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鑠與許褚和這一群人打了一架,也有些累了,回了袁術的府上休息了一番。

軒轅敬就沒有那麼好的待遇了,他的連夜將這些人的口供問出來,把事情的前因後果搞清楚。

天一亮他就得將此事向曹鑠稟報。

四人之中也就張宜的骨頭硬一些,其他三人早就竹筒倒豆子,抖落個乾淨。

原來是張宜聽說他父親張勳大敗,城內的守軍投降的比洪水還快,知道袁術要敗了,在壽春已經沒什麼機會了。

外加城門戒嚴了,他也沒法帶著家眷逃出去。

他作為都尉肯定知道城中的糧倉在哪,於是帶著自家兩百府兵去將糧倉盜了。

沒想到此事被馮越知道了,也就是馮康的唐弟,原本是要燒掉的糧食,變成了藏起來。

馮越勸張宜說道:“這世道這麼亂,糧草多珍貴啊!燒了可惜了,張將軍不就是為了讓那張遼沒有糧草逼他退兵嗎?”

“咱們把糧食藏起來,等風頭過了,拿出來照樣能吃,總好過一把火點了。”

張宜覺得很有道理,把糧倉燒了自然是好計策,這樣壽春缺糧,軍中必定會大亂,這樣沒準能把張遼等人逼走。

但是張遼走了後呢,壽春依然缺糧,這麼多百姓只能被餓死!

於是同意了馮越的建議。

馮越乃城中的大商賈,田產和商鋪多如牛毛。

馮越將糧草藏在了自家商鋪的地窖內,實在放不下的只能放在自己的米行院子裡。

又叫自己的手下坐山虎看守好這些糧食。

但是讓坐山虎看糧草,就如讓一隻老鼠看守一碗葷油,他能好好看守才怪!

糧倉被盜沒幾天,城中就傳來缺糧的訊息。

坐山虎也不客氣,仗著自家有糧,將糧食價格翻了好幾倍。

賺的那叫盆滿缽滿,好不歡樂。

馮越見了,這是絕對的暴利,無本的買賣呀!也管不了那麼多,讓坐山虎繼續,趁機斂財,多多益善。

當曹鑠將坐山虎打了一頓後,馮越覺得自己的財路被破壞了,這群人以後要是不來自己這買糧可怎麼辦?

於是對張宜說道:“糧草恐怕被人發現了,必須早點將人控制起來!”

張宜也害怕事情這麼早暴露,那麼性命要不保了,二話不說帶著家中的人馬趕來,剛好楊竣正在他家。

楊竣則自告奮勇的要去瞧瞧,張宜也沒有隱瞞,將自己盜取官糧的事情說了出來。

楊竣雖然有些害怕,但依然決定跟著去瞧瞧。

只能說好奇害死貓,此刻都落入大獄!

此事一共涉及到壽春三大家族,馮家、張家、楊家。

所以此事一定要處理的公平公正,畢竟壽春城內其他家族都在看著,要有說服力,也要有威懾力,讓其他存在非分之想的人打消念頭。

天剛亮,軒轅敬已經來到了曹鑠的房間,將事情簡述了一遍,又將幾人畫了押的供詞遞給曹鑠。

曹鑠看完覺得的事情準備的差不多了,可以將眾人召集起來,議論下此事該怎麼辦。

許褚來報,府外多人來求見,比如楊弘、馮康等,估計都是來求情的。

曹鑠說道:“通通不見,下午本公子親自審理此案,他們可以來旁觀!”

午時過後,壽春府衙公堂之上,召集了城內各大家族以及各行各業的代表。

因為今天要審理官糧被盜一案!

此乃曹鑠入城後的第一次公開露面,眾人當然關注,於是府衙大院內擠滿了人!

曹鑠也絲毫不虛,直接坐上了主位。

許褚與軒轅敬各站一旁,一臉嚴肅看起來很是威嚴。

而兩旁坐著的都是城內各大家族的人,馮康、楊弘等人都在現場。

可以看得出來他們比較焦慮。

至於其他人更多的是來看熱鬧的。

曹鑠敲了敲桌子,示意大家肅靜。

等眾人安靜下來後,四名犯人則被帶了上來。

依次站了一排,可以看得出來,他們沒怎麼遭受酷刑。至少沒有明顯的外傷。

曹鑠清了清嗓子,說道:“今日審理官糧被盜一案,不過已經弄清楚了,犯人正是這四人。”

“你們四人可認罪?”

這四人都不願意開口,當庭認罪就沒有任何挽回的餘地了。

曹鑠拿出四人畫押的文書,說道:“這上面寫的你們可認?”

四人還是不願意開口。

曹鑠站了起來,對著堂下的楊弘問道:“楊先生,按照大漢律例,盜取官糧該當何罪?”

楊弘也站了起來,大漢律例他早已爛熟於心,於是回道:“重則斬殺,輕則流放三千里。”

曹鑠問道:“你覺得張宜盜取官糧之罪重不重?”

楊弘與張勳同朝為官,張勳家族在朝中有非常多的盟友和親戚,關係錯綜複雜,但是曹鑠依然讓楊弘宣佈結果。

楊弘只好暗自嘆了口氣,希望他能放自己兒子一馬。

於是說道:“惡意盜取官糧,差點引起城中大亂,其罪當誅!或連累三族,流放三千里!”

“那麼馮越與坐山虎,私藏官糧,高價倒賣官糧,試圖高價牟利,按照大漢律例又當如何?”曹鑠越說越嚴肅,語氣非常嚴厲,甚至帶著悲憤!

楊弘接話道:“性質惡劣,與謀反同罪!其罪當誅!或連累三族,流放三千里!”

曹鑠用最狠的語氣,問道:“楊竣發現謀逆之事不報,並一同參與毀滅證據,其罪又該如何?”

楊弘差點背過氣去,楊竣是他的長子,期望很高,並且很早已經舉了孝廉,就在家等著做官呢,沒想到糊里糊塗的的參與了這麼一檔子事。

楊弘實在是沒有力氣說出大漢律例的條款,而是盯著曹鑠,希望用哀求的眼光感化曹鑠。

這時候場下有人質問道:“據我所知,閣下是曹操之子沒錯,此戰你也是首功,不過今日可是朝堂之上,審問犯人之責理應由本郡主官負責,敢問公子是何官職?”

“對啊!你這少年,神神秘秘的,出來就是審問我壽春百姓。”

“壽春是沒人了嗎?什麼時候輪到一個少年來判案!”

“仗著自己有軍功就如此放肆嗎?白身審案,無視法紀!”

眾人七嘴八舌,全都是反對曹鑠的聲音,而且有愈發聲勢壯大的趨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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