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你不會出意外的
上田清舟一蹦一跳的走了,一個二三十歲的男人此時高興的像個兩百斤但兩歲的孩子,顯然,他是去了家產但是得到了妹妹。
兩歲零三百多個月的孩子怎麼不算孩子呢?
“竟然是個不錯的正常人啊。”白芷歪著頭,眼中有一絲迷茫,手中的貝殼熠熠生輝,很堅硬,似乎在告訴白芷,它的存在意味的真實。
算了,先回去吧,不知道那些警察問好了沒有。
一轉身,白芷卻險些撞進安室透的懷裡,白色的襯衫與她的鼻尖咫尺之間,白芷能嗅到安室透身上獨有的、好聞的氣息。
“小零?”白芷眨眨眼,莫名心虛:“你,什麼時候來的。”
“從上田清舟說他夢到母親託夢開始。”安室透實話實說。
白芷:“呃?”
那不就是全聽到了嗎?
“這,這是我的工作,我我我,我沒錯,我一直都是這樣過來的。”白芷嚥了口唾沫,緊張的移開目光:“總之,我才不是為了不讓你罵我才解釋的。”
“我罵你幹嗎?”安室透無奈,他是什麼很兇的人嗎?
“我雖然不認同,但我不覺得我有資格說你什麼。”安室透輕嘆口氣:“只是,白芷,你說你負責交易,你真的不用付出代價嗎?”
“代價?我嗎?”白芷偏了偏頭,託著下巴思考著:“不能說完全沒有吧,但是這個微乎其微……為什麼這麼問?”
“我看見你的記憶了,雖然不知道那是多少次,你的頭髮已經白了大半。”安室透輕聲道:“為什麼你不老不死不病,卻瘦弱成這樣。”
“呃。”白芷愣了愣,半晌,扯出一個笑:“是因為輪迴啦,水晶球的原理是能量置換,而我回到過去是一種……呃,時間倒流?”
白芷想著,左手和右手比出一個距離。
“那個世界的時間是這麼長,每個世界的時間流速也不一樣,但是我本身是和所有世界格格不入的。”白芷儘量用安室透能理解的話來形容:“我對時間的感知是持續存在的,我雖然不老不死,但是能量是有限的。”
“唔,你可以理解為,能量守恆定律。”白芷輕嘆口氣:“我最終還是個普通人,和那些神有本質的區別。”
“至於交換的代價,挺少的,九牛一毛,所以不用放在心上。”
“所以,你現在存夠離開的能量了嗎?”安室透問。
“如果加上那位先生和朗姆的話。”白芷眨眨眼:“其實還溢位了一部分,但是為了防止意外我會多收集一些。”
“白芷,以後不要收集了好不好。”安室透彎下腰,握住白芷的手,神色認真而專注:“不要再讓自己付出代價了。”
白芷的指尖冰涼,安室透能感覺到在他說出這句話時,白芷的手指微微蜷縮了一下,小手越來越涼。
“我這樣……讓你不開心了嗎?”白皙的小臉越發蒼白。
習慣讓她追逐靈魂和力量,可是白芷卻也從內心明白自己和普通人的差距,說白了,大多數時候她都利用了人性,推波助瀾,這並不是一個“好人”會做的事。
但是安室透是個好人。
即便白芷極力忍耐,安室透還是看見了白芷眼底騰昇的恐懼和不安。
她太沒有安全感了,風吹草動就讓她風聲鶴唳;她沉浸在自己世界太久,終於開始小心翼翼的接觸外界,一點動靜就讓她草木皆兵。
白芷:“!”
沒有一句多餘的話,白芷驚訝的看著突然覆蓋而來的擁抱,溫暖的氣息帶著陽光的味道霎時間將她包裹,被驚擾的心逐漸回落。
竟然,真的,不害怕了。
“阿芷,即便是我不開心,你也不用害怕。”安室透抱著白芷,溫和的聲音傳來:“有我在你可以膽怯,但是也請永遠不要失去自信,勇敢的說你想說的做你想做的就好,我一定不會離開你的。”
“……笨蛋。”白芷環抱住安室透的腰,將臉埋進安室透的肩膀,聲音低低的。
臉又在發燒了,明明沒有使用力量來著,可是就是臉頰熱熱的,奇怪的情緒在心裡搖晃,像是蜜桃味的氣泡水,被瘋狂搖晃後“咔噠”拉開易拉罐。
一瞬間,甜膩膩的氣泡密密麻麻的填滿心房,噼裡啪啦的在心間飄散,酥酥麻麻的,許久未有如此真實的開心。
“到底誰是笨蛋啊,如果你想重新理解這個世界,我希望你是自己領悟的,而不是因為我不開心這種奇怪的理由。”安室透捏了捏白芷的臉頰:“更何況,我的意思只是單純的不想讓你再受傷了。”
“付出的代價小,意味著還是需要,不是嗎?既然已經夠了,那麼至少可以好好休息一次吧。”安室透笑著說。
“這怎麼一樣。”白芷輕輕地哼哼兩聲,雖然還是一副不服氣的樣子,但是聲音卻小了很多:“萬一哪天我要用魔法呢,只用不補充,萬一缺了怎麼辦。”
“那就把我的靈魂拿去吧。”安室透揉了揉白芷的腦袋:“既然終究能夠得償所願,那麼,如果我出了意外,就請收下我的靈魂吧……”
白芷:“……”
“不過,現在案件還在繼續呢,我們先回去吧。”安室透笑著說:“你既然不幫忙,就幫幫我吧,怎麼樣。”
男人高大的身影在小巷中明明滅滅,陽光擠進小巷,在男人淡金色的髮梢點上一層金輝。
他的笑容是那樣溫暖,就像這光,刺破小巷的黑暗落在安室透與白芷交握的手上。
“零。”白芷任由安室透拉著她走出小巷,輕聲呢喃:“你不會出意外的。”
“什麼?”安室透沒聽清,疑惑的回頭看去。
白芷:“沒什麼。”
回到案發現場,柯南看著安室透握著白芷的手欲言又止。
安室透說他還在努力,也就是說,白芷現在歸酒廠管,還沒完全被安室透忽悠成臥底,對吧?
但是現在這個進度看起來,柯南總覺得安室透陷的有點深。
“什麼!你說兇手已經走了?!”
此時,目暮警官聽了安室透的話,氣的帽子差點飛起來。
“所以你們剛剛不會已經知道兇手是誰了吧?”目暮警官瞪大雙眼,他感覺安室透和白芷在耍他:“你們剛剛怎麼不早說?”
“……我都解釋過了,因為味道!味道和感覺!”白芷氣的齜牙咧嘴,鼓起腮幫子瞪著目暮警官。
“死者中毒後有奇怪的草藥味!而且還有殺氣,現在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