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蒼羽坐在正廳聽著知州大人,喋喋不休分享自己親自種菜的經驗。

盯著一顆顆圓潤的大白菜,司徒蒼羽好似從大白菜裡看到了珩靖靖的影子、那是在西侯府上,他被迫給珩靖靖做飯,也是下雪天,珩靖靖烤著火,他冒著風雪在院子做飯的場景,還被迫堆了一個雪人,也是那次,珩靖靖甩出的一份氣定神閒,讓他感知到了那人是多麼的強大。

知州府大人圍著白菜講了半個時辰,司徒蒼羽望著白菜回憶了半個時辰。

最後,江川見著風雪為實太大,才打斷二人貌合神離的會面。

司徒蒼羽走到院子,踩著厚實積雪,江川遞了把扇過來,擋住了那落肩的雪。

江川擔憂開口 “主子,可是有什麼事?”

司徒蒼羽轉頭愣愣看著他,拍了拍肩:“你現在倒是比以前大膽了”

江川低頭撐著傘:“主子有什麼事,別憋在心裡,屬下定當萬死不辭”

“什麼死不死的,都快新春了,少說喪氣話”

“屬下斗膽,主子是在為三公子的事情憂心嗎?” 江川看著這幾個月變化頗大的將軍,心裡其實早就猜想,三公子與將軍之間,肯定不如在府上看到的那般簡單,但是他想知道,知道更多一點,哪怕會被司徒蒼羽斥責,他都還是止不住想知道。

“是又不是” 司徒蒼羽用手捏了一團雪球在手裡,吐出一口氣“快新春了,去年沒有和營中兄弟們過,今年提早把大夥兒叫到府上痛快痛快” 一團雪球打在房簷上,帶出了房簷上的一大塊兒積雪。

“好,屬下明日就去安排” 江川滿頭霧水,不明白那句:是又不是 .到底是什麼意思,他不喜歡三公子,不止三公子、立青君、還有現在的敬之公子,他都是打心裡討厭。以前的主子,貪玩又不愛待在府上,可那會兒的主子想做什麼都不藏著掖著,現在的主子雖然邊城大小事,都光明透澈,辦得很是漂亮,可是就算他待在府上或軍營,也很少在流露出那副貪玩的性子。

司徒蒼羽圍著院子,一個個雪球打在房簷上,又一塊塊積雪掉了下來,就像是玩鬧調皮小孩,臉上卻沒有半分高興的情緒。

小琳不知道從哪裡蹦躂出來,拉著幾個小廝,在院兒堆起了雪人,

司徒蒼羽立在廊下就呆看著...他很不喜歡這樣的自己,每當沒事兒做的時候,或者與敬之接觸後,他都會想起珩靖靖,連日來得大雪,更是將他裹進去年衛都數場與珩靖靖的大雪中。

這實在不應該是位將軍該有的情緒,這種情緒會影響他的思考、上戰場會影響他的判斷與殺伐決策。

“主子,你看我堆得雪人好不好看?” 小琳歪著頭站在雪人旁,一臉期待。

司徒蒼羽立馬從思緒中扯出來,手裡團著一隻雪球,露出一個壞壞的笑 “好看,好看到馬上就沒頭了” 話音未落,一隻小雪球,把剛堆好的雪人,頭給打了下來。

小琳捧著地上的積雪,就朝著司徒蒼羽丟去。小琳的功夫,在將軍府,除了司徒蒼羽別的都不是她得對手,從小心智有些失與常人,所以在司徒侯府時,長公主當她幫個女兒疼。

嘴上雖一口一個主子,但心裡倒是記不住那麼多規矩。團起雪球,滿園追著司徒蒼羽跑...“主子,打雪仗了,打雪仗了...”

兩人一前一後,跳到房簷上,你來我往,房頂上的積雪都被兩人玩了個精光,小琳玩心大得很,一點都沒打算收手,司徒蒼羽不鹹不淡來了一句:“小心我告訴幻聰”

小琳立馬乖乖的跟著小瑤回房去了。

.....

今年的新春還有幾日就到了,整個將軍府,張燈結綵,早早的貼上了對聯,掛起了燈籠。

在新春前夕,梁帝冊封司徒蒼羽為鎮國大將軍,府中上下、邊城六座大營將士還有知州府的大人們,個個都很高興,唯獨沒聽到邊城百姓半句閒談好話...

老管家把將軍府牌匾,換成了御賜的:鎮國將軍府 .字是梁帝親提的,讓人日夜兼程快馬同聖旨一道送到邊城。

司徒蒼羽立在雪地裡,盯著牌匾發愣,嘴角扯出一抹苦笑。

新春當日,除了一幫邊城兄弟,知州府的各位大人也都來了,一群老爺們,從清晨喝到丑時以後,邊城的中郎將喝醉了抱著知州府的清流大人們,抱頭痛哭,訴說這邊城之地,是如何一點一點拿下來的,死了多少兄弟,捱了多少苦,

“四年了,四年了,他們的心是鐵還是石頭做的,捂不熱還是沒有良心..沒有良心嗎?” 一位高大粗獷的中郎將, 泣不成聲在一聲聲質問中昏睡了過去。

司徒蒼羽看著東倒西歪醉的一塌糊塗的兄弟們,提著酒壺朝自己院裡走去。腳下虛浮,人卻清醒異常,他從來不在乎百姓對他的評價是什麼,也從來不覺得兄弟們口中的那些抱怨,真的有那麼重要。

人的成見就像座大山,他們早早盤根在了每個人心裡。

古有:窮山惡水,潑婦刁民,那又有什麼關係,梁國的志向在整個中土天下能有飯吃有衣穿...

司徒蒼羽進院兒時,就見到敬之披著紅色大氅,立在雪裡等他,眸光乍凝,腳步頓了一下。

府中下人丑時開始,點起了炮仗,這些炮仗是幻聰送來的,是一種新玩意兒,點燃後炮仗會先衝上半空,隨著一聲巨響,炸出一片煙花,好看極了

“砰~”一聲,兩人同時抬頭望,如金色雨點,從天而降,只是還沒落到房頂、斜肩..就散得無蹤無影。

敬之走上前,拿過司徒蒼羽手上的酒壺,“蒼羽,新歲新禧”

司徒蒼羽動了動耳朵,這聲音,他懷疑自己聽錯了,甩了甩頭。“砰~”的一聲又響起,炸出一片金絲細雨...

“雪大了” 敬之把人半拉半扶引進了房中,司徒蒼羽清醒異常,這一刻腦子裡蹦出一個可怕的想法:敬之會不會就是珩靖靖吶?

他盯著敬之想看個仔細,敬之將酒壺再他眼前晃了晃,司徒蒼羽扯過酒壺,猛灌了兩大口。

烈酒易乏?不對,烈酒激戰,內心瘋狂的想法,讓他恍如身在敵營之中,只有保持清醒才能將那人看得真切.

“蒼羽,你喝多了”

“我沒喝多,珩靖靖,你..." 話音未落起身,朝著敬之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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