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國-靖北候府】

“咯吱”一聲,門被開啟。

珩靖靖單手扶背,另一隻手託著一碗雪耳湯走了進來。

司徒蒼羽聞聲,一把扯過被褥,將自已全裹了進去。

不為別的,被自已壓了一年的人,趁著破曉之際把他給辦了。

司徒蒼羽做夢也沒想到,珩靖靖留了這一手。

堂堂金戈鐵馬鎮國將軍,居然在床上被坐到暈厥。

實在是丟臉!

躲在被褥裡的司徒蒼羽,腦子亂如麻,絲毫沒注意珩靖靖從進屋後,立在床邊已經好一會兒了。

“小將軍,還不起嗎?” 珩靖靖似笑非笑的腔調開口

司徒蒼羽裝作沒聽見,反正躲在被褥下,醒沒醒你知道個鬼。

“小將軍,你睡著打鼾,可不是這聲”

珩靖靖撩袍坐在床沿邊,拿著腔調開口 “將軍勞累了”

聲音入耳的同時,身子委身靠在司徒蒼羽身上。

司徒蒼羽原本還想繼續裝一下,聽到勞累二字,倏然心火上冒。

拉彎弓、降烈馬這身本事什麼時候喊過勞累,這是赤裸裸的挑釁。

麻溜兒掀開被褥,因動作太大下身撕裂的疼痛再次蔓延。

表面故作鎮定,一臉氣定神閒開口 “睡...睡會...兒...”

短短三個字,不僅暴露他沙啞快失聲的嗓子,更是把那一臉強裝的氣定神閒滅得乾乾淨淨。

司徒蒼羽下意識捂住嘴,惡狠狠瞪著珩靖靖。

散亂的髮絲隨意搭落在上半身,青紫性痕在髮絲若隱若現的遮擋下,突兀又顯眼,惹人難以不注目停留。

珩靖靖緩慢起身,心情好的讓司徒蒼羽想暴揍他一頓。

“喝碗雪耳湯,潤喉治嗓”

司徒蒼羽看著端到眼前的雪耳湯,瞪著珩靖靖一口一口喝了個精光。

這會兒他有千萬句問候珩靖靖的髒話,可是半句都不敢講出來。

那沙啞不成調的聲音,聽起來太過曖昧,又太讓人回想起羞恥不堪的呻吟。

氣拔山河,雄飛霸道的鎮國將軍,怎麼能發出那樣的聲音,還因此喊得嗓子都啞了。

珩靖靖似乎看出他的心中所所惱,接過司徒蒼羽手上的碗,淡然說道 “給小將軍宣太醫來?”

乾涸難耐的嗓子,喝完雪耳湯後,溫潤許多,也不似方才那般難受。

聽到珩靖靖說要宣太醫,費盡力扯嗓子喊道 “不許,不許..”

珩靖靖見他雙目都睜得泛紅,沙啞的嗓音裡帶著幾分纏綿音尾,頓覺好笑又可愛。

勾唇淺笑 “我要去趟東宮,你在休息會兒”

剛起身,手臂就被司徒蒼羽拉住 “晚上回來嗎?”

珩靖靖回頭,雙眸含情,意猶未盡掃視著半身裸露的司徒蒼羽,舌尖不經意舔了舔下唇。

僅僅這樣一個動作,看得司徒蒼羽全身血液倒流。

握住手腕的手,收緊了幾分。

珩靖靖目光停在被握住的手腕上,聲音磁性迷人 “和太子殿下道別就回,等會兒起來再喝點雪耳湯”

司徒蒼羽目光也跟著落在了手腕上,心頭一愣,趕緊放開手。

這他孃的像什麼樣?太娘們兒了...

氣惱又羞澀的重新躺了回去,一臉生無可戀罩著毯子,不想見人。

珩靖靖俯身,拉開罩在頭上的毯子,柔語告誡 “別悶壞了,等著我”

司徒蒼羽無法面對被珩靖靖當做小嬌妻般的憐愛。

更無法面對自已像小嬌妻拉著珩靖靖,滿臉盼郎的神情。

翻身面朝裡,只想清醒清醒 “走吧,我困了”

珩靖靖撩袍,朝外走去,聽見關門聲後,司徒蒼羽又重新翻身平躺。

腦子依舊亂糟糟,可是他和珩靖靖那些香豔、狂狼的畫面卻是異常清晰。

一切都太不真實了。

可,全身撕裂的痛和青紫印,都在證實這一切都是真的。

司徒蒼羽就在昏沉沉和痠痛中睡了過去。

【衛國-東宮】

“同陛下可說好了” 珩靖靖小口泯著茶。

啟鶴玉眯著雙眼,身旁的宮女揉著太陽穴,遠看是一副極具享受的姿態,只需走近幾步,啟鶴玉滿臉的疲態和消瘦的下顎,都是身心俱疲的映照。“說好了,明兒出發”

“上回殿下寫信回來,關於北疆異族的訊息,可是那位羽姑娘告知的” 珩靖靖放下茶盞,看向啟鶴玉,精緻的臉頰上看不出多餘情緒,彷彿天生冷清不入凡塵。

“沒錯,在北疆雪國時,夜長晝短,最開始都是我故意找話說,突然有幾天她給我講北疆異族的事情,從古到今,想到什麼就說什麼,我想這些或許有用,便把能記住的都寫了下來” 啟鶴玉睜開眼,抬指宮女退了下去。

珩靖靖看著宮女剛斟的茶,圈圈漣漪圍著茶盞蔓延茶壁。

眼裡閃過一絲明亮,面色依舊冷清如常,沉著開口 “殿下,你有沒有細想過,羽姑娘為何會將北疆地界都說與你聽”

啟鶴玉像是被突然從迷霧中,拽了出來,坐直身子,彷彿意識到了什麼 “靖之,你的意思是,羽兒當初和我說這些,是故意透露的”

不等珩靖靖接話,啟鶴玉聲音發顫 “.她...她也不是對我全無情”

“我猜想,羽姑娘是看清北疆各異族的野心,無論是對衛國,還是齊國和梁國,都存了心思,我問過司徒蒼羽,你所知道的北疆地界訊息,蒼羽是不知道的,既然羽姑娘連司徒蒼羽都未告知,反倒將如此重要的訊息,全盤告知殿下,就是對殿下有情”

“我做不到勸解殿下不要去尋羽姑娘,這一遭無論如何,微臣都希望殿下能放下羽姑娘,金絲與白鷺,羽姑娘想要的殿下怎會不明 ”

珩靖靖將言辭儘量隱晦說出,畢竟情愛二字,旁人插不了手。

啟鶴玉這趟,註定是枉然。

“靖之,我知你意思,只是這一遭我得去,去後會如何,我不得而知。想不到那麼久遠.”

“雪國氣候嚴寒,多帶些人” 珩靖靖囑咐道

“北疆萬里雪窖,不及心窩透骨寒” 啟鶴玉眼神帶著笑意,卻比苦澀更難看 “靖之,從前沒覺著生在帝王家有何不好,這一遭算是明白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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