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不是太熱,曬在身上反而暖洋洋的,令人昏昏欲睡。
班裡的人東跑西跑,嘰嘰喳喳。
王社輕咳幾聲,班上才安靜下來,“我知道同學們很激動,但先別激動。”
“我問一下,有沒有人吃了早飯的。”
“沒——有——”
“確定呢,吃了就說,不然待會不方便檢查。”王社像對小學生操心的問著。
“沒有。”同學們依然是這個回答。
對於體檢這種事他們雖說不上高興的,但也比上幾節數學課好,畢竟,能少上一節課是一節。
“行吧。”
學校裡到處種著梧桐樹,陽光高照,穿過枝椏的縫隙撒在地上,形成斑駁的光影,一片黑暗,一片光明。
任芊手裡拿著檢測單,看了眼前方長長的隊伍認命的閉上了眼。
任芊:“這麼長的隊,還不如讓我回去上化學課。”
佘岸輕笑,調侃道:“看來芊姐真的很不想排隊啊!”
何盛站在佘岸後面,露出個腦袋,向任芊補刀:“那我去跟化學老師說一下你很想上他的課。”
“滾,狗都不信。”
任芊想上化學課,狗都不信,可不只是說著玩的。
任芊和化學老師不對付那可是官方認證。
當年任芊憑著那油鹽不進的腦子把化學老師氣進了醫院,從此,一戰成名。
突然,何盛湊到佘岸耳邊,佘岸耳朵比較敏感,但以為何盛有正事便強忍著,沒推開。
任芊:“哇哦~”
何盛聲音不大不小:“佘佘~,怕抽血嗎~,要哥保護你嗎~”
令人想自戳雙耳的波浪線。
何盛一挑眉,看佘岸,一股勁的抱佘岸,佘岸推開他,整體還算冷:“傻逼。”
………還不忘罵他。
突然,一個戴著黑口罩的人走了過來,甚至分不清男女,她看了眼何盛把口罩摘下來。
是燕乎,上學期追求何盛的學姐,現在已經高三了。
任芊笑了笑,心想:喲,修羅場,有好戲看了。
何盛默不作聲的退了兩步,始終與燕乎保持著距離。
佘岸見何盛這樣,雖不清楚兩人之間的恩怨,但也默默退了兩步。
燕乎見此情景笑了笑,大方得體,沒有絲毫窘迫,向何盛鞠了一躬。
這可把何盛嚇懵,把任芊弄暈,還有一個啥也沒搞不清楚。
燕乎:“何同學,我向你道個歉,以往的追求可能打擾你了,對不起。”
“哎,同學,別這樣。”何盛這一生什麼都看的,就是看不得女生向自己道歉。當然,某些畜生,人也不算。
燕乎走了,任芊抓住端泗問:“她咋回事,怎麼突然道歉了?”
端泗笑得一臉神秘:“她有物件了,是一個女孩子,高三的轉校生。”
“她倆可還約好了讀同一所大學呢,霍霍。”
任芊:“不是,你咋知道這麼多。”
“嘿嘿,我人脈廣。”
何盛心中豎了個大拇指:確實廣。
任芊看了眼燕乎走遠的背影,又看了看何盛,略帶嫌棄的搖搖頭,心中罵道:還覺得自己是直男,傻逼活該你單身,一塊破木頭。
任芊只在心裡罵,還覺得不爽,又向何盛豎了箇中指。
何盛不明所以,茫然的看了眼任芊。
任芊:“傻逼。”
何盛:“論一天被平白無故罵兩次是怎麼回事?”
佘岸無情插刀:“可能是你太賤了。”
何盛沒再說話。
體檢進行了兩節課,但依然沒有進行完。
何盛看了眼自己的身高183。
何盛掃了眼四周,夾著嗓子說:“佘哥哥~身高多少啊~人家才183呢~”
佘岸不想說,很明顯他比何盛矮几厘米,但他不想承認,他還是很要面子的。
偏偏何盛嘴賤,想報方才被佘岸補刀的那份仇,又說:“我猜,佘哥哥肯定比我高吧~”
佘岸一記刀眼,踢了何盛一腳:“滾,傻逼。”
何盛連忙追上去,邊哄邊跑,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了代價。
站在何盛身後的任芊和黃坤冰聽完了兩人的全部對話。
無語的看著他們的背影,一幅他逃他追他插翅難飛的刺眼風景。
又看了看自己體檢單上身高的那一欄。
身高:163
兩人在心裡不約而同的暗罵一聲:去特麼的,真晦氣,今天遇見一癲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