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我就是最鄙視剛剛虎修大人和李大成大人剛剛說的那些話的金屬人,他們幾個不過是我的好兄弟,支援我的說法和態度而已。怎麼,實驗小區不是向來都言論自由嗎?難不成就因為我們是俘虜,就要區別對待?”那個金屬人直言不諱,開口承認的同時還出言反質問。

李修示意張痴仁稍安勿躁,道:“說吧,我給你機會把你的態度擺出來,想說的話都講出來!只要你說的對,說得有理,沒有人會和你們計較!”

那個金屬人對李修抱拳,點頭致禮,挺起胸膛說道:“那就先多謝李修大人對我們的寬恕了。我想說的話也不過是幾句肺腑之言,或許還有些粗鄙不堪。我就想問,天下之大,反姬元皇帝這件事,哪個不怕,那個不懼?那個不是談之色變?李修大人敢做人族先驅之表率,敢為千萬被當成牲口和血食的人族站起來,奮起反抗,我想問李修大人,你難道就不怕?你難道真的無懼無畏?恐怕是自欺欺人吧!不是被逼到絕境,你不會反!李修大人你是一個有大理想,大毅力,大氣運的大抱負的人,悲憫之心並不是你的大道,這些追隨你的人,又還有幾位還保留著那可憐的悲憫之心?所以,李修大人你反,不是悲憫為心,追隨你的人,也不需要悲憫為動力,不然,你們就走不到今天這一步,別說是短短時間,就算是一輩子、八輩子也不行,世上也根本不可能有這一門神奇的三尸化生訣問世!我們這些俘虜有幸得到實驗小區的老師們在百忙之中還去給我們每天都上一課,別人我不清楚,但我是很清楚的能感受到這一點的!”

李修頗有些意外道:“說下去!”

那金屬人道:“我有一種直覺,李修大人你自創的這門神奇的法訣的初心,就是為了等待今日這一刻的到來!如今只不過更多的可能性是時間太過倉促了,有些讓李修大人這樣的曠世絕頂的奇才都只能鋌而走險,這不得不說是一件非常遺憾的事情!你現在臨時召集大家在一起,的確有悲憫之心,但這只是你的一個朋友或者家庭集會,換句話說,此時你只是一時的感觸,和你要反姬元皇帝沒有一丁點兒關係!所以,虎修大人和李大成大人剛剛那番話,未必符合你的心意,也有可能不是他們真正想說的話,試問我為什麼要隨聲附和?違心叫好?”

轟!

此言聲落,所有人都議論紛紛起來。這也讓李若乘、朵朵、羽稜三人團的臉色都有些精彩,此人居然能看到這一層也是奇人了。諸葛勝、金陽子、劍聖、器宗這些人則是若有所思,面露一些求證的神色看向了李修。隨即,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在李修身上。

虎修和李大成這個負責人則是臉上有些訕然,像是被說中了一般。

李修道:“你竟能在短短不滿一月的時間,僅僅是每天上一課,就能看透我自創法訣的初心和意圖,你是個了不起的人!”

這句話一出口,無異於算是承認了。

羽稜對李修傳音道:“李修,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這個人名叫‘漢斯’,在主上手底下是某個區域的副總管,他的許可權是負責管理我這樣的兩到三個正官,但他主要負責哪個區域,一直沒有交代!”

李修點了點頭。

主上一脈,高層有四大管事階層,總管,副總管,正官,副官。

至於副官以下的什麼倉主,艙主,團長、艦長、隊長、組長等,那都是中低層了。

李修想不到能抓到這樣一條大魚。這也是李修的修為日益強大的緣故,連一位副總管被抓獲,也翻不起浪花,成為俘虜。

那個金屬人漢斯看到羽稜和李修對視,互相的表情中,他暗暗猜測羽稜在對李修傳音,漢斯暗暗點頭,他要的效果來了,他也有些激動。

李修果然頗有些興趣地望著漢斯,道:“你在這個時候站出來對我和大家說出這番話,不會只是想表達一下自己的態度吧?”

“的確不是!機會只會給有準備的人!”漢斯道,“而有準備的人,往往也善於隱藏和尋求時機!現在李修大人你被困在這裡,你雖善戰,可好虎架不住狼多,不需要姬元皇帝和監天台親自出手和清算,就算兩代瘋子陸續登場,也有上百種方法將李修大人你拿下,到時候恐怕大人你就算不死,也成為階下囚,被當成活體韭菜,成為瘋子們的研究和吞食物件!”

李修道:“你說的有準備,是指什麼?”

漢斯道:“我有離開這裡的方法!”

“哦?”李修道,“這麼說起來,你是扮豬吃老虎,是故意被我抓獲,成為俘虜的了?想必你不想做俘虜也沒那麼難了?”

“故意被抓獲豈敢狂言?”漢斯搖了搖頭,道:“但我的確有過一次機會!幾天前那些人形怪物進攻小世界樹的時候,朵朵大人扭轉微小千世界的時空,那片中心區域回到十二個時辰前,其餘的區域的空間壁有了鬆動的跡象,露出過一絲破綻!”

“你為什麼不逃?”

“一是沒有把握,你太強大,我就算逃出微小千世界,也沒有把握能在你手裡逃生!二是我改變了主意!”

“說吧,你留下來的目的!”

漢斯道:“我只想留下來進入你的實驗小區,不想當一個普通的戰鬥人員!”

“就這麼簡單?”李修頗為詫異。

漢斯道:“在大人看來,你的實驗小區只不過是各個分組組成的實驗室,有一些科目和課程的研究很可能只是大人你的一時心血來潮!但在我看來那卻是未來!羽稜小姐可能不認識我,我是很早就知道她的能力的。我要帶一組人,在實驗小區做我最喜歡的事情,我想世上除了主上的實驗室,這裡是最能滿足我的需求的,甚至我能獲得更多自由,並且當我腐朽的時候,大人也能像對待羽稜小姐那樣,讓我新生。而主上掌握的小輪迴的重造技術,卻是我痛恨的東西!人活著的意義在於探索未知,可同時,它的意義也是一種有著深刻感情的記憶組合體!這是你和主上的區別!讓我做出改變的時候,就是羽稜小姐幾天前親自百忙中去俘虜營給我們上的那節課,她是全新的一位羽稜小姐,已經不是金屬人,不是重造的記憶人!”

李修道:“你這麼堅持要獲得自由和深刻感情的記憶組合體,那麼也就是說,你現在並不是最初的你,那麼冒昧一問,你是幾代重造人?”

“據我所知,我已經被重造過三次!活了總共有八百六十四年零二十五天!”漢斯道,“也就是說,我是在藍月國初期就被抓走的人族天才,為主上服務了八百多年,我的記憶告訴我,最初我是天品靈根!當我重新獲得我的所謂的記憶後,我深刻的知道,這是化腐朽的長生小輪迴,我是妥協的,但我並不認可這種技術。我要吞食大量的藥物,來減緩小輪迴的排斥和後遺症,這且不說,到了後來,我發現我和那些黑鐵機器人的區別只是在於我身上還有部分的人血和人骨,而我的人性是冷血的,我是麻木的。只有當我停止服藥,加快腐朽,重新獲得一些那些屬於我的最初的血骨的知覺時,我才有片刻的安寧!”

李修問道:“你認為我這裡已經解決了藥物治療冷血的技術難關?還是你以為我的小輪迴技術,能獲得真正的長生的同時,還能讓你重新拿回屬於你的那種知覺?”

聽到李修這樣一問,漢斯頓時猶豫了,有些錯愕的看著李修。

李修道:“我不想隱瞞和欺騙你,你要的這兩種技術,我並沒有完全解決難關,羽稜獲得那種知覺,更多的是她自己的努力和修行,不然光憑我掌握的技術是不行的。不怕告訴你,在此之前的一段時間,我已經準備讓她去走傳統的輪迴投胎之路,但即便是那樣,我同樣沒有把握讓她安然無恙的出生當個正常人!像你說的一樣,人在腐朽的時候,肉身寶丹和元神是兩個完全不同的難題,我看不說暗世界沒有徹底解決這兩大難題,連姬元皇帝也並沒有完全解決,他的養屍和養魂之法也是偷天換日。當一個人要腐朽的時候,不利用外力和外在法則去修復和偷換,那就只能規避一些災禍,這是天道的規則和定數,不存在絕對的不死不滅!所以即便你所說的用藥物減緩小輪迴的後遺症,我也是保留意見,並不反對!任何技術的突破,不是一蹴而就,天道有小輪迴和大輪迴,就證明天道也不能不朽,不是死於自身的病變,就是死於外力的毀滅,洪水猛獸是這樣,世界大破滅也是這樣,這是自然之數!你要在我這裡尋求真解,對不起,我難以滿足!我只能說,生路在於爭取,而死路在於沉淪。說句不好聽的話,姬元皇帝伐天,的確給更多人和存在帶來了生路,原本應該死亡和腐朽的存在活了下來,這就是長生!所以,機會就是長生,這是一個閉環的規律。人人長生不切實際,所以你要的那種法,我不敢說天上地下全都沒有,至少我不覺得有!”

“我是不是可以這麼認為,你認為的機會,就是剝奪?”

“也可以這麼說,有人選擇規避災禍,獲得長生,有人就想走捷徑,那不就是去剝奪?區別是有些剝奪是眼睛可以看見的,比如姬元皇帝為了伐天,動輒就吞食三千萬的人口和生靈的獻祭之力,各種剝削的制度的現狀,這都是可以看見的剝奪;而我們吞食天地靈氣,獲得了遠遠長過普通人的壽命,那也是剝奪,這是光憑眼睛所不能看見的。天地規則就是剝奪,這一點我們不可否認,只有至人治世和治道,維持相對的平衡,那麼無論眼睛能看見還是眼睛看不見的剝奪,就都可以忽略不計,在良性的競爭下,爭取在一個閉環裡成長,去天外剝奪,這應該就是永珍的天庭至高之道,反觀不論是修小我還是修大我,都是打破平衡,勢必會被人為的革命!”李修道,“如果有人能夠有實力粉碎真空,伸手和天外去索取,那麼長生在他眼中也就不那麼重要了,他自然而然的有了在世人眼中的永生不朽的修為和道行。所以,這就是我說的努力和爭取,此乃我三尸化生訣一門大課的最基本的定慧、正身之法,過於去執著於長生,那是萬萬不可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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