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這裡……不,我是說,既然你不需要交易的話,可以離開這裡。”白芷慌亂的站了起來,她重新坐好抱緊了自己的水晶球。

她似乎非常恐懼,但是不管如何慌亂,即便牙齒都在打顫,白芷還是坐好儘量平靜的說著話,只是她低著頭,沒有再看安室透。

安室透聽出她的聲音在顫抖。

“抱歉,我不知道。”安室透一頭霧水,也不知道怎麼安慰,但是他猜測白芷可能是受過什麼創傷產生了應激反應。

難道,她不是酒廠的人,是酒廠類似於小白鼠的那些人?

可是,擁有魔法和交換真的神奇的東西,酒廠那些高層難道不是捧在手裡都來不及嗎?會這麼對待她嗎?

“不是你的問題,今天發生的事有點多,所以,所以……”白芷深吸口氣:“不買東西也可以,你可以離開,請離開吧。”

“他們也要來了。”白芷頭垂的更低,情緒更加低落。

“他們?”安室透怔了一下:“那位先生?還是朗姆?”

“你不能知道太多訊息。”白芷垂著頭,頓了頓,又抬起頭來認真的盯著安室透:“但是你可以買訊息,買的話,我就告訴你,你可以用代價買到情報!”

安室透:“啊?”

安室透頓時哭笑不得,這女孩都怕成這樣了,竟然還想著賣東西?

剛剛還恐慌成那樣,現在就一臉期待一臉堅定了。

“我考慮考慮?”安室透猶豫了一下,打算從長計議:“我可以回去考慮一下,我該怎麼找到你呢?”

“是哦,你沒有介紹人。”白芷也有點糾結:“這個世界的介紹人才不會允許你來見我的吧……”

白芷摸了摸下巴,好像是在認真思考著安室透的問題,似乎是因為認真思考問題轉移了注意力,她身上的恐懼和不安都散去了不少。

“好吧,這個給你。”白芷從脖子上取下一粒寶石,黃色的,安室透隱約看見白芷手中光芒閃爍了一下,寶石成了手環。

精緻的藤蔓手環纏繞著美麗的金色寶石,白芷將它放在桌子上,推了過去。

“想見我的話,就順時針轉動三圈。”白芷說著,提醒道:“如果是有人隨便碰的,不用我出現的話,你就先按一下,我就會注意的。”

這,考慮還挺周全。

“那,你有什麼需要的東西嗎?”安室透握著手環,看向白芷。

白芷:“誒?”

“我嗎?”

白芷看著面前的男人,紫灰色的眼睛又大又亮像是迷迭香的花瓣,小麥色的肌膚看上去結實而健康,深邃立體的五官在淡金色的短髮下顯得堅毅。

是陽光的氣息。

“我……沒有什麼需要的。”白芷低下頭,眼中的情緒安室透看不懂:“你可以走了,他……他們,他們來了。”

牆壁開始蠕動,一扇木門突兀出現,這次安室透有了心理準備,沒有剛開始那麼震驚了,但還是覺得新奇。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白芷說“他”的時候還算平靜,可是改口“他們”的時候卻明顯緊張了起來。

“快走。”安室透還想繼續問,白芷卻已經開始催促了。

安室透只能把話咽回肚子裡,推開門,門外是曠野。

他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白芷還是低著頭,她帶上了兜帽,紫色的兜帽籠罩住了她雪白的長髮,一滴晶瑩的水珠落下泛出剎那光澤。

她好像離他很遠,離這扇門也很遠,她縮在黑暗裡,不知道在期待又抗拒著什麼。

安室透停頓了一下,下意識看了眼手腕上的寶石手環,定了定神,這才推門走了出去。

剛走出門的一瞬間,安室透看向身後,那門立刻像是做夢一般扭曲,向內擠壓,很快消失不見。

安室透看了看手腕上的手環。

還在,不是夢。

安室透又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

哎呦!好疼好疼!

掐到剛剛掐的地方了!疼痛加倍!

不是夢,真不是夢嗎?這這這,這也太奇怪了。

今天,安室透的三觀終於開始崩塌,堅信科學的他平生第一次對這個世界產生了懷疑。

安室透不知道的是,在他離開的下一刻,一扇門從另一邊出現,一個坐著輪椅帶著面具的人被一個保鏢推了進來,身後還跟著一個禿頭老頭,身後跟著幾個黑衣人。

“這次門開的很慢啊,我看你的日程表沒有這個時間段的客人預約啊。”變聲器的聲音有點刺耳,輪椅上的人渾身裹得嚴嚴實實,腿上還蓋著毯子。

“不殘疾卻一直坐輪椅,腿會退化的。”白芷低著頭,小聲說:“門開的慢,你們難道不反思一下嗎?”

“哦?我們反思?”烏丸蓮耶沒想到白芷會嗆聲,詫異的問。

“又要幫你們維持總部各種複雜的東西,又要接待客人,你們又要今天就提取我的骨髓和血液。”白芷輕哼一聲,表達自己的不滿:“我本來就很虛弱了。”

“哦,抱歉抱歉,下次注意。”烏丸蓮耶瞭然,只是他雖然這麼說著,語氣裡卻絲毫沒有抱歉的意思。

好睏,累了。

白芷不想和烏丸蓮耶打太極,今天沒這個心情,她抱著水晶球趴在桌子上,一副隨便你怎麼樣的態度。

“聽說你今天看見光了。”烏丸蓮耶也沒有在意,移動到桌前,自顧自的問:“是這次會議的人裡,有光嗎。”

“即便是你,一個月也只有一次提問的機會。”白芷閉著眼,冷漠的說:“不附帶附加問題。”

“是的,我知道。”烏丸蓮耶毫不在意的說。

“是的。”白芷實話實說。

“聽見了嗎?和其他人通報一下,今天來的所有人都詳查。”朗姆笑的有些猙獰:“這確實是個找臥底的好辦法。”

“多餘。”白芷總算抬起頭來,有些不耐煩:“你們乾脆直接問我,誰是臥底。”

“這種程度的問題,難道不要付出代價?”朗姆挑眉。

“十年壽命就能揪出一個心腹大患,這難道不划算嗎?”白芷瞪著眼,對於朗姆的質疑非常不滿:“有些臥底可是有可能推翻酒廠的,花你十年壽命便宜你了!”

酒廠可是跨國犯罪組織,遍佈全世界,是多少代多少人積攢下來的基業,不划算嗎?

朗姆眼角抽搐了一下,異於常人的傢伙說起壽命還真是輕鬆,十年對於她來說就像一塊錢似的,到底有沒有考慮過普通人的感受啊?

真的會扎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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