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飛快，一天過去，便是月考。
王社在班級群裡提醒道：
王老師：同學們，月考時間是明天上午八點半，請各位帶好答題工具，不要遲到，收到請回復，加油！
端泗：收到。
蘇斯：知道了。
何盛：瞭解，老王。
………………
回覆五花八門，佘岸已經想到王社無奈的表情了。
佘岸：好的。
佘岸回覆後便放下手機，準備閉眼睡覺，明天安心考試。
佘岸閉著眼睛，想讓自己睡著。
艹，睡不著。
佘岸翻身下床，坐在床簷上，垂著腦袋，手扶著額頭。
儼然是一個活脫脫的憂鬱中二少年。
佘岸思索著：明天還要考試，先睡吧。
於是，他又躺在床上了。
翻來覆去還是睡不著，突然，他又想到了何盛。
笑起來還挺好看。
佘岸乾脆破罐子破摔，反正睡不著，複習兩天有個屁用，又不能立馬衝進前十，休學休了整整一學期。
佘岸光著腳，小步小步跑向塵封已久的雜物箱。
箱子上佈滿了一層灰，有些破舊，還有幾個破洞。
佘岸翻開箱子，灰塵瞬間散開，佘岸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裡面裝了許多東西，最明顯的是一幅畫，佘岸愣了愣，突然想到一些舊事，並不美好的舊事。
他抿抿唇，心裡裝著許多秘密，緊緊閉著。
佘岸把那幅畫摺好放進箱子最底下。
月光灑在少年的背影。
佘岸在箱子裡翻了半天，終於把自己想要的東西找到了。
一支畫筆和一塊木製畫板。
畫板上盡是鉛筆與顏料的痕跡。
佘岸找來夾子把紙夾在畫板上。
嗯……可以了。
佘岸拍拍身上的灰坐下，在紙上悠哉悠哉的畫著。
房間裡沒有開燈。
少年藉著微弱的月光，憑著腦海裡定格的畫面，在紙上畫出少年燦爛的笑。
夜半三更，月光也被厚實的雲層遮住，佘岸放下手中的筆，看了看畫，若有所思：還是過幾天再畫，明天有考試。
熬了三小時的佘岸終於躺上了床，並且睡著了。
*
教學樓里人來人往，都找著自己的考場。
考場是按照年級排名來排的，佘岸是轉校生，所以被安排到了最後一個考場。
最後一個考場大多都是成績差的學生和幾個零零散散的轉校生。
但沒人在高二這個節骨眼轉學，所以整個年級就只有佘岸一個轉校生。
上課鈴還沒響，考場裡的人一個勁的到處亂轉，沒一點即將要考試的態度。
佘岸整理好桌子，想出去透透氣，正起身，一個人突然跑過來，許是沒注意，將佘岸的桌子撞歪了。
桌子受力撞向佘岸，“唔。”佘岸悶哼一聲，皺眉卻沒說些什麼。
佘岸輕輕按了下受傷的地方。
“嘶。”佘岸倒吸一口涼氣，暗想：現在的高中生怎麼力氣這麼大。
上課鈴不合時宜響起，原本鬧哄哄的教室逐漸安靜，王社拿著試卷走上講臺。
一邊分發試卷，一邊說：“這次考試由我來監考，不要作弊。”
王老師的聲音嚴肅，與平常總是帶著笑的王社很不一樣。
底下的同學忍不住小聲討論起來。
“這就是那滅絕師太，好幾個人栽他手上了。”
滅絕師太？不像。佘岸自顧自想著。
“啊，這次怕是完了。”
“對啊。”
一群人的聲音越來越大，王社喊了一聲：“閉嘴。”
第一節考的是數學。
佘岸拿到卷子，提筆就寫，幾道基礎題，他還能勉勉強強寫出來，後面的幾道大題，他就一個也不會寫了。
伴隨著陣陣蟬鳴聲，下課了，佘岸翻了面卷子，大題就只寫兩道。
佘岸：以前咋沒覺得數學很難呢？
佘岸看著頭疼，把卷子交給王社，便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