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燈下,少年說要不醉不歸。
“乾杯!”一群少年站著,拿著酒杯舉在圓桌中心的上空。
端泗扶額:他們還真是玩嗨了,老王的話一句也沒聽進去。
重渝火鍋已經開了好幾個月,但依舊是整日擠滿了人。
何盛面色潮紅,身子搖搖晃晃的,但還是倔強的拿著酒杯,不停的唸叨:“幹了,是男人就一口悶!”
坐在一旁的佘岸嘆口氣,扯扯何盛的衣袖。
何盛低下頭迷茫的望著佘岸。
佘岸示意他坐下,何盛聽懂了,但他怎麼會聽話,腦袋一轉,全當不知道。
佘岸:…………
渡慧見佘岸吃癟,一個沒忍住笑出聲來。
佘岸聽見聲音看了她一眼,沒說什麼。
一整場下來,班上除了佘岸一個男生沒喝酒,其他的都已經醉得不省人事。
端泗經不住好奇,問:“佘岸,你咋不喝酒呢?”
佘岸敷衍了事,說:“酒量不好。”
胡肅酒量好,喝了三瓶啤酒只是臉很紅。
班上還有些女生也喝了酒,就比如這位靠在黃坤冰肩頭睡覺的任女士。
這群人之所以敢喝酒,是因為王社有事沒有來,沒王社管著,這群人早就放飛自我了。
就當所有人以為王社不會來時,意外發生了。
王社推開包廂門,就看見一群人東倒西歪,一眼就知道喝了酒。
幾個意識比較清醒的人聽見動靜往門口看。
四目相對。
……王…王老師?
胡肅有些懷疑人生,緩緩問道:“這…是王老師?”
佘岸眯了眯眼盯著眼前的來人回答了胡肅:“是的,是王老師。”
聽見佘岸的話,一行人才反應過來來者是王老師,急忙站起身鞠躬,整齊劃一的喊到:“王老師好。”
還是拖長的語調,不過氣氛挺尷尬的。
佘岸表示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跟著他們一起念。
場上還有兩人格格不入,就是睡著的何盛,任芊。
黃坤冰默默退到後方,低下身子,手擋著側臉,悄悄的喊:“任芊任芊,傻逼起來!”
任芊被叫醒甩甩頭髮,想探個究竟。
頭一伸,就看到了王社站在門口。
任芊:我還在做夢,對吧。
任芊腦袋一歪,在裝睡和裝傻之間選擇了裝死。
黃坤冰:有時候真的挺無助的。
王社並沒有注意到睡著的兩人。
看著地上的酒瓶子,又看看幾個離得近的人,許久沒說出一句話來。
終於,王社放棄了一般,晃晃手,坐到椅子上,“你們這些孩子就是不聽話,我說的全當耳邊風。”
沒一人敢吱聲。
佘岸垂著眼眸,用餘光瞥了眼何盛,呼吸平穩,很好,他沒掛。
霓虹燈照在椅子上 ,光線並不是太好,五顏六色的霓虹燈閃的人眼花繚亂。
王社雖然勉強允許了,但大多數人也沒了先前的放肆。
都並排安安靜靜的坐在椅子上。
佘岸看了眼還在睡覺的何盛,用手輕輕的戳了一下。
好軟。
然後,就戳上癮了,開始了瘋狂戳戳樂。
何盛猛地抓住佘岸的手腕,佘岸一驚,但何盛依然緊閉著雙眼。
佘岸想著:睡得真熟,像頭豬一樣。
因為王社的到來,月考慶祝會九點半準時結束了。
佘岸把何盛叫醒。
何盛迷迷糊糊的睜開眼,佘岸說:“快起來,其他人都要走了。”
何盛睡了一覺,酒醒得差不多,看了一眼周圍,確實只有幾個同學。
何盛站起身,把手伸給佘岸。
“佘同學,送我回家,行嘛?”
佘岸嘴上不肯答應,卻還是被何盛送到了家門口。
何盛嘆息:嘖嘖嘖,佘佘還是個嘴硬的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