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國-邊城-將軍府】

風裡夾著細雪,吹的人心惶惶。

燈火通明院裡,寂靜無聲。

正堂外,老管家和幾位貼身下人跪著。

正堂內,江川、小瑤筆直跪著。

司徒蒼羽掃了一眼正堂外家將。

平日散漫無規矩的家奴,懂事的過分謹小慎微。

老管家低頭打著瞌睡,肩膀被拍了一下,倏地立馬直起身子。

“下去歇息。” 司徒蒼羽開口。

幾人如見到救星菩薩般,齊齊看向司徒蒼羽。

“主子,你終於回來了。”

.......

一向話少的江川,聲音委屈 “主子。”

“好了,都下去歇息。”

說話間,司徒蒼羽雙膝跪地。

司徒老侯爺脾氣他最清楚,若非真的動了大怒,是不會苛責下人的。

江川、小瑤和幾位老奴都是司徒氏族出來得,自然清楚老侯爺脾氣,沒人該起身回屋歇息。

司徒蒼羽跪在最前,身後是小瑤和江川。

“父親怎麼突然來了?”

“回主子,屬下也不知,侯爺只帶了江粵一人。” 小瑤如實說。

司徒老侯爺來後,要見司徒蒼羽。

江川幾人能哄太監說是人在大營,但對上司徒老侯爺都沒那個膽兒。

索性都閉嘴不說,司徒老侯爺大發雷霆,讓幾人不吃不喝跪著領罰。

事發突然,除了小瑤和江川府中下人都不知司徒蒼羽到底去哪兒了,也沒法通知人。

幸好人自已回來了。

正堂四面敞開,夾著碎雪地過堂風,吹的人嘴唇發紫,全身打顫。

司徒蒼羽披著那件和珩靖靖圖款大氅,氅帽也厚實,自然不覺得冷。

聽見身後傳來牙齒磕碰聲響,剛準備開口讓人生炭爐,加棉衣。

就被老管家攔下 “主子,不可。”

司徒蒼羽頷首,默不作聲回頭,心裡盤算著是怎麼回事兒?

一夜風雪後,院外,牆瓦起來層薄雪。

將軍府除了正堂外,都有條不紊,謹小慎微忙碌著。

司徒老侯爺坐在膳廳用早膳,臉上好似渡了層寒霜,伺候的小廝有種身處冰窖之感。

幸好,主子回來了。

司徒老侯爺用完早膳後,沒立即去正堂,時而到府中大營,轉了一圈,差不多到巳時才回。

精疲力盡幾人,聽到司徒老侯爺鏗鏘有力步伐。

瞬間撐起身子,等候最後發落。

老侯爺在主位坐下,正對司徒蒼羽。

掃了一眼,冷聲丟出兩個字 “下去。”

除了司徒蒼羽外,其餘人齊刷刷被人攙扶了出去。

梁國最是講禮教,就算現在跪地領罰,司徒蒼羽還是得先叩拜行禮,然後等著父親大人教誨責罰。

這半夜下來,除了擅自離守這一條,沒什麼能讓父親大人發火的。

一陣無言沉默,等的司徒蒼羽心裡發慌。

司徒老侯爺喝了一盞茶,從懷裡掏出一本賬冊,扔到他面前。

冷言冷聲 “司徒蒼羽,長本事了。”

“?”

沒明白其中意,拿起賬冊開啟,倏地,心裡一驚。

“父親,賬冊上是誤會。”

“誤會?身為梁國將軍,明目張膽收取他國賄賂,虧得你母親日日擔憂你在邊城生活艱苦,好嘛,長本事了,日子過得比梁都城皇子還闊綽。”

“你有幾個腦袋?”

“敢收衛國人銀子....老實交代三公子是誰?”

“他供養你整個將軍府,你許了他什麼好處?”

一句比一句大聲,一句比一句勃然

司徒老侯爺越說越惱羞成怒,拽起桌上茶盞朝司徒蒼羽砸去,一聲落地,太陽穴被砸出一條口子,頃刻間,鮮血外冒順著往下流。

老侯爺一生清明,對梁國鞠躬盡瘁,原指望他沒完成的事,司徒蒼羽能替他完成。

朝中大臣多次誇獎他把邊城治理良好,於是帶著江粵尋訪看看。

不來不知道,邊城百姓提起司徒蒼羽個個眼神鄙夷,每一句好話,到了將軍府發現府中上下哄著宮中太監玩兒,將軍本人壓根沒在邊城,府中吃穿用度考究,賬本一番,驚得他一整夜沒睡好。

看著地上跪著曾經最最驕傲的兒子,半邊臉染著血,又氣又痛心。

司徒蒼羽沒察覺痛,腦子裡全是他和珩靖靖。

父親氣他受賄賣國,這不是事實,所以一點兒也不怵。

要是現在說出,三公子是衛國靖北侯,兩人還同榻而眠多次,會不會把父親氣死。

再三惦念,還是先捂住再說。

“父親,那不是賄銀,是幻聰給的。”

司徒老侯爺滿臉不信,冷笑一聲 “聰兒給的,賬面上寫旁人作甚,我已經問過賬房先生,清清楚楚說是衛國三公子送來的府中家用。司徒蒼羽,你本事不小啊,讓衛國人養裡梁國將軍府。”

司徒蒼羽藏在大氅裡的手,用力握了握,心一橫 “父親知道,西南常年征戰,所需銀子一年比一年多,邊城百廢待興,將軍府和知州府給我大人俸祿都捐給邊城做新建,前年兩過得艱苦,府中上下野菜度日。幻聰知道後多次送來銀子接濟,因他常年走四方,孩兒擔心他與孩兒關係,遭到歹人迫害,所以讓人編造了三公子一名,作為掩飾。”

說完心裡發虛,面色堅定不移,怎麼看都是一副十足是真話模樣。

老侯爺聽聞,寒霜面容鬆懈幾分,眉頭依舊緊鎖 “你擅自離守去哪兒了?”

司徒蒼羽高懸的心,落了大半,這一關算是過了。

“去衛國了。” 停了一下 “孩兒得到一條線索,居住在邊城密林裡的南疆人,與雪國族人同族,年初是收到雪國和西南茲國密謀,孩兒擔心對太子殿下戰事不利,所以冒險去衛都城查探。”

司徒老侯爺一下抓到重點 “雪國的事情,你不去雪國查,跑去衛國作甚?”

“不滿父親,當初雪國和西南茲國的事,就是衛國靖北候託人告知孩兒的,靖北候清理衛國奸細時,察覺了這一事。所以這次孩兒也是去見靖北候,想請他幫忙。”

司徒蒼羽覺得跟著珩靖靖,胡亂瞎謅本領見漲不少,若是碰到以前,他是幹不出對著父親睜眼說瞎話的本領。

“衛國靖北候....柯王沒見著的人,你見著了?” 司徒老侯爺疑惑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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