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世界中,嘎布帶著一夥人急匆匆地奔回了營地。
營地門口的侍衛看到了嘎布帶著一群人雙手空空地跑回來,也沒有說話,直接將柵欄拉開放他們進去了。
而營地裡,大部分的原住民都目睹了嘎布極其憤怒的模樣衝出了營地,但是現在不知道為什麼原先一臉憤怒的嘎布卻如此不堪地跑了回來。
“首領,怎麼在外面吃癟啦?”有人小聲地與周邊的吃瓜群眾開始討論。
“不知道呀?平時他不是最厲害的嗎?這次咋回事呀?抓只老虎都失敗了?”另外一人有些不可置信地開口。
嘎布作為首領在此部落,主要是因為其卓越的捕獵能力堪稱一絕,全村基本上只要是他帶頭的捕獵都可以滿載而歸。
依靠的是他天生就應該是獵人的天賦以及他老辣的經驗。
但是今天,很少見的,這位部落的頭領卻是如此的倉惶與不堪。
“不對呀?怎麼這麼少人呀?”觀望的人中有人發現隊伍長度和剛出去的時候,明顯不符合。
“對呀?那老李家的孩子呢?”
“對呀!還有那老王家的孩子咋也沒回來呀?”
有人在裡面小聲驚呼道,他們察覺到了不對勁。
先前由嘎布組織去為兒子報仇的獵殺,都是一些小有名氣的獵手,鄰里鄰居都認識,但是此時隊伍的長度明顯縮短,並且很明顯的並不是分批迴來。
所以此時所有人都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首領他!失敗了!而且是徹底的失敗!而且還損失了很多人!
這個訊息在嘎布才剛坐下休息了一下的時候,便已經從村頭傳到了村尾。
所有人都知道了一件事情。
首領帶著最優秀的一批獵人出去為自己孩子報仇,還失敗了!
……
嘎布迅速地將部落每個派系的高層集聚到了最大的會議室。
嘎布對外宣傳此次會議是最高階別,所以很快各個派系的領頭人都被通知到了到大會議室進行會議。
當然,嘎布慘敗的訊息也是傳到了會議上每個人的耳朵裡。
當所有人被緊急召集在大會議桌上的時候,嘎布還是滿臉大汗的樣子。
與嘎布不同派系的首領有些嘲諷地開口道:“首領~怎麼啦?捕獵失敗了?還要專門開個會議?”
他還特意拖長了首領二字的尾音。
所有人都知道,部落首領和這人分別代表著部落最大的兩個派系,而他一直都對於首領競選失敗的事情耿耿於懷,所以對於他陰陽怪氣地對嘎布開口這件事情,大家也是見怪不怪的。他們現在反而更想知道究竟是什麼事情導致了突然的會議。
嘎布先是吞嚥了很大一口口水,然後開口道。
“我們遇上大麻煩了!動物中有個會說人話的!”
他的話一出,會議上很多人都是詫異,有些無禮的傢伙甚至都已經誇張地笑出了聲,主要都是很嘎布敵對的人物,而當中古路笑得最為猖狂。也就是與嘎布敵對的派系的首領。
他甚至有些裝模作樣地摸了下眼角開口道:“嘎布呀,我不知道你是哪裡來的勇氣如此猖狂地開口呀?動物會說話?這是我今年聽說過最好笑的笑話!”
古路用自己的鼻孔對著嘎布,語氣中滿是不屑。
在他看來嘎布不過是為自己的失敗找尋理由罷了,竟然還用了這種小孩子都不會用的手段。
在他生活的四十年裡,他可從來沒有見過可以口吐人言的動物。
看著因為古路的話語而有些躁動的人群,嘎布也沒有生氣,只不過是擺了擺手示意所有人安靜下來。
“不止我一個聽見了,所有一起逃回來的都聽見了。”
隨即,他對著會議廳門口的侍衛開口道:“讓他們進來。”
在侍衛的放行下,好幾位年輕壯實的小夥進來了,站在了嘎布的身後。
嘎布開口問道:“你們都聽見今天那隻水豚開口說話了吧。”
站在他身後的年輕人一個接一個地點起了頭,其中甚至包括屬於古路派系的年輕人。
古路自然也是認得自己年輕一派的獵手的。
當看見了自己派系的小夥也點頭表示贊同嘎布的話語時,他不禁微微地皺起了眉頭。
而原先因為小夥進入導致一片安靜的會議室,又開始了小聲地嘀咕。
然後,嘎佈讓幾位小夥分別講述了自己今天在叢林裡面遭遇的事情,當然也包括了敵對派系的小夥。也正是因為他的發言,導致了所有人都對這一次詭異的遭遇信服了很多。
而身為整個部落最大的利益集團之一的首領古路也是緊緊地皺起了眉頭。
他深知自己部落的人不可能為了幫助嘎布與自己口角而背叛自己的派系的。
所以只有一種可能性——這件事是真實的!
當所有人描述完今天所經歷的怪事後,嘎布將他們遣散了出去,而自己則是一副嚴肅的面容對著會議室裡所有的人。
“我們遇上大麻煩了!”
“這群動物現在有了個智慧的首領,所以我們應當直面這件事情!”
嘎布嚴肅地開口道。
但是,古路還是忍不住嘟囔了一句。
“這不是你孩子弄出來的麻煩嗎?”
“那為什麼,他們要攻擊我們呢?他們難不成知道我是那個逃離孩子的父親?”
此話一出,古路的話全部嚥了回去。
但是嘎布也沒有過多的糾纏,只是對著所有人開口道:“你們也看到了,也聽到了,所有孩子都在這裡說了出來了!”
“而現在所有動物聚集在一起了,他們,是要和我們開始戰爭了!”
嘎布的話語越說越重,最後幾個字基本上是用了他最大的聲音。
坐著的其他所有人都是沉默著,他們也清楚。
哪裡會有蟒蛇和老虎配合?哪裡會有用弓箭的黑猩猩?哪裡會有口吐人言的水豚?
這群動物真的要造反了!
不然,怎麼會有不同的動物聯合起來偷襲人類呢?
會議上的人,都是每個派系的領頭人,都不是蠢人,經歷了派系內部的鬥爭,也經歷過派系之間的鬥爭,如此簡單的問題,在年輕人講述的時候,所有人便已經完全想了清楚。
但他們並不是特別清楚這是個什麼概念?
戰爭?
沒有人經歷過,只有很老很老的老人,說自己小時候聽自己的父母講述過自己和其他部落的戰爭,那場戰爭死了很多很多人,這個部落是很艱難地取得了勝利。
而現在,坐在這裡的人將要決定自己部落是否要去面對一場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