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渣女直播間
沈航一個轉音。
雙眼無比深邃與幽深，瞳孔內黯淡到沒有一絲的光芒，
終於，讓直播間內的網友汗毛豎起的副歌部分，
又到了：
“你喜歡海風鹹鹹的氣息”
“踩著溼溼的沙礫”
“你說人們的骨灰應該撒進海里”
“你問我死後會去哪裡”
“有沒有人愛你”
“世界能否不再”
“總愛對涼薄的人扯著笑臉”
“岸上人們臉上都掛著無關”
“人間毫無留戀”
“一切散為煙”
…
副歌部分曲調婉轉淒涼，
歌詞裡處處透著玉玉，
絕望，
像是將世間的所有苦難都糅進了歌詞當中，
沈航手指停下彈奏吉他，起身將麥克風向嘴邊靠攏一下，然後緩緩的閉上眼睛，感受著那一絲空靈，桑音平淡而孤寂的輕吟起來，
“來不及來不及”
“你曾笑著哭泣”
“來不及來不及”
“你顫抖的手臂”
“來不及來不及”
“無人將你打撈起”
“來不及來不及”
“你明明討厭窒息”
一首歌唱完了，
淺淺的吟唱，似乎還在耳邊低吟著。
此時直播間的人氣，已經突破到了6000大關。
只是螢幕上的彈幕卻是較之前少了許多。
所有人都被震撼的頭皮發麻，
這唱功，這作詞作曲，
這真的是一個十八線小主播嗎？
最可怕的是，
都才華橫溢到這個地步了，竟然還只是個不知名的小主播。
文藝界太捲了。
而此時，那名叫【綠大牛】的大佬早已淚流滿面，
他一把一把的抹著眼淚，呢喃著裡面的幾句歌詞，
同時口中喃喃道：
“明明討厭窒息！”
“骨灰應該撒進海里！”
“新生，還是毀滅…”
他想到了當忝狗的日子裡，女友任何要求，他都無條件滿足。
甚至有一次沒錢買水果普拉斯，他都想去嘎腰子了。
最後呢？
他卻只換來了一句：我不喜歡男人！
可笑的是，他當初聽到這一句話的第一反應是：她不喜歡男人啊…我要不要去一趟太國啊？
現在想想，為這樣一個渣女值得嗎？
他連直都不直，嫌髒，
“新生，”
“我選擇新生，”
這一刻，他內心像是有一顆種子，
發芽，生長，
“我要生根，我要發芽…”
“感謝主播，沒有致鬱，把我治癒了，嗚嗚…啥也不說了，這個月我啃饅頭，海景別墅必須奉上，以後，我綠大牛就是你的家人，誓死守護主播！”
伴隨著系統提示音傳來，螢幕上立刻被特效鋪滿了。
隨之而來的，
便是打賞所來帶了人氣，平臺的大資料自動引流。
沈航直播間的彈幕，
幾乎在瞬間翻倍暴漲起來：
【臥槽，有大佬撒錢了，佔個前排，忝撒錢大佬！】
【搶到個小魚丸，美滋滋！】
【海景別墅啊，八千塊大洋，我三個月工資，就這麼撒了，太豪了！】
【咦？怎麼彈幕上都在哭？你們哭個雞脖呢？】
【還有說主播渣的…什麼情況？】
突然，
有新進到直播間的網友，
看到滿螢幕都在哀嚎著，不明所以的問道。
【主播會唱歌！】
【會唱歌？會唱歌怎麼了。】
【他太會了…真的，我哭死，嗚嗚嗚…】
【靠，我想到了我忝了無數個日日夜夜的女神，後來我在某網站上看到她的那一刻，我心態就崩了。】
【嗚嗚嗚……樓上同路人，我也在網站看到過我女神，我當時還強烈要求，想去應聘做男主，因為我知道…她怕疼！】
【但她卻跟我說，人太多了，暫時夠用，讓我排隊，嗚嗚嗚！】
【果然，只有善良的人才會玉玉，共勉吧，大家！】
【主播也是被渣的不輕吧，不然怎麼會有這麼痛的領悟。】
【早就說了，主播的帽子，比你家樓都高！】
【粉了粉了，這麼綠的主播，必須關注~~】
這時，彈幕上的人氣突然漲停，
9700！
沈航一臉焦急的看著人氣值，只差三百，但此時死活就是衝不上去了。
…
一條篡街上，穿著露臍裝，齊比小短裙的彭三妹，邊走邊道，“我跟那個男生什麼都沒有，就是單純牽牽手而已，酒店雖然訂了，但還沒去住，不就被他發現了？就因為這，他就要跟我分手？”
“呸，渣男，蝦頭男。”
“姐妹們，我臨時決定了，今天的主題，就隨機去抓個蝦頭男，咱們衝他一波，怎麼樣？”
彈幕上，直播間的粉絲非常活躍。
【衝！】
【必須衝+1】
【就是就是，我跟前任，也是因為我跟兩個朋友去酒店打撲克，他就我分手了，我就不明白，身體是人家自己的，我還不能支配了嗎？切】
【都什麼年代了，蝦頭男，我真的會謝，】
【渣男必須衝~彭彭真是個正能量主播呢！】
【選渣男，選渣男~~】
賣了一波慘的彭三妹，見到粉絲們熱情高漲，
當即說道：“馬上馬上，咱不能誤傷，必須精挑細選，確保是個十足渣男，咱是正能量主播，不幹缺德事！”
說著，彭三妹在搜尋框輸入：最渣的人！
點選搜尋，
“咦？直播主題：做最渣的人，唱最深情的歌，【籠】…創作背景…這麼變態，女孩紙辣麼可愛，竟然把女孩紙關進海底籠子裡淹死，渣男…大渣男~”
“家人們，我找到了一個渣男。”
“我們一起去看看，是不是全網最渣！”
“彭家軍，給我衝……”
…
看著人氣漲停在9700，
並且隱約有下滑的趨勢，
沈航頓時有些急了，正尋思在去求兩根火箭筒什麼的助力一下。
忽然之間，螢幕上突然彈出了一個主播傳送的連麥申請，
沈航也沒多想，當即就點選接受了。
沒想到彈幕下一刻就爆炸了！
【臥槽，渣男，我呸，你他媽太狗了吧，看看你唱的什麼歌？】
【渣男，把女孩子關進海底籠裡，你是怎麼想到的？為了創作，人性都不要了嗎？】
【小渣播，雖然你很帥，是老孃喜歡的口味，但為了正義，老孃依舊要噴你…】
【我告訴你渣男，我情夫是魔都某分局某某某，我現已報警，你等死吧你…】
【先別抓他，哪個姐妹會定位？把主播定位發給我，我約幾個姐妹，定位鯊人，鯊完姐妹在報！】
【鯊死這個渣男，為女孩紙們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