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國-邊城】
司徒老侯爺在府這幾日,府上出奇安靜。
一向扎堆閒聊家將、嬤嬤,聽話得出了請安問候愣是沒多出一句廢話。
司徒蒼羽帶著江川巡查各大營。
“主子,這是西極馬?” 江川肉眼可見的驚喜發問。
司徒蒼羽挑眉一笑 “三公子送的。”
此話一出,某人臉上瞬間黯然失色。
司徒蒼羽還給它取了名字【駭鈺雪駒】。
身上披的還是那件珩靖靖同款大氅,駕著駭鈺雪駒,心情要多敞亮就多痛快。
兩人一前一後,冒著風雪,朝著離將軍府最遠的【邊歸營】去。
【梁國-邊歸營】
從西南迴來的梁國士兵,邊城新士兵,都在這座營裡,校場也是一分為二,梁國士兵和邊城士兵分開管理。
司徒蒼羽剛到軍營外,熟絡將領上前。
將領甲:“將軍,這馬是好馬啊,高大威猛、神采駿逸,堪比古代飛天馬。”
將領乙:“將軍怎麼得就你一人?江副將?”
將領甲:“你傻呀,普通戰馬跑得過將軍這匹飛天馬.....江副將估計落在後面了。”
司徒蒼羽朝一人扔了馬鞭,嘴角快咧到耳後了 “扯蛋,什麼飛天馬,有名有姓:駭鈺雪駒。”
將領乙:“好名字,將軍,這馬比咱們戰馬高一大截。”
“西極馬。”
將領甲:“產自雪巔之下,野長於草原和戈壁之間,晝夜萬里的西極馬。屬下還以為是傳說,原來真有西極馬一說。”
將領乙:“據說這西極馬,野性難馴,北疆有不少部落想獵西極馬,馴化成坐下騎,最後都是無功而返,西極馬寧可墜崖,也不願落入人手....將軍,你是如何馴服的?”
司徒蒼羽眼神微動, “哦,別人送的。” 須臾 “西極馬當真難套?”
“當然,若不然,北疆上的首領還費什麼功夫用草原馬。”
“當今天下,用西極馬坐騎,估計也就將軍一人。”
司徒蒼羽動了動嘴角,心中一片熱忱。
入營帳後,司徒蒼羽喝了盞茶,江川才趕到。
“江副將,趕不上將軍坐騎駭鈺雪駒吧。”
“將軍駕的西極馬,屬下當然趕不上。” 又行禮對司徒蒼羽說 “將軍恕罪,屬下來遲。”
“這有什麼錯,先坐下,聽他們回稟軍務。”
掌管從西南迴來計程車兵先彙報這一個多月狀況。
秋冬季節是西南開戰高峰時節,司徒蒼羽走這段時間,西南共送回三批士兵,共計八千五百人,其中輕傷三千二百三十人,中度受傷四千零七十人,重點受傷九百六十二人,剩餘二百三十八人是護送兵,都留在軍營。
三批士兵輕、中度士兵已經痊癒,每日訓練進行中。
重度受傷士兵正在休養,不出兩月便會痊癒。
司徒蒼羽聽完眼裡藏不住疑惑,看了一眼將領,又看了一眼江川。
“怎麼,會送受傷士兵回來?留在當地休養後再回來不行嗎?”
滿屋落針有聲,片刻。
將領傳來帶領的護送兵 “你和將軍彙報一下,太子殿下為什麼要送受傷兄弟回來。”
幾名護送兵,齊刷刷跪地。
滿臉委屈 “將軍,殿下說,西南軍糧和軍需緊缺,沒多餘給兄弟們養傷,讓我們護送兄弟們回來。”
“九百多名兄弟重傷,不能跑、不能動,太子殿下只給了我們十來匹馬車,根本坐不下兄弟們,輕、中度受傷兄弟們,忍著傷,留著學沿路尋求各地知州府,才能順利抵達邊城。”
幾位大老爺們,說著發顫哭腔。
司徒蒼羽單手扶著額,抬了抬兩根手指,示意讓他們退下。
又是一陣沉默。
“人既然回來了,都用最好的藥,儘量別留下舊疾。訓練考核定在新春後,本將親自檢查,合格後方能迴歸各大營中。”
將領領命,剛想抱怨兩句,被司徒蒼羽甩來地刀眼給憋了回去。
接下來是聽將領彙報大營月花銷,大營增加和減少事宜,以及校場日常管理。
司徒蒼羽和往常一樣,臉上沒什麼表情,一邊翻著記錄冊子,一邊聽彙報。
【邊歸營】是新修建成立的,許多將領沒考慮到的事情,司徒蒼羽四兩撥千斤的提出建議和要求。
話不多,沉著冷靜,無不彰顯上御將軍威嚴。
一上午時間勉前彙報完,用完午膳後。
到了新兵巡查和檢驗,司徒蒼羽跟著將領和教官,一邊看著新兵演練,一邊聽著教官彙報教學成果。
新兵人數不多,千來位士兵,站在空曠校場上,顯得格外稀鬆。
紅纓長槍,口號漂浮....
在諸位梁國將領和司徒蒼羽看來,算不上合格梁兵。
既然做了,就讓歲月驗證。
司徒蒼羽沒對新梁兵教學過多幹預,他自已也不知道歲月見證在哪一刻,才算真正見證。
等著吧....
“江副將,當初要刺殺本將那位南疆人在何處?”
江川 “回將軍,人羈押在左部大營。”
將領補充道 “將軍,屬下上次去左大營,見過那位南疆人,屬下察覺他覺得怪異,不是真正南疆人。”
“?”
“將軍可還記得,當初南疆人伏低做小時,他們身穿獸皮,腳踝處都有一個【下弦月】刺青。屬下特意瞧了那人沒有。”
“刺青?”
“對啊,將軍,屬下祖上會雕青,多數人是用墨水、顏料刺青,也有鋼針、彎刀直接將面板小塊小塊割成圖騰,在傷口癒合前用特殊方法,讓傷口加深,最後形成特殊刺青,南疆人就是用的後者方法。”
江川 “你怎麼能斷定腳踝刺青就是南疆人圖騰?”
“唉,江副將,你忘了,南疆人俯首後,給他們送物資是我去的,因為語言不通,我挨個觀察,發現每位南疆人腳踝都有,而且他們會加深刺青圖騰。那位刺客雖然會說官話,體型也和南疆人差不,不過...”
“不過沒有腳踝圖騰?” 司徒蒼羽搶話,又說 “既然如此,不如驗證一下,讓人去割破他小拇指,就說我們打算滅了南疆人,借他心血一用。”
“割小拇指....這是為何?”
司徒蒼羽手裡把玩著寶石短匕,露出一抹冷冽狡黠 “照做就是,若他至死不願,說明是真的,若假意惶恐那中郎將的斷言,也就屬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