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內鬼與清算(伍 棋子)
“好險就沒有搶到這個時段的車票...”
桐生院將手中那張車票緊緊握著,仿似乎生怕就會把這張門票弄丟或者弄壞。
“聽說是檢票機壞了,但用這種老票還相當有情調的。”
“這跟沒票有什麼因果關係嗎?”
唐元的手上依舊拿著相當厚的檔案,原因嗎...
將時間調回剛離校的時候...
訓練室內,唐元與理事長靜默地互相看著。
雙方的面前擺放的,就是剛剛被搬過來的一些‘小’事情。
“咱就是說,我是不是請假了。”
“根據《日內瓦條約》來看,似乎沒有權力對我這麼做吧。”
唐元無奈長出口氣,看著身旁相當厚實的檔案,現在心中五穀豐登。
有種自已玩蟲兒,然後被大寶一刀劈死的感覺。
“你也要體諒我的難處啊,年末事多我有什麼辦法嗎...”
“為了舉辦一場URA的夢之杯賽事,我都親自開壓路機來了。”
理事長用手指了指停放在門外的大壓路機。
唐元用著奇怪的眼神看了一眼理事長,又看向壓路機,帶著一臉的離譜。
“訓練員,難道你不想看見無數賽馬孃的潛力,讓她們以’最強‘的榮譽,大放光彩嗎?”
“那跟我幹活有什麼直接關係嗎?”
雙方沉默了大概三分鐘,唐元伸出手指,說道。
“我的休息時間,那可相當於我的摯愛親朋,手足兄弟啊。”
“所以...得加錢,三倍工資。”
理事長聽到這句話,眉頭微蹙,嘴角帶著些抽動。
“只有打工人無償加班的道理,哪裡有給錢的說法。”
“不給!”
此時理事長的心中,帶著一絲愚弄的想法。
看來他還對特雷森的財力一無所知。
“不給?那就算談判破裂唄,好,哥們不幹了。”
“誒...你等等。”
還沒等理事長從思索中緩回來,唐元的提議就將她嚇了一跳。
“三倍工資實在太多了,這樣,我願意多加十五萬,換你繼續幹活的權力。”
“才加半倍啊?這門也沒有奧。”
經過了一系列的口腔體操,最後價格被敲定在了倍的工資。
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雖然理事長還是將他的工資漲到了原本決定的五倍。
...
“總覺得當時錢要少了..”
唐元長吁出一口氣,拿出筆,又開始填寫手上的檔案。
感覺有人碰了碰他的手臂,低下的頭猛然抬起,一臉茫然地看著桐生院。
“車來了哦。”
桐生院拉著發愣的唐元坐上電車,尋找著二人的座位。
就坐後,是二人久久的沉默,畢竟現在也不是休息的時刻。
沒有駛離車站不遠,天空突然下雪,二人的神色頓時變了幾分。
不是因為雪落在樹梢上的美景,而是不知道中山的情況。
所幸,時間沒有太久,天空上再次晴朗起來。
二人相視一笑,隨即恢復到了開始時的狀態。
“下雪,真是浪漫的一件事。”
.........
“訓練員真的好慢啊,與霸王完全不在一個起跑線上。”
好歌劇眼神中帶著清晰的抱怨,但看著身旁的桐生院,還是收斂了一些。
唐元咂了咂嘴,讓好歌劇去前面找學生的位置。
很幸運,找到了正對最終直線的中心位置。
反覆觀看後,二人的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微微點頭。
“這一場的觀看位置相當好啊。”
時間尚早,總不能在這裡閒著消磨時間。
唐元又開始處理上了檔案。
別問,問就是過年打工的感覺。
半小時過去,場上賽馬孃的更迭有些讓人不勝其煩。
其實更不如說是嘈雜的環境,以及某些狂熱粉絲的嚎叫令人厭煩。
但距離有馬紀念還有一段時間,也不得不忍受這種聲音。
“行了,東西做的差不多了。”
唐元放下手上的筆,將檔案摞在一起。
在身旁的桐生院早已經睡著了,此刻正安靜地靠在唐元的肩膀上。
她的呼吸很平穩,隨著微風輕輕搖動,偶爾會有幾縷青絲掠過唐元的臉頰,帶來一絲癢癢的感覺。
只不過寧靜的畫面並沒有持續太久,身後的聲音響起。
“唐,看來今天很空閒啊。”
“看到你來,估計又有什麼事情了,就在這說吧。”
視線往旁邊瞟去,果真是那張臉。
“衝野。”
他張張嘴又閉上,指了指倚在唐元身旁的桐生院,又指了一下沒有什麼人出入的門口,便先行一步。
唐元小心翼翼地將桐生院輕放於地,而後,他將其的頭小心翼翼地安放在剛批閱的檔案上。
在手機上留下簡訊,便帶著極度的警惕,跟在衝野的後面。
這一路上,唐元的神色不定,但畢竟看在是同一路上,還是稍稍放下一些戒心。
約莫到門口不至一百米的路程,二人便停在這裡。
“應該不需要我去做什麼寒暄吧,唐。”
“不用,直接說吧。”
唐元的表面變得緩和了不少,內心努力地讓自已淡定下來。
“好吧,那我就直接說了。”
“你最近的小動作,似乎也不少啊。”
頓了頓,觀察著唐元的動作,衝野繼續說道。
“從監視我,到抽時間去暗訪其餘訓練員,甚至跟某人都有了些秘密的溝通渠道...”
衝野說的內容,與他笑呵呵的表面,總覺得令人頭大。
“你的手,看來也相當長啊。”
唐元側頭,同樣微笑著盯著衝野的動作。
“畢竟不能跟你相比,畢竟這個時代是屬於你的時代。”
“我如果不去做些什麼,你的手應該能動更多的東西吧。”
衝野抬頭思考了一陣,眼皮輕輕挑動了下。
“不用把自已說的有多冠冕堂皇,既然我跟你坦白了,那你也不用給自已包裝成道貌岸然的模樣。”
“畢竟我與你,是同一類的人。”
唐元的眼睛變得有些乾澀,從盯著衝野開始,眼睛就沒有眨過。
“我只是來勸告你的,最好斷了與某人的聯絡。”
“誰?”
並不是一個隱藏的手段,而是真切的不知道。
這句話的語氣也異常明顯,衝野疑惑了兩秒,語氣再次變得平和起來。
“呵呵呵...原來是這樣啊。”
聲音很小地說了一句,唐元並沒有聽到這一句。
“沒事了。”
這一句是雙方都能聽見的。
“奉勸你小心些,不要被當做...”
“她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