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濤從層層人群走過來,喊道:“幹什麼呢!”
三班班主任肖火拽著劉清華的衣領,想把他拖進教室裡。
年輕氣盛的少年力氣本就大,更何況是氣頭上的劉清華。
肖火,韓濤和好幾個同學硬拽才把劉清華拽進教室裡。
劉清華坐在椅子上,眼裡佈滿血絲,還有些眼淚與汗水夾雜,嘴裡喘著粗氣。
彷彿隨時都會失控。
端泗注意到那些淚水,冷笑,聲音不大不小,足以讓周圍的人都聽到,“呵,自己先動手,還好意思哭,像條瘋狗。”
韓濤瞪了端泗幾眼,讓她趕緊回教室。
端泗沒說什麼,瞥了一眼劉清華,便帶著一群人回教室了。
教室裡十分吵鬧,畢竟他們已經很久沒遇到這種情況了,如今反倒有人上門找他們的茬了。
不瞞你說,高二二班在還是高一二班的時候,因為年級前十有四個在這,狂的一批,天天闖禍。
後來,校長將王社和韓濤安排到這個班後,才逐漸安分起來了。
今天竟然有人主動打他們班的人,而且這件事還是他們不佔理。
當事人胡炎坤毫無波瀾的坐在椅子上,翹起二郎腿。
任芊坐在他旁邊,聲音很冷也很平靜:“這次可能要挨處分。”
與平常弱智般的任芊判若兩人。
“嗯。”
端泗走上講臺,組織紀律,喊了聲:“安靜!自習。”
不過教室裡還是亂哄哄的,沒幾個人在看書。
佘岸扯扯何盛的衣袖,問:“這次,胡炎坤會不會挨處分?”
何盛面色不太好,“可能會,看老王會不會放水了。”
佘岸不說話了。
何盛扯起一抹笑,說:“別擔心,不就一次處分嘛!坤哥都沒說什麼,就別太擔心。”
整個班級,憂心忡忡。
許久,韓濤走進來。
掃了一眼,最後停在了胡炎坤身上。
胡炎坤臉上有些血漬沒擦乾淨,衣服亂髒髒的,倒三角丹鳳眼垂著,彷彿昨夜沒有睡好。
胡炎坤發現韓濤在看他,很配合的站起身,昂首挺胸,一副我沒有錯的樣子。
端泗想起身替胡炎坤求情,還沒說出口,就被韓濤打斷。
“我大概弄清了這件事的前因後果,但我依舊想聽胡炎坤同學來解釋。”韓濤開口。
同學們不約而同的緊張起來。
胡炎坤:“那我就直說了,劉清華在走廊打鬧,撞到我了。”
胡炎坤脾氣本身就不好,劉清華心高氣傲,兩個人碰見,就如同獅子見了老虎。
韓濤點點頭,示意他繼續說。
“我本來心情不好,劉清華嘴裡還說這不乾淨的話,比如:議論我們班女生隱私………看到我還挑釁我,我氣的要死,他還口無遮攔的說些噁心話,我一拳打在他臉上,然後就打起來了…………”
胡炎坤越說到後面,班上的人臉就越黑,連平時向來好相處的蘇斯也氣的渾身發抖。
“他有病吧!?”端泗咬牙切齒。
杜達罕見的點頭附和了。
韓濤看著這十七,八歲意氣風發的少年,嘆了口氣:“不要用義氣做事,你這次很有可能會挨處分的。”
沒有人回答,也沒有人開玩笑。
可是,少年就是莽撞衝動,無所謂的心態,時刻迎接失敗,卻永遠堅強。
倒還真是應了那句:少年永遠不知天高地厚。
但又應了另一句:少年藉著微光成長,時間快速奔跑,一年又一年,少年還是少年,只是沒了那份心態。
當然,也不一定是,這都是以後的事,誰又說得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