時,他開口。

“不怎麼樣。”

胥煥聞覺得景雲奎是口是心非,“你雖然這麼說,但是你還是讓顧嵐好好地回來了,這可和其他人不一樣。”

景雲奎知道,確實不一樣。

其他人起碼會在鬧鬼的病院內經受一晚鬼怪的折磨。

他們會看到推著車在走廊內行走的護士鬼,護士鬼推著的車上蓋著白布,白布下藏著會詐屍的屍體。

他們會拼命奔跑,會躲進開著的病房門內。

而後,會被敲門的鬼嚇暈,或者繼續尖叫,奔跑,直到完全昏迷……

但是,顧嵐不一樣。

顧嵐不怕他。

這點是景雲奎都沒有想到的,在那樣一個環境裡,顧嵐竟然把他當成夥伴,跟在他身邊。

他猜想顧嵐是想拿他當擋箭牌。

這個學校裡,沒有人不怕他。

只是顧嵐到最後都沒有這麼想,顧嵐貌似就是過來玩的……

景雲奎站在浴室內,沒有再聽胥煥聞的話,他開啟花灑,仰起頭。

冰冷的水從他身上滑落。

黑髮被水打溼,黏在臉上,他臉上溫柔的表情慢慢消失。

水流勾勒著他腹肌的輪廓,他的臉上露出了瘋狂的表情,彷彿在狂笑,同時,他自言自語道。

“這種好玩的玩具,必須要多見識幾次才行。”

“想看顧嵐這種人的笑容被摧毀,讓他再也無法笑出來,一起沉落在最黑暗的夢境裡……”

宿舍外。

胥煥聞盯著浴室門口看了一會,回過頭來,笑著說。

“那這樣安排好了。”

“週一花胤,週二景雲奎,週三我,週四閻霄,週五雲哲。週六週日讓她自己選擇,怎麼樣?”

閻霄總覺得這話怪怪的。

花胤撐著床慢慢起身,他病弱的臉上浮現出一個笑容。

“你這是在安排侍寢麼?我倒不是不行。不過,他週二才過來的……”

說到這裡,花胤輕輕摩挲了一下自己的手,彷彿上面還有和顧嵐勾手指的感覺,他接著開口。

“我要週六。”

顧嵐還在美滋滋地呼呼大睡,殊不知,她已經被舍友安排的明明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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