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靖靖身上的袍子捲到了臂彎,那唯一能動的右手被裹著衣袖掛在了床頭。
帳幔下的昏暗交替,彼此的呼吸聲、心口迸發出的敲打聲、像是要碾碎彼此
珩靖靖有些難耐:“蒼羽...別綁著我” 語調軟得不成調
司徒蒼羽想去探索這具皮囊裡外的一切,手上的觸感,讓他驚心動魄不已,又讓他心猿意馬忙得無暇顧及。喘著粗調:“有...傷,不...能動”
在他身上四處點火,撩得他都快經不住了
...…
……
幾個時辰下來,那盒軍醫給得小藥膏早就一乾二淨。
珩靖靖累得不行,半磕半夢的暈了過去。
司徒蒼羽解下綁著的右手,又顧及受傷的左手。
埋著,摟著人沉沉的睡了下去。
......
次日,清晨
府中的家將都是會功夫的,耳力不差,昨夜雖在院兒外。裡面什麼動靜也是聽得清清楚楚。
兩名家將正低聲嘀咕著,自己主子何時如此暴戾霸道的,大半夜跑回來,將連受著傷的人來回蹂躪。
小瑤和幾位伺候的丫鬟走了過來,家將忙上前攔住,看著這些小丫頭,實在是不知道如何開口。
家將靈機一動:“主子昨兒回來晚,這會兒進去準沒醒”
小瑤點點頭:“那我們去三公子門口候著,估計三公子應該醒了”
另一位家將,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估計也沒醒,小瑤姑娘先去準備些浴房用得熱水”
“熱水?”
幾位小丫鬟相互看了看,不是很明白。
“小瑤姑娘,你就信老大哥一回,準沒錯”
小瑤看著這位成熟穩重的將家大哥,雖然沒明白,但也相信,昨夜主子漏夜回來,
先去準備著總沒壞處。
.....
昨夜房間的大門被踹開後就沒關,今早天光大亮後,稀鬆的蟬鳴聲,和被風來回帶動門扇聲音。將司徒蒼羽吵醒.
眼還沒完全睜開,摟在腰上的手不停地撫摸著光滑的面板。
伴隨著,赤身裸體,昨夜帳幔中的畫面在腦海接踵而來。
珩靖靖身上佈滿了牙印和淤青,左臂上的紗布染了血,應該是昨夜扯到了傷口。
司徒蒼羽羞愧又自責。
細碎呢喃聲,聽得人心口一緊。
看著凌亂不堪的床榻,還有那一地的帕子和衣袍,眉心扭成了繩。
抓了抓頭髮,慢慢起身。
“小將軍,不許走”
珩靖靖半眯著眼睛,又是那副平日裡逗弄人的調子。
司徒蒼羽看著他生出一種錯覺,好似昨夜癲狂如火,百媚呢喃的人,和此時這開口說話的不是同一個人。明明身上的印記還那麼扎眼,微腫的雙唇還泛著紅,但這人怎麼就開口調戲上了自己。
“我..” 司徒蒼羽半天卡著嗓子,說不出話。
珩靖靖睜開一隻眼,衝他笑笑,懶散非常:“小將軍,你睡了我,就這麼走了?不親一口嗎?”
司徒蒼羽以前聽著這調子,就莫名忍不住想發火,這會兒再聽這腔調,居然一點也不惱。
乖乖俯下身,朝著微腫的嘴唇點了一口。
珩靖靖滿意閉上雙眼,用舌頭舔了舔方才被親過的地方。
司徒蒼羽看著這一幕,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明明是老子上了他,怎麼反倒像是他上了老子的奇妙感覺。
顧不了多想,穿著袍子就讓家將去請軍醫過來。
又讓家將穿老管家過來伺候,又忙手忙腳的給珩靖靖換乾淨內衫袍子。
珩靖靖還沒睡醒,半夢半醒由著他還,嘴上還低聲調侃:“這睡一覺,小將軍就變得如此賢惠,早知道早些睡一起多好”
司徒蒼羽覺著這人還是昨晚更討人喜歡
“你閉嘴,軍醫馬上就來換藥了,少說兩句”
“你昨晚太猛了,本公子腰都快斷了”
大白天聽著這樣直白的話,司徒蒼羽耳根唰得一下又紅了,羞得不行,伸手就去捂住珩靖靖的嘴,不讓他在繼續。
管家和軍醫一起進來,看著亂糟糟的地上,在看看床上小公子的那副神情。
管家倒悚然一驚張大了嘴,軍醫則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
司徒蒼羽瞪了一眼珩靖靖,才鬆開捂嘴的手。
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傷口裂開了,先換藥” 又對著張大嘴的老管家說:“收拾一下,不許亂說”
珩靖靖半坐在床上,由著軍醫換紗布,看著老管家想看他又只能偷瞄的神情,不由自主的笑出了聲。
本就尷尬不已,故作鎮定的司徒蒼羽見他居然發笑。
心裡不悅:他還有臉笑,怎麼就他跟個沒事人一樣?
難道,珩靖經常到處亂來?這事兒不是頭一次?
珩靖靖見司徒蒼羽神情越來越古怪,起了心思,朝著他眨了眨眼,
司徒蒼羽心道:不好,這孽障又要作妖了
朝他來了一句:“夫君~我想喝水”
一旁的軍醫手都不知覺的抖了一下,老管家更是滿臉無助。二人紛紛望向司徒蒼羽。
司徒蒼羽朝二人吼了一聲:“看什麼看” 走到桌前,端了杯水過來。
珩靖靖只微微張開嘴,沒有要去接杯子的意思。
軍醫忍不住的偷瞄,被司徒蒼羽給瞪了回去。
他小心翼翼地將水倒入珩靖靖口中,看著那泛紅微腫的唇瓣,思緒又飄了出去。
“將軍,小公子的傷...”
軍醫換好藥後,看了看兩人慾言又止。
司徒蒼羽回了神,尷尬咳了兩聲:“怎麼了?”
“嗯...小公子這手臂上的傷,還是要..注意些.”
“注意些?要怎麼注意?”
軍醫略顯尷尬笑笑:“節制些,年輕人節制些”
司徒蒼羽正準備問,這手臂是不小心拉傷得,怎麼就扯到年輕人要節制些去了。
話還沒開口,珩靖靖就搶先來了一句:“軍醫提醒你,年輕人別太縱慾過度”
司徒蒼羽被這一句整得語塞,真想不通,珩靖這孽障是怎麼做到這麼沒臉沒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