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念沒把他凍太久,很快便牽著溫其朝言徵安那走去。
青色巨蟒盤成一個圈,把言徵安的車圍在圈內,饒有興致地盯著言徵安看。
言徵安一直在嘗試控制青色巨蟒,但他的精神力就像溪流入海,每每放出來一點便被吞了乾淨,他消耗了大半精神力後不敢再試,轉而用木系異能嘗試破冰。
不管是從外攻擊還是從內攻擊,他的異能都被青色巨蟒輕鬆化解,他滿臉絕望地盯著青色巨蟒,看著它冰冷的青色圓瞳裡露出人性化的興奮,覺得自已死期將至。
也不知道念念打不打的過,他們今天不會要雙雙赴死了吧?
算了算了,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就同年同月同日死吧。
他想通後,閉上眼,心中暗自感嘆一句,這蛇還挺善解人意,知道給他留點空隙活動。
言念見著青蒼那興奮樣,沒好氣地拍拍她的腦袋,“這是我的人,你別打主意。”
青蒼討好地拱了拱她的手,同她傳音,“肥水不流外人田嘛,我長得比他好,修為比他高,哪怕只是風流一夜也是他賺了。”
言念冷著臉掃她一眼,青蒼猛地癱軟在地上,依舊嬉皮笑臉地同她開玩笑,“哎呀,寶寶,別生氣別生氣,我不動他。有你這個大美人在,我哪兒看得上別人呀?”
溫其本來看戲的神情一下子變了,幽幽地盯著青蒼的尾巴,聽說青龍一族有秘法,可以變性,他有些懷疑它現在的性別。
青蒼頭皮都炸了,迅速躲到言念身後,“我警告你,我是雌的!雌雄授受不親!”
溫其臉色一僵,忙看向言念,“我不是那個意思……”
言念沒搭理他,手指輕輕點在眼前的大冰雕上,言徵安與車瞬間恢復如初。
溫其心中一咯噔,小心翼翼地拉著言唸的衣角,“念念,你別誤會。”
言念按住他的手,不容拒絕地把他的手指掰開,“嗯。”
她繞到車旁,解鎖後開啟駕駛座的門,把茫然的言徵安拉出來。
溫其惡狠狠瞪了一眼幸災樂禍的青蒼,追到言念身後。
言徵安意識到自已得救,抱著言念哈哈大笑,“我就知道我家念念最厲害!連這條蛇都能收服!”
他笑著笑著就對上兩雙幽怨的眼睛,心中更是得意,“小蛇蛇,剛剛不是還很囂張嗎?來啊,咬我啊!”
青蒼冷冷掃他一眼,把自已盤起來,不再看兩人。
言念拍了拍得意忘形的言徵安,推開他,徑自上了駕駛座。
言徵安樂呵呵地扭著腰,目光在愣在原地的一人一蛇上掃過,繞過車上了副駕駛。
喲呵,小情侶吵架了。
言念似乎沒意識到還有人沒上車,一踩油門就擦著溫其離開,車子開了十分鐘,在言念清理喪屍的地方停下。
言徵安跳下車,一眼就看到不遠處躺著的白裙喪屍,“咦,那個喪屍怎麼沒被吸收掉?”
言念關好車門,拔出腰間的手槍,“他的晶核是綠色的,身體進一步強化,刀槍不入。”
她對著喪屍打了一槍,喪屍毫髮無損,子彈被彈開,落在地上,留下一個淺淺的彈坑。
言徵安微微皺眉,使用雷系異能,喪屍終於變成了灰燼,“這麼說,以後武器用不了了,只能用異能。”
言念微微點頭,操控無人機,見沈書錦附近還算安全,便把這邊的情況也告知了她們。
言徵安嘆了口氣,“如今應該還有很多低階喪屍,得加快清理速度,在它們升級前解決掉。”
他把自已收集的晶核搬下車,堆在言念車上,“念念快點吸收吧,儘快成長起來。他們那份我已經放回家了。”
言念點點頭,指揮無人機繼續吸引喪屍,同他一起上了言唸的車。
言念吸收晶核,言徵安就一邊攻擊喪屍,一邊守著她。
溫其趕回來後,見兩人已經分工好,默默端起槍加入清理喪屍的行列。
言徵安自然察覺到兩人間氛圍不對,也沒插手的打算,認認真真地做著自已的事。
晚飯時分,言徵安與溫其把簡易灶臺搭好,一人燒火,一人炒菜。
朱銘守在言念身旁,白墨離、玄燁、青蒼守在附近,順帶著清理喪屍。
言徵安見溫其頻頻看向言唸的方向,火燒的時大時小,忍不住詢問,“你們倆什麼情況?”
溫其看他一眼,有些無奈,總不能跟他說,自已為了一條他眼中的蛇吃醋,卻惹念念生氣了吧。
言徵安又不知道青蒼可以化為人形。
而自已那一眼,相當於盯著一位姑娘的下體想確認對方是男是女。
如果青蒼只是一條普通的蛇,不能化形,這一眼無可厚非,偏偏青蒼乃青龍一族,生來獸形人身並存,三人又都是知情人,哪怕有再多借口,錯了也是錯了。
他頭疼的厲害,覺得自已仗著言唸的喜歡越來越放肆了,再不加以約束,恐怕日後會犯下大錯。
思來想去,他決定給自已加一層詛咒與禁制。
同旁人發生關係乃大忌,不管是男是女,物種是什麼,有點苗頭就一起魂飛魄散。
與一切念念以外的生物保持五米以上距離,違反後有反噬,唔,不能立馬見效,會干擾他驅趕對方,應當在四下無人的時候開始反噬。
他零零碎碎列了幾十條,決定想起來再加,然後結印,詛咒便開始生效了。
言念吸收晶核結束,晚飯也準備好了。
她見溫其身上圍繞著一層淡紅色的詛咒,有些奇怪,同他傳音,“你詛咒自已做什麼?”
溫其見她似乎消氣了,樂滋滋地同她解釋,只收獲了一個無奈的眼神,“何必呢?”
言念覺得溫其越來越瘋魔了,萬一他日後移情別戀,這樣不留一點退路可怎麼辦。
而且,這樣的詛咒一旦被激發,會讓他極為痛苦,活著的時候生不如死,死前也會遭受極大的折磨。
溫其給自已羅列的限制條件太多,會嚴重影響日常生活,不論是他孕育於母體時,還是出生後那段無自理能力的時間,都會因詛咒而受盡折磨。
溫其倒是滿不在乎,只抱著她笑,“只要我們能一直毫無芥蒂地在一起,我吃點苦又如何?”
言念眼中的墨色翻湧,緩緩露出一抹笑,“溫溫日後不要後悔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