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時,霍嶸嶸搶了話,“可兒姐,你別怕,這些洋鬼子以前都被我們打跑了,現在只是陰溝裡的老鼠,他們蹦噠不了幾天啦!”

“啊,我小舅媽來了,她說有話要跟你講,你能出來一下嗎?”

趙可兒抬頭,看到開啟的門外透入一線明光。

“嶸嶸,你媽要過咯?”

顧雪芙的聲音傳來,帶著隱約的笑意,就像是從另一個世界傳來的。

趙可兒想到女人所在的世界,面朝大海,夏花絢爛綻放。

可明明在半年前的時候,這個女人也是被愛人、親人背叛,狼狽地逃離了港區,還揹負了諸多嘲諷罵名,不乏惡意的抵毀,種種之中,還有她自已也因著私慾,當了推波助瀾的小人。

她看到女人站在陽光中的身影,心中陰霾都被照亮。

“啊,小舅媽,我先溜了,你幫我打個掩護。我可沒來過,從來沒來過。”

屋外傳來低低的悶笑聲,那與她簡直就是兩個世界。

她,想要去那個世界。

趙可兒自以為僵硬著永遠會石化在椅子上的自已,突然就動了。

她站起來,邁出一步。

她以為她永遠都走不出的陰影,開始迅速在她身後消褪。

顧雪芙看到趙可兒出來,道,“我拿了些東西,不知道你喜歡吃哪種?來,我們去花園那邊走走。給你介紹個朋友。”

顧雪芙提著一個小竹籃子,裡面放著烤麵包,抹著奶油果醬,還有幾塊烤肉,她朝她遞上一杯盛夏消暑的糖水,玻璃杯子上繪著好看的花草,橙亮的糖水上飄著花朵。

食物的香味兒,混著甜水的花香,暖暖的太陽,讓人沉浸。

趙可兒接過了食物,吃了一口,感覺整個人都像重新活回來了似的。

顧雪芙拿著平板,劃出了一個國內有名的女性社交網站,點了一個筆記給她看。

那是個藝術類筆記,是女主人在各地旅遊時拍下的美照,再做成了各種型別的繪畫作品,並且還開設了相關的文創銷售櫥窗。

整個風格,都充滿了陽光與鮮花的香氣,讓人感覺這個筆記主人生活相當小美人,精緻,甜美,又有些粗放,隨性。

“這是,你的朋友?”

“她是一位旅遊自由畫手,會做非常好吃的甜點。她不旅遊的時候,會在港區有名的茶餐廳裡當小甜點師。哦,那家茶餐廳店,是她媽媽從祖上就開始經營的。”

“本來,當年他們家生意最好的時候,餐廳開去了英法德最上流的街區,名噪一時。當時她爺爺就很希望這個唯一的小孫女,能躋身上流社會,能獲得更風光美麗的人生。”

“我和她,是在愛瑟爾學院裡認識的。我在那裡只待了一週,她卻在那裡熬了一年。後來我們再見面時,她決定跟家裡人抗爭,勇敢地退學了。”

“只是那之後,她就輟學了好多年。好在她還有媽媽支援,慢慢走出來。現在看她的樣子好了很多,前不久我回港後,我家二伯帶我去吃茶餐時,碰到她才重新聯絡起來。”

“我才知道這些年,她的一些經歷。”

“我聽郝雅說,你喜歡唱歌。”

“剛好我這位老同學也喜歡,你聽聽她唱的粵語歌,不錯吧?”

“回頭有空,我們一起去找她唱歌,畫畫,吃甜點,怎麼樣?”

“其實是她有私下跟我聯絡,知道我認識你,說想請你吃甜點。”

趙可兒看著眼前的女子,眸色溫柔,笑容明媚,哪裡是那些傳言中所說的高冷自負、不近人情、場面女王、不屈於人下?!

“對不起,雪芙姐。”

趙可兒為照見了自已曾經的狹隘、淺薄,無知、卑劣,而感到羞愧,哭著說出這一句其實她早就想說的歉意。

顧雪芙只是笑笑,抽了紙巾給女孩擦眼淚。

人生有時候就像在迷霧中穿行。

身在霧中,看不清前路,心中焦急,更感覺像如置末世絕境,舉步維艱。

可當你一根筋地往外衝時,那霧不知怎地就散了。

當你再睜開眼時,誰也無法再迷惑你,讓你猶豫動搖了。

心靜,神定。

你比任何時候都堅定了,不管是迷霧,不管是叢林,你都不再懼怕。

顧雪芙沒有說的是,她的這位同學並不一定會給趙可兒帶來多麼好的訊息,甚至可能有更可怕的困難等著趙可兒。

這條路,趙可兒只能自已去淌。

屋裡

“在中世紀,歐洲沒有中醫術,貴族流行灌腸以治百病。且還發明瞭非常多的工具,這些東西有的只有皇室才有錢用得起……”

葉觀瀾聽著阿朗沒有任何起伏的聲音做科普,真是想堵耳朵。

趙馭道,“就分娩痛吧!”

葉觀瀾迅速看了對方一眼,這會兒他那點兒為數不多的聖父心,早就被那一撞給撞沒了。

“還用問嗎?你們根本沒有灌腸的工具。”

霍宙禮突然道,“有。我們別墅裡的肉腸,很多是阿姨們自已閒時做的。”

兩個男人,“……”

MMP~~~已經滾過一萬遍不止了。

“我先來,開始吧!”

這會兒,葉觀瀾像是被開啟了新世界,直接躺平在了冰冷潮溼的花磚地上。

好像已經忘了自已還是赤條條的一根,連點羞恥遮掩的心都沒了。

趙馭看了他一眼,慢慢挪開了好多步。

葉觀瀾見狀,瞬間表情有點崩。

阿朗也沒客氣,拿著工具,跟其他保鏢一起,給葉觀瀾裝配上了。

保鏢還很好心地拿了一塊布,給葉觀瀾遮了個羞。

葉觀瀾突然一笑,雙腿一岔,故意抖落了那塊布。

嘲諷道,“怎麼著?現在你們都看不慣,覺得會長針眼,要遮起來了?”

阿朗動作沒停。

保鏢頓了一下,沒有答話,繼續幹完了手上的活兒,就跟著阿朗一起退了出去。

霍宙禮手裡拿著遙控器,道,“一般在多次侮辱超過受試者極限之後,某一些表層不涉及痛苦、危險的刺激,就透過了抗敏環節。受試者對於不著寸縷這種普通道德問題,就沒有再多的應激反應了。”

“葉先生的應激反應,在不到兩個小時就發生了變化。”

“如果這種馴服方式,放在一個孩子身上,洗腦效果很明顯,後果也可能影響她們一生。”

這個心理反應,其實大家經常刷刷手機,多少都會接觸到。

但是真落在自已身上時,有時候是不知不覺,潛移默化,這才是最可怕的。

葉觀瀾當即明白,自已又被霍家的這個老四給將了一局。

他這明明白白地,把臉送上去給人打啊!

“葉少,開始了。疼痛分12級,我直接開三級,這是普人都能承受的,按摩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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