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煙鬼微微一愣,隨後輕蔑地笑了起來,“我還以為你小子在擔心什麼?原來是怕我死在這裡。”

煙鬼狠狠地嘬了一口嘴邊的菸頭後吐出一大口煙霧,煙霧籠罩下,讓人看不清他的臉。

“小鬼,你可要看清楚了,,離開這片幻境的機會只有一會時間,等會可別猶豫,不然我們倆被逮住了恐怕要被這蛇妖採補。”煙鬼將嘴裡的菸頭猛地吐出,隨後雙手合十,整個人身上都開始冒出一股淡淡的煙霧來。

陳子默站在他的身後,看著煙鬼身上像是被點燃後不斷升起的白煙,看著那頸部攀升的青筋就知道煙鬼現在的狀態絕不簡單。

“霧都迷城......”

煙鬼張開了雙手,他的雙臂在瞬間變成了兩卷急速旋轉的煙霧龍捲,兩道煙霧龍捲不斷地擴張,在煙鬼以及陳子默的身周築造出一座煙霧籠罩的城池來。

“自然序列二十七號?沒想到在這麼一個小城裡駐守的小隊裡竟有這般優秀的血裔,若是把你吃了,恐怕我能直接晉升六階。”

略顯虛幻的紫色身影遠遠看著那座由煙霧形成的城池,她的美眸愈發明亮,鮮紅的蛇信子在嘴邊不斷地吞吐著,似乎是勾起了她胃裡的饞蟲。

“小鬼......看好了,什麼叫做摧城之志......”

煙鬼的雙臂乃至雙肩已經與周遭的煙霧融為一體了,但是陳子默仍然能從煙霧中看到煙鬼的動作。

伴隨著灰白色的煙霧下沉,整座城池緩緩收縮彷彿積聚了龐大的力量。

“摧城!”

耀眼的白光從煙鬼的身體為中心攜帶著無盡的煙霧猛地將紫色的原野撕裂開,熟悉的但是又帶著一點骯髒的寢室走廊的牆壁再次映入陳子默的眼簾。

“小鬼,滾出去!”

煙鬼艱難地扭頭看向陳子默的眼睛,

“我不知道你究竟是怎麼徒手擰斷三級蟒煞的尾巴的,這說明你是一個很有天賦的血裔,雖然我尊重你的選擇,但是身上流著的血是不會騙人的......”

煙鬼的那雙眼睛顯得那麼透亮,就像是滿天迷霧中閃爍的兩顆星星一般。

“哦......對了,你找了很久了吧?”

升騰的煙霧中一柄劍刃匯聚成型,隨後直刺入殘破不堪的紫色原野的某處。

“該死!”

伴隨著嫵媚聲音的一聲驚叫,陳子默的眼前突然多了一道身影。

“許楨?”

陳子默接過煙霧裹挾著落在自己懷裡的室友,緊接著就被一股撲面而來的煙霧推向了身後被撕扯開的一道口子裡落了下去。

“嘭!”

陳子默抱著許楨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陳子默來不及管自己背部傳來的劇痛,而是第一時間去檢視許楨的狀況。

當陳子默的手感受到許楨脖頸處微弱的脈搏後提著的心一瞬間就平靜了下來。

“你沒事吧!”穿著棒球服的身影用腿抵住了陳子默虛弱的身軀。

陳子默感受到了身後有力的依靠後瞬間覺得疲憊宛如潮水般襲來,一個失神覺得就要睡過去了。

一道白衣身影落下,他的腳步很輕,但顯得非常穩重,他沒有第一時間關照陳子默而是凝重地看著眼前緩緩收攏的裂縫。

他試圖伸手去觸碰,卻被紫色的宛如獠牙般的氣息逼退。

“先帶幾個孩子離開,這事我來處理。”

白衣男人皺著眉頭,眼底閃過一絲焦慮之色。

老人吹奏著玉笛,綠色的韻律化作點點星光灑在幾人的身上,陳子默覺得身心的疲憊在這宛如春雨般的滋潤下逐漸消散,而身旁被霸王扛著的許楨原本變形了的肢體還有塌陷的胸膛竟然在短時間內也恢復如初。

“好好睡一覺,醒來就沒事了。”老人伸手在陳子默的面龐上輕輕一抹,就像是墜入了深淵一般,陳子默覺得眼前一陣天旋地轉,隨後意識就像是破體而出般,身軀直接陷入了沉眠。

“這對於剛剛接觸我們的新人來說,會不會顯得太刺激了一點?”老頭子手裡捏著那根細長的玉笛,嘴裡喃喃自語道。

“哪怕是我們的考核也顯得有些過於刺激了……”一旁的霸王縮了縮腦袋,他的眼底閃過一絲後怕之色,顯然是被自己的考核內容嚇得不輕,即便是現在回想起來還是有一絲心悸的感覺。

“往後要面對的煞或者極煞者只會比現在更加艱險,就好比現在困著煙鬼的五級煞,已經化形了……恐怕……”老頭子的那兩道灰眉緩緩皺起。

“廢話少說,帶著他們先離開這裡,現世的消防隊馬上就要趕到現場了,我得在他們來之前把事情解決了……”白衣青年輕輕咳了咳提醒道。

待老頭子將幾個年輕人帶走後,白衣青年打量著四周發黑的牆壁,他試圖伸手觸碰,卻發現附著在白牆上的暗色物質宛如有生命一般伸出好似觸手般的細絲纏上了他的手指。

白衣青年輕輕皺眉,手指一彈就擰斷了像是蠶絲般纏繞上來的黑色物質。

“果然,這至少是極煞者的手筆,只是……這股味道怎麼越來越淡了?是離開了麼?”白衣青年聳了聳鼻翼,似乎是在輕嗅些什麼,在他身周白牆上附著著的黑色物質漸漸消散,最後將白牆的本來面目顯露出來。

“那麼……極煞者帶來的力量也會隨著極煞者的離去而消散,那條蟒……”

白衣青年抬頭看向空氣中殘餘的那道紫紅色的裂口,裂口處的紋路慢慢擴張,最後撕裂開來。

白色的濃霧從裂縫裡逸散開來,伴隨著一股濃郁的血腥味。

“煙鬼?煙鬼!”

白衣青年高聲問道,伸手抓在裂口的兩側用力一扯。

“哧啦!”

裂口被一下子扯大,一道曼妙的身軀從半空中的口子裡落下,紫色紗裙包裹著的嬌軀重重地砸在地上濺起一灘血跡。

白衣青年根本沒有多留意那嬌軀一眼,而是皺著眉頭等待紫紅色裂口的那頭出現熟悉的身影。

可是等了有幾息的時間過去,停留在半空中的裂口竟然緩緩收攏,不顧白衣青年的雙手還停留在裂口邊緣自顧自地“癒合”。

白衣青年不再等待,而是回頭一把抓起倒在地上的紫衣身影將其拎了起來提到自己的面前。

“還有氣的話就回答我的問題。”白衣青年冷冷地看著紫衣身影姣好的面龐,只是此刻那張臉上早已是血痕累累。

“你的同伴……會被主人永遠留在那裡,鏡面……世界永存……煞……重……”

說到一半,原本還帶著一絲勁道的臉龐驟然抽緊,隨後鮮豔的紅唇間流出一抹血跡。纖細的脖頸被白衣青年直接勒緊扭斷,頓時沒了生息。

就在紫衣身影徹底斷氣的同時,白衣青年身前不遠處那道紫紅色的裂口也隨著關閉,留下一陣嗤嗤作響的動靜後就彷彿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一般。

“很好……”

白衣青年的面色鐵青,他手裡的紫衣身影在被他擰斷喉嚨後便化作紫色的氣體消散,而他單手搭在耳邊的內建耳機上冷聲說道。

“給煙鬼舉行隊葬……”

……

陳子默感覺自己的四肢彷彿受到了高溫灼燒般變得乾裂,陳子默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手臂面板上片片剝落下來,露出了鮮紅的血肉。

可陳子默絲毫感受不到原本應該伴隨著的劇痛,反倒是覺得心頭有一股熱血在燃燒一般,體溫就像是血液沸騰一般徑直往上升騰。

大量的汗液因為失去了完整的面板毛孔淤積在血肉模糊的表層,隨後接觸到了高溫的表面變成了氣體在身體周圍蒸發。

“你很幸運,如果不是煙鬼捨身讓你先出來,這要命的蛇毒會直接取走你的性命。”

一個白衣身影推了推鼻樑上的金絲眼鏡,他的代號是眼鏡,因為擅長使用計算機並且能夠建立複雜的計算架構分析各類情況因此被錄用。

他此刻端坐在靠在病床上的陳子默旁邊,手指在鍵盤上飛速地跳動。

“五級的蟒煞蛇毒,你能熬過來簡直太不容易了,好在中毒還不深,只要在血清失效之前好好養傷就行了,這手臂上的疤痕在經過幾個療程後就會褪去。”

“可是……”

陳子默扭頭看向病房的窗外,窗外正對著的就是煙鬼舉行隊葬的禮堂,除了那張相片和幾束鮮花外,甚至沒有遺體擺放的地方。

禮堂裡只有寥寥幾個白衣身影,他們有的躬身行禮,隨後就走到一旁抽起了煙,也有幾個陳子默熟悉的身影。

“哦對了,你的那個室友已經平安返校了,消防隊已經認定電路短路是引發火災的原因,所有學生也已經被安頓好了。”眼鏡似乎是很清楚陳子默現在關心的問題,在陳子默還沒有出口詢問之前就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陳子默微微一怔,隨後說了聲謝謝。

“想好了沒有啊?”

陳子默所在的病房房門被輕輕推開,高挑的謝雨珊走了進來,她搬過一張板凳坐在陳子默的病床旁邊,一雙妙目盯著陳子默那張還略顯蒼白的臉。

“你們這樣圍坐著,讓我感覺自己真的變成精神病被你們抓來關著了。”陳子默嘆了口氣,“這怎麼想得好呢?我還是有點接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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