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燭火通明,人聲鼎沸,白日的人間煙火夜裡也成了花街柳巷,司徒蒼羽趁著夜色出了名苑樓。尋著上次的記憶來到了城郊的湖畔,湖靜水幽,孤寂殘月,司徒蒼羽扶手立在湖畔的,涼風穿衫。這種清冷孤寂的感覺,他總是很喜歡,總是能讓混沌的思緒,漸漸清醒.

遠處飄來悠悠琴聲,順著聲音,藉著月光尋去,亭子中一盞燭燈旁,一位白衣在撥弄琴絃。

司徒蒼羽心裡生疑:這三更後,誰會在這荒郊湖畔撫琴,莫不是自己遇上鬼了吧。

用手揉了揉眼睛仔細望了望,確實是有一人。於是邁著步子大膽的朝亭子方向走去。直到走近方才藉著燭燈仔細瞧清楚,是一位白衣公子,半紗遮面,沉靜而專注,指尖瀟灑而自在...

彷彿與琴融為了一體,哪怕司徒蒼羽就在這他面前,也未餘處半分心思、半分餘光給司徒蒼羽。自若自得的一連撫了兩首曲子....雙手撫平琴音,餘音隨之沉寂。

司徒蒼羽藉機開口:“楊柳岸,曉風殘月”

白衣少年微微頷首,懶洋洋的開口:“良辰好景,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

司徒蒼羽十分自然的坐在石凳上,面對面的看著白衣少年。笑笑說道:“公子,好風雅,三更撫琴,又一聲白衣,膽子小的怕當場就嚇死了”

白色少年,緩緩將琴挪到一旁,就著桌上的酒盅,斟了兩盅酒。抬手將面紗緩緩放下,嘴角含笑的輕聲開口:“膽子小的,我也不稀罕”

司徒蒼羽藉著皎潔的殘月,和近處的燭燈將少年看得清清楚楚。心裡暗暗腹語:他媽的也長得太俊秀了,這比老子還好看,輕眉鳳眼,唇瓣欲滴、面似冠玉,舉手投足間皆如謫仙般.....恍惚間看失了神。

“少俠,少俠”白衣公子輕喚兩聲,才將看失神的司徒蒼羽拽了出來。

司徒蒼羽稍顯尷尬的握拳抵唇,輕咳兩聲,笑笑:“公子,方才說什麼?”

白衣少年勾起唇角,端起桌上的酒盞,溫聲說道:“既與少俠有緣,邀殘月不如邀少俠共酌一杯”

司徒蒼羽笑笑:“在下蒼羽,幸會公子共酌之,公子如何稱呼?” 司徒蒼羽拿起酒壺又添滿了兩盞酒。

白雲少年垂笑:“蒼羽兄換我靖之就行”

靖之拿起酒盞,在指尖搖晃,望向湖面高掛的殘月,嘴角勾笑:“世人太渾濁,唯有杯中好” 回眸勾笑看向司徒蒼羽:“知音難覓,有酒先飲之”

此時的司徒蒼羽心裡低估:古人常說月下美人,今夜這一朝,古人果真從不欺我,眼前這幅殘月湖映,亭中魄心攝魂的美.....心裡燃起陣陣燥熱. 抬手又喝了幾杯酒,內心的燥熱才平復下來些許。開口詢問:“靖之可是衛都人?”

靖之含笑起身,身子有些虛浮,一隻手撐在亭柱上,溫聲帶著幾分苦笑:“我乃北疆人,剛到衛都,過了今晚將在衛都最大的風月場,名苑樓謀生” 又自嘲般的端起酒盞,說道:“蒼羽兄,有機會來捧場”

司徒蒼羽心裡微震,腦子裡反覆回想這幾日珩娘子、小珠以及其他小廝的回稟,也未聽說過,有這樣一位絕世少年入名苑樓,心裡想著等回去細細問問. 嘴上說著:“靖之,如此卓絕的才俊,為何要入名苑樓謀生?天下好男兒,應志在千里,某天下生才對”

靖之面露幾分傷情的之態,腳下虛浮的朝前走了幾步,伸長向亭外的湖裡倒去,司徒蒼羽手疾眼快,飄逸如風的將人撈了回來。靖之眼神迷離,身體軟綿的倒在司徒蒼羽的身上.嘴裡呢喃著:“蒼羽兄,靖之很傷情,靖之心悅之人入了名苑樓,他不見,他不去尋我,我便來尋他.....”

司徒蒼羽聽到這話,心裡升起一股莫名的惱怒。腦子裡第一個冒出來的人,便是那日自己在這湖畔竹筏上,勾引未遂的立青君。心裡嘟囔著:肯定是他,上次就在這亭子,他還說過只喜歡男的。名苑樓那一群樂師各個都長成那樣,估計這靖之就是先被他迷惑,又被他拋棄小可憐。

看著懷裡臉頰泛紅,眼神半磕,盡顯迷離之態,掛著酒漬的雙唇還小聲嘟囔著什麼。司徒蒼羽剛喝了半壺酒才壓下去的燥熱,又逐漸蔓延全身....心裡大叫不好,迅速的將人從自己身上扒開,雙臂直直拉開距離,將靖之送到石凳上坐著。自己側過身子立在亭子風口,良久過後,實在煎熬,準備回去沐個浴。

看了看趴在石桌上的靖之,咬咬牙又湊上前去,用手拍了拍胳膊喚到:“靖之,靖之....”

臉上紅潤已泛到耳後的靖之,並未應答,雙眸緊閉,鼻息發出了微微酣睡聲。

司徒蒼羽輕笑道:“你倒是心大,這酒量也敢獨自出來,比老子長得好看,又沒老子功夫好,你就不怕被壞人撿了去”

司徒蒼羽環顧了一下四周,見無人,於是卸下身上的外衣,一躍而下的跳進了湖裡。

只是在司徒蒼羽看不見的石桌上,靖之緩緩的睜開了眼,嘴角勾起一抹不寒而慄的邪魅的笑,雙眸閃著狡黠的目光。隨後雙眸微磕,面露疲態,緩緩起身,恍恍惚惚的重重的倒向湖裡。

聽到“撲通”一聲,司徒蒼羽忙轉身,望向亭子,發現空無一人,藉著月色,看到亭子外的湖水裡,飄出一團白色,心下大叫:不好。

司徒蒼羽迅速的遊了過去,上前拽住那一團白色,顧不上的將全身溼透,看上去似乎昏死過去的靖之,拖上了湖岸。用手拍了拍,又急忙的喚了幾聲,依舊面如死灰,毫無生機的樣子。司徒蒼羽一手抵住下顎,附身附上雙唇,給靖之渡氣....幾口氣下去,生悶一口氣,

靖之,隨即吐了一口水出來。弓著身子,咳了幾聲,迷離的雙眸漸漸清明,看著袒裼裸裎的司徒蒼羽,開口問道:“蒼羽兄,為何不著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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