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蒼羽逐漸被逗樂。

陰霾也消失大半,兩人在書齋一直待到下午。

天空又飄起了雪,院子古木黃葉很快積了薄雪層。

老管家讓後廚做了炭火銅鍋。

司徒蒼羽早、中都沒吃幾口。

熱氣銅鍋,是冬天北方標配。

桌上滿是他愛吃的肉食。

珩靖靖既來不怎麼喜歡食肉,新鮮蔬果是他常年主食。

知道司徒蒼羽心情不好,特地執起筷子,給他涮肉夾菜。

司徒蒼羽反應遲鈍,沒察覺人是在哄他。

“侯爺,你光給我涮肉,碗碟都堆成小山,是當養牛馬啊....”

珩靖靖無語,這人有時還真是蠢。

“來,這是小白菜,你喜歡吃的。” 司徒蒼羽朝他碗裡夾剛熟的小白菜,笑的有些傻 “別搶著小廝的活兒,你趕緊吃。”

旁邊佈菜的小廝,侷促不已,眼見銅鍋裡地涮肉熟透了,到底上前佈菜還是讓給侯爺....

屋外雪越下越大,房頂瓦片漸漸添白。

屋內銅鍋熱氣飄香,司徒蒼羽吃得面紅耳赤,好久沒這般痛快吃頓銅鍋涮肉了...

夜幕逐漸下沉,樓廊點亮了燭火。

兩人十指相扣在,踱步樓廊下消食。

司徒蒼羽故意捏了捏人手背,看著對方。

“?”

“侯爺,你還記得咱們在郊外打雪仗嗎?”

珩靖靖嘲笑一聲,“你確定是打雪仗?” 頓了一瞬,又說 “是誰,急赤白臉讓我讓著他的。”

確實如此,那時候的珩靖靖。

活脫脫世外高人,打也打不過、躲頁躲不開。

珩靖靖看出他心思,“蒼羽,陪我再去城郊走走。”

........

“侯爺,真是宜室宜家。” 說話間,司徒蒼羽給他披上今日送來的大氅。

氅帽和大氅都是金絲雲錦緞。

穿在身上,貴氣又卓絕。

司徒蒼羽站在銅鏡前給他帶氅帽,氅帽兩條紅色風帶,司徒蒼羽給它繫了一個漂亮的結。

系完問人要誇獎:“怎麼樣?”

珩靖靖從銅鏡裡望去,兩人披著同樣大氅、氅帽,司徒蒼羽目光落在他身上。

“將軍,蕙蘭入心,本侯很喜歡。” 說著去牽他的手。

指尖微微發涼,手心交握溫暖一片。

司徒蒼羽反手抱緊珩靖靖,雙眼緊閉,頭埋在耳旁,難掩興奮道 “侯爺,起飛吧,我準備好了。”

“噗嗤。”一笑,珩靖靖艱難動了動身,拍著後背說 “於伯備了馬車。”

心裡還想體驗一回,沒想到是乘馬車。

司徒蒼羽試著說服 “馬車有什麼好玩,不如侯爺帶飛。”

珩靖靖扒開身上掛件,握著手爐朝外走。

門口馬車簡陋,根本比不上靖北侯平日座駕。

司徒蒼羽對這輛馬車倒是不陌生,到初珩靖靖就是在這輛馬車上,嚇得他半死。

“侯爺,術法還能控制嗎?”

剛坐穩,馬兒踏著往前走。

“術法不會這些。”

“那是為什麼?”

珩靖靖覺得司徒蒼羽越是對誰依賴,越是喜歡做些幼稚不堪的事,比如現在。

堂堂征戰將軍,統領數萬鐵騎,區區馴馬術難道不懂。

當然懂,不僅懂,他將軍府馬廄裡好幾匹烈馬還能馱著傷殘兵,翻越大山回來。

只是,當初珩靖靖仙氣縹緲,無人清晨,著實給他嚇了一跳。

珩靖靖不打算慣著,不然自已腦子也會裝些莫名其妙 “它有病,它能讀人心。”

聞言,司徒蒼羽一樂,“那也讓他讀讀我的心聲,沒準兒哪日聽見我思人斷腸的心聲,就悄摸把侯爺給送邊城了。”

珩靖靖靠在人身上,懶得睜眼。

司徒蒼羽收攏手臂,將人圈入懷。

夜晚,四周一片寂靜。

馬車停在湖畔小徑旁。

司徒蒼羽掀開車簾子,一片漆黑——

“侯爺,要不回去?”

珩靖靖把手爐往他懷裡一塞,下了馬車。

“挺好的,敞亮,涼爽。”

司徒蒼羽跟在後面,走近才發現,人家把氅帽都掀了,仰天對著大雪,任由雪花朝臉上砸。

“靖北侯,你他孃的,有毛病啊.....染了風寒——” 說著重新戴上氅帽,又用指腹抹開臉上風雪。

做完這一切,才反應過來,這人怎麼會得風寒,他可是獨坐無涯峰雪巔養傷的男人。

司徒蒼羽朝湖畔望去 “嘖,怎麼就忘了提盞燈。”

珩靖靖握著他手,漫不經心道 “為夫握著你。”

突如其來被調戲,司徒蒼羽莫名心跳蹦躂厲害。

眼見四下無人,也不要臉了幾分。

把握緊的手,往腰間帶,讓人摟著自已。

走到亭子裡,摟在腰間手往下移,不痛不癢抓了一把。

“生火,小美人。”

做事總是熟能生巧,一片漆黑四周也難不倒會功夫的上御將軍。

三兩下生起了火,火焰高燃,照得亭子四周晃晃發亮。

司徒蒼羽掃了一眼 “嗯,什麼都沒變。”

珩靖靖搭著腿,靠在他手臂上,懶散問道 “蒼羽,你第一次來這裡是什麼時候?”

“扮成羽姑娘時,還碰上了敬之——”

話剛說完,恨不得扇自已。

怎麼就說出來了。

早就封塵記憶,如潮而來。

赤身裸體搭救小琴師.....還偷偷起了歹念......

越不想記起,越發記得清晰。

......

“原來是佳人相邀啊,” 珩靖靖說話變了調子。

就知道,就知道,這人不會輕易放過他。

“什麼相邀,我出來耍劍,恰巧遇見。” 似有不妥,又補了一句 “他當時正在為心上人傷情,還投湖,是我救了他。”

“哦,肝腸寸斷,恰巧遇到救命之恩,不可得以身相許。” 珩靖靖語調輕巧,卻帶著十足酸味。

司徒蒼羽急了 “亂說什麼,什麼以身相許。” 聲音低了幾分,又說 “我這身子許給了誰,侯爺不清楚。”

不隨人願,一字一句道 “不...清...楚。” 又轉了調子 “本侯只聽說,名苑樓羽姑娘,時常藉機往逗樂館去,盯著某位小琴師發呆又痴笑——”

舊事重提,珩靖靖愛翻舊賬逗他,而且每次還不帶重樣。

沒辦法,只能堵住這招惹恨又招人喜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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