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達接到渡慧的電話後,急得一批。
拿了鑰匙後,就出了門。
杜達住的小區和榫匯社群很近,跑幾步就到了。
杜達馬不停蹄的跑向端泗的家。
“端泗。”杜達開了門,闖進來。
風輕輕吹過,白色的窗簾翩翩起舞。
正在抄作業的幾人,齊刷刷回頭。
杜達:“………端泗呢?”
佘岸指向角落的房間,“班長躲在被子裡哭呢。”
杜達深深地看了他們一眼,不太相信。
畢竟當年端阿姨死的時候,端泗都沒哭。
但蘇斯兩眼真摯的看杜達,讓她語塞。
杜達走進端泗的房間後,眾人才想起什麼。
“等等,學習委員怎麼進來的?”蘇斯不懂就問。
“……她好像有鑰匙。”
“666,為什麼我沒有,嗚嗚嗚嗚嗚嗚。”渡慧哀嚎道。
杜達進了房間,端泗頭埋進被子裡。
她……真哭了?
杜達看端泗如此,也相信了何盛幾人的話。
端泗的房間乾淨樸素,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放著一張照片。
杜達掃了一眼,“端泗,別哭了。”
端泗攤開被子,一臉懵逼:“什麼玩意兒?我哭了?”
端泗臉龐因被子捂的太緊有些泛紅,頭髮有些凌亂。
杜達看著突然露出頭的端泗,沒反應過來。
兩人相繼無言。
“你……沒哭?”杜達試探問道。
端泗一臉你在放屁,“滾你媽,哪個傻逼說我哭了!”
杜達調整了一下狀態,替端泗整理好梳妝。
“先出去再說。”
端泗公主病犯了,輕蔑地看向杜達,將手伸在半空,“呵,你來扶我。”
杜達早已習慣端泗時不時發神經,輕聲說:“好。”
“哪個傻逼說姐哭了!”端泗出了房間,環視幾人。
佘岸手一頓,字寫錯了。
桌子上放了十幾張卷子,蘇斯一邊看卷子,一邊說:“班長,不用說,你肯定哭了,就是在假裝堅強。”頭也沒抬。
絲毫沒看到端泗越來越黑的臉。
佘岸:我有點背後發涼,是怎麼回事?
端泗嘆了口氣,道:“那是我後媽,其實也沒什麼的,反正這麼多年都過來了。”
“我親媽是在我七歲死了。”端泗垂著眼,看著手上佩戴的手環。
端泗說的很平淡,杜達拍拍端泗的背。
蘇斯騷騷後腦勺,看著這奇怪而又尷尬的氣氛,咽口唾沫。
艹,我就不該來。
端泗撩起頭髮,看了佘岸一眼,“好了,朋友們,別說什麼傷心事了,快點寫,寫完了出去浪!”
“好!”蘇斯連忙附和。
端泗拿了件,大步流星走進房間,只丟下一句:“傻逼,快寫。”
端泗看了下手上的衣服,放在書桌上,在桌上還有一張照片。
一抬眼。
回憶猝不及防的在腦海中反覆播放。
其實杜達和端泗從小就認識,說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也不過分。
她清楚的記著,那年她和父母走散,是杜達用笨拙的語言一句一句安慰她。
杜達從小到大都不愛說話,能不多說絕不廢話,更別說安慰人了。
但那一次,她卻破天荒的一句又一句安慰端泗。
端泗承認杜達對她確實是很有耐心,兩人關係也很好。不過並不妨礙兩人在年級排名上針鋒相對。
杜達敲門,放輕聲音:“快點,端泗。”
“知道了。”端泗回過神,換上衣服。
大家已經等候多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