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臉上的笑意更加濃厚,沒有理會江檀昭這句話,只是唸了一句:“阿彌陀佛”便走回內室中,

二人有些不解,不知道大師為何直接離開,江檀昭轉頭問旁邊的小沙彌:

“大師他......他怎麼走了?”

小沙彌雙手合十,微微躬身道:“二位即已了卻心願,便可以直接離開了!”

逐客令下的猝不及防,江檀昭的眼睛迅速掃過身後的內室,感受到來自內室的目光後,朝小沙彌道謝後便帶著元戈離開。

二人順著來時的路往回走,剛剛下過雨的地面早已乾透,臨出門前,江檀昭再次恭敬的朝大師所在的方向拜了拜,才轉身走出門外。

和沐卓翎匯合後,三人直奔山腳下,和白清念幾人匯合。

白清念一眼便看到元戈手腕上戴著的佛珠,興奮地問:“成功了?”

“算是吧,現在咱們就差一個婚禮了!”

江檀昭面色有些陰鬱,又回頭看了一眼山上,剛剛她的蝴蝶再次失靈了,代表著這裡確實是季知節的地方。

季知節,到底想要做什麼呢?

“你們到底是怎麼被選中的呢?我們怎麼就什麼都沒發現?”白清念拉起元戈的衣袖,仔細的觀察著佛珠,臉上滿是遺憾!

元戈想起剛剛的場景,嘴角的笑容凝固在臉上,沒有說話。

江檀昭垂眸在想事情,其餘幾人也都站在元戈身旁研究他手上的佛珠,沒人留意到他臉上的異常。

“先回去吧!”江檀昭忽然說道:“既然別人都不想讓他們知道姓王的要成親,那咱們就反其道而行之,將這件事大肆宣揚出去,就不怕那鬼新娘不來!”

其餘幾人還沉浸在佛珠中,沒跟上江檀昭的思路。

白清念:“什......什麼?”

沐卓翎:“宣揚?”

時左晟:“真要成親”

杜時行:“元戈去?”

元戈:“那鬼新娘已經見過我了!”

甯浩宇:“但是佛珠在你手上啊!”

幾個人嘰嘰喳喳、吵吵鬧鬧地議論紛紛,江檀昭不禁深深嘆息一聲,轉身鑽進了馬車裡。

待到其他幾人回過神來的時候,哪裡還能看到江檀昭半點兒影子?

這次眾人一同上山,總共也就準備了兩輛馬車而已。如今被江檀昭這麼一弄,現場便僅剩下區區一輛馬車供大家使用。

元戈眼見如此情形,充分發揮自已大長腿的優勢,一個箭步躍上馬車,動作行雲流水、乾淨利落。

緊接著便是離得馬車最近的白清念,她輕盈地縱身一躍,也成功進入到車廂內。

剩下那幾位仁兄可就不幹了,他們使出渾身解數拼命往馬車上擠。

但都無濟於事——元戈毫不留情地抬腳將他們一一踹出車廂外去!

最後留在馬車上的,除了白清念之外,就只剩下沐卓翎一人。

沒辦法,被踢下車廂的另外三個人只能心有不甘地坐到馬車前面負責駕車,並催促車伕“甯浩宇”快馬加鞭,希望能夠儘快趕上前方的江檀昭。

而江檀昭此時,則駕駛著馬車一路疾馳,不多久便抵達了王川也的家宅之中。

江檀昭將馬車交給王家的下人,轉身走進去,直奔王川也的房間。

“你......你這麼快......就回來了?”

王川也瞪大了雙眼,有些不可置信。

江檀昭左右看了看王川也的房間,一眼就找到衣櫃的位置,在王川也頭上貼了一張定身符,才走過去開啟衣櫃。

不出所料,王川也的衣櫃中也出現了一道傳送陣,陣法繪製的方式和當初在張家看到的一模一樣。

就在此時,江檀昭額頭上的傳音印記亮起,攔下了她想要繼續探索的腳步。

「昭昭,王書雲的新娘,找到了!」

崔舒的話讓江檀昭的眉頭皺起,不由問道:

「是誰?」

崔舒:「仙樂城——張西棠!」

聽到陌生的名字和熟悉的姓氏,似乎有什麼東西將所有事串聯起來!

江檀昭:「可有打聽到張西棠的資訊?」

崔舒:「說是仙樂城中普通的一家姑娘!」

江檀昭回頭看了眼王川也,又說道:「保護好王書雲,順便打聽一下這個張西棠,我這邊處理完就去找你們!」

崔舒:「好!」

有了資訊後,江檀昭倒也不著急研究眼前的傳送陣,折返回王川也身旁問道:

“你的新娘叫什麼?”

王川也瞪著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江檀昭。

江檀昭故意張了張嘴,裝作才知道一般說道:“哦~我忘了,真是不好意思,我現在就給你解開!”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是她的手中卻憑空出現一瓶丹藥,隨手拿出一顆放進王川也的嘴裡,才揭下他頭上的定身符。

江檀昭唇角勾起,看著依舊維持不動的王川也,薄唇微啟:“你的新娘叫什麼?”

王川也嚴重是劇烈的掙扎,似乎並不想說出這個名字,但是他的嘴巴卻控制不住的說出三個字:“張西棠!”

再一次從別人的嘴裡聽到這個字,江檀昭露出滿意的笑容,又問道:“張西棠的家在哪裡?”

“仙樂城城東!”

“砰!”

一聲巨響傳來,房門像是受到了巨大沖擊一般,猛地向內開啟。

江檀昭不耐煩的看向門口:“嘖——”

“濟世宮的人都這麼沒有禮貌嗎?進來之前不知道敲門嗎?”

庾好好看著躺倒在地上卻完好無損的王川也,臉上的怒氣憑空消散了幾分,結結巴巴的問道:

“你......你怎麼在這裡?你不是去梵音寺了嗎?”

江檀昭沒有搭理她,越過她的身體朝後看去,沒有發現其他人後,才揮手將門關上,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說道:

“你為什麼會來這兒?”

庾好好忽然覺得後背發涼,江檀昭臉上的神情明顯不對勁,卻還是老實回答:“我......我聽說......聽說.....”

江檀昭不想在她這兒浪費時間,替她說出來:“你聽王府的下人說我一個人來了這裡,怕我從他嘴裡問出些什麼,所以特地過來阻止我?”

庾好好神色慌張,連忙擺手否認:“不是,我只是......只是......”

江檀昭不想聽她廢話,直截了當的問道:“季知節和你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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