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岸與何盛回到教室時,已經是第一節課下課。
學習委員扶了扶眼鏡,“兩位,班長現在很生氣,說要訛你八萬八。”
何盛身子一僵,一副你在說笑的表情。
佘岸低頭看地板。
…啊,和我沒關係。
杜達神色依舊淡漠,替何盛讓出一條道來。
“去吧,皮卡丘!”
蘇斯大喝一聲,全班的目光看了過來。
何盛:艹,全世界都去亖吧。
端泗聽到動靜,轉過頭,看到何盛。
何盛:我好像聽到了握拳的骨裂聲。
“何盛,你給老孃站住!”
何盛轉過身,迅速衝出教室,生動形象的演繹了什麼叫陰暗扭曲的爬行。
哎,這不就是抱頭鼠竄。
佘岸都快被自己的想法笑死了。
正想著,何盛折返回來拉住佘岸的手繼續向前跑。
佘岸:?好好好,這麼玩是吧?!
腦子裡的想法被甩到西天之外,恐怕他自己也快到西天了,呵呵噠。
佘岸非常無語,蝦頭男!
恭城的夏天悶熱不堪,昨夜一場雨後,氣溫不減反升,從學校的黑色欄杆探過去,正好看到微微搖晃的梧桐樹葉。
杜達看著像小學生般幼稚的幾人,出聲提醒。
“還有三分鐘上課,現在回教室還來得及。”
聽到杜達的提醒,端泗撇嘴沉思,最後決定不為了那傻逼,跑這麼遠。
端泗看了一眼跑到德立樓的何盛兩人,便大搖大擺的走進教室。
佘岸往何盛頭上一拍,“傻逼,跑魂呢?!”“我都快累死了!”
何盛沒有回答。
上課鈴響起,佘岸匆忙跑向教室,何盛在佘岸身後追他,還不忘吐槽幾句他不厚道。
佘岸:“呵呵,傻逼。”
剛到教室門口,佘岸扶著門框大喘氣。
何盛一瞧,開玩笑道:“咋,同桌這麼虛啊?”
“滾。”
佘岸瞪了何盛一眼。
陳思齊看兩位大爺上課了都如此不知收斂,小聲打斷:“這節是韓濤的課。”
“什麼,不是老王的嗎?怎麼是他的?”
“怎麼?不想上?”
韓濤笑吟吟的聲音幽幽傳來。
艹。
何盛看著突然到來的韓濤,半天吐出一個字,“…hi?”
韓濤笑容愈發燦爛,何盛愈發的慌。
“hi什麼hi,滾出去站著。”下一秒韓濤就變了臉。
真是翻臉比翻書還快。
韓濤:“佘岸也去,你上課在門口聽啊?!”
佘岸:………
我的沉默震耳欲聾。
何盛和佘岸站在教室外的一窗子邊。形成一道美麗的風景線。
端泗坐在教室最中央,她歪頭衝何盛做口型。
翻譯出來是傻逼。
佘岸遠望著這白色教學樓,紅塑膠跑道,秀氣、金黃的梧桐樹。
吶喊聲,口哨聲不斷,朝氣蓬勃。
何盛用手肘懟佘岸,“同桌,我現在很難過,有沒有什麼好訊息?”
佘岸沒看他,但依舊回答了何盛的問題:“有。”
“明天放假。”
何盛兩眼放光,“太好了,我還以為不放假呢。”
佘岸:“別開心太早,放完後要月考。”
何盛不可置信,“瓦特?!玩我呢?!!”
何盛正沉浸在悲傷中,被一隻粉筆打回了現實。
“何盛,給我站好!”韓濤怒斥。
教室裡的同學忍不住,紛紛捂嘴嘲笑何盛。
佘岸也偏頭偷笑。
另一隻粉筆正中佘岸臉龐。
韓濤:“你笑什麼?!”
佘岸:“………”
這麼多人你就只說我一個,咋?針對我啊?
空中沒有云,頂上只有一輪烈日,所有樹木都懶洋洋地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